叶无名吃过晚饭后,便回到自己的茅屋中,无所事事,回想着白天众人打斗的场景,心中却有点犯愁。
原本五年修行,体内经络倒是通了不少,丹田之气也是混混沌沌一大片,可偏偏自己不懂运用之法,连那最基本的御剑飞行之术都未懂得,更莫说其他的强大杀敌法术。
叶无名从小就一心想变强,现下就好比,有块好原石,却没有办法雕琢成美玉。一心想拜个英雄当师傅,可惜受困于这小小酒楼之中。
那月清风老儿,头两年倒是还试试自己,后来竟是不管不问。若是能从他身上学到点皮毛法术,那也是有胜于无,起码在这塞江南中,即便是屠掌柜,也不会再怕他了。
正自愣愣想着,门外一人喊道:“无名哥哥,林儿来找你了。”正是叶林儿,未等叶无名回答就推门进来,闷闷不乐的坐下。
叶无名听得林儿到来,高兴的翻身起来,但一看林儿表情,只道是又受了别人的欺负。
拉过林儿的双手,道:“乖妹妹,告诉哥哥,哪个王八蛋不长眼竟敢欺负我的林儿?让我去教训教训他。”
林儿不答,反倒是拉过叶无名的胳膊,歪头靠着抽泣起来。
叶无名眼中凶光一闪而过,心中恨意难消,伸手抚摸着林儿的头,温柔的道:“好妹妹,不哭。乖,告诉哥哥,我去打那人一顿,替你出气。你在边上瞧着,我让他给你磕头认错,叫你‘姑奶奶’。”
原来叶无名与林儿同住了两年,后来找着机会求着春院的红莲姐收下林儿当贴身丫鬟。
林儿便搬到了春院和众丫鬟们住在一起,倒是免去了那累人的杂物活,却不免要受一些不三不四之人的欺负。
林儿本就是个美人坯子,现下虽然只有十五岁多,已是亭亭玉立,十分好看。
前些日子,屠掌柜还将红莲隔壁的房间挪出来给了林儿,好让林儿更方便照顾红莲,林儿还高兴了好几天。
叶无名只道是和以前一样,一些不三不四的客人见林儿漂亮,对她动手动脚的。
那知林儿哽咽着道:“不是的,没人欺负我。无名哥哥,我们离开这儿吧。好不好?”
叶无名一愣,这倒是没想到,擦拭了林儿脸上的泪水,安慰道:“恩,好!我们林儿说离开,我们就离开。林儿想到哪里去,我们就到哪里去。纵使是千山万水、天涯海角,哥也是陪你去的。”
心下却是暗中叹道:“我的傻妹妹,哥哥我身中剧毒,恐怕这一辈子都离不开魔教了。”
林儿不明他心中所想,那知道这话是哄她来着,登时破涕为笑,一抹眼泪,说道:“只要能离开这儿,有无名哥哥陪着,到哪里都行。恩。我们晚上收拾好东西,明早黎明前就离去,好不好?”
叶无名心知有事,看林儿这样子是不肯说了,当下也不再问,尽捡好听话说,哄的林儿满心欢喜。
待到夜深后,雨势渐弱,这才将林儿送了回去。
见林儿关门熄灯后,这才轻轻敲开隔壁红莲的房门,向她打听林儿可是受了欺负。
那知道红莲一席话,听得自己是怒不可遏,恨不得提刀杀人。
原来,那紫竹在屠掌柜的耳边吹风,说道林儿年方十五,已是姿色诱人,正是一棵绝好的摇钱树……
屠掌柜竟听了紫竹的话,将紫竹接入自己房中同住,让出紫竹的房间给了林儿,好叫林儿以后做那不要脸的接客买卖。
叶无名一直以来视林儿为唯一的亲人,听到如此消息,怎能不气愤?
当下谢过红莲,愤恨不平的回去,一路上咬牙切齿的低声骂着。
叶无名出了春院,刚踏步进到厨房小院,一不小心迎面撞上一人。好在自己眼疾手快,侧身一闪,随手一拉一抄,已经将来人搂在怀里。
本自烦恼不已,正欲开口骂人,突然觉得入手处柔软光滑无比。
不由得凑近一看,怀中所抱正是一位体态丰腴的少妇。但见其面如满月,目若青莲,发黑如墨,肤白如玉,眉宇间夹着三分风尘气息,有一股说不出的成熟魅力。
叶无名少年情开,平日里除了和林儿有过如此亲密接触之外,从没有如此时抱过任何女子。而一来林儿还是小女孩,二来又视她为自己唯一的亲人,自然别无他想。
这时,突然间美人在怀,不由自主的心神一荡,手下微微用力捏了捏,却听那女子低吟一声。
叶无名陡然反映过来,这才看清楚,那女子面色惨淡,双目微闭,一身华服破损了好几处,左臂裸露在外,其上一点樱红朱砂尤其醒目。
再一看,见其衣上斑斑血迹,右肩有一道剑痕,嘴角血渍凝固,心中一动,惊不住脱口而出:“魔教的教主夫人?不会吧?”
叶无名尤自疑惑不定,何曾想得到此女子正是魔教教主夫人王文慧。
原来王文慧得月清风拦住飞雪宫众人后,便自退走。心中知道圣女等定会分派人手来追,于是并没有直接进城,而是窜入林间绕了一圈,这才乘黑进得城来。
她接连激战几个时辰已是受伤不轻,窜入山林找了个隐蔽处运攻将毒逼出,这才趁黑进城,好不容易翻墙进入塞江南,却不想在此与叶无名撞个满怀,精力不支,竟然昏了过去。
叶无名伸手拍了拍王文慧的脸,连喊数声,见她依然不见醒转,四下看了眼,自言自语道:“好吧,我便发发善心,救你一救。嘿嘿……”小声贼笑个不停,将王文慧抱入自己的茅草房中。
将王文慧放在床上,借着微弱的烛光,又痴痴的看着,自言自语道:“真好看!喂,你是不是魔教妖女?那什么魔教的教主夫人?”
王文慧昏迷不醒,自是无法回答,也不等有人回答,接着又道:“啧啧、啧啧,我生在江南,在这塞江南也见过不少美人,但却没有那一个比得上你……”
待要说些赞美之词,却是腹中空空,忍不住伸手去摸她脸蛋,入手登觉似煮熟的鸡蛋,心脏突突直跳,腹间邪火上升,慌道:“那、那、那……别怪我不是好人啊,事先说明了,我本就是个坏孩子,啊!”
说罢,低头噘嘴就亲了过去,却听王文慧痛苦的轻声呻吟着,嘴凑到了她脸颊边停下,终是忍着没有亲下去。
喃喃自语道:“我若趁人之危,便就真的和魔教的妖人没什么分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