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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一双姊妹花

年轻女孩最感兴趣的除了公司的各类八卦,就是年轻单身男士。

不出一个月,马丽清楚了公司甚至包括隔壁公司所有的单身男士信息。和别人不一样的是,她感兴趣的只是总监以上级别的,经过观察筛选后,现在她最中意的是客户部总监刘科。

自从张浩楠走后,刘科和美国的代表结成统一阵线,一直顺风顺水,在公司里锋芒毕露,跋扈之气比起张浩楠有过之而无不及。公司的人对刘科屈意奉迎,刘科却对这个漂亮的新前台特别的和颜悦色。马丽也不怕他,因为她说话大胆有趣,刘科也愿意在前台逗留,说几句调皮话逗得她嗤嗤笑的花枝乱颤。

凭着女人的直觉马丽知道刘科对自己有好感,她打听到刘科还是单身,看准了这匹黑马决意要纳入麾下。条件好的男人盯着的女人太多,一定要先下手为强。

马丽找各种借口跑到刘科办公室露个脸,送快递、送外卖、通知开会,或者等着刘科一下班就跟着下班一起下楼,为的不过是多说上几句话混个脸熟。

马丽本来应该是下班最早的那个。前台的杂事不多,工作时间也有大把时间可以在网上聊天刷小说。可是她最近对刘科越来越多上心,有时候如果刘科还没走,她也就懒在公司舍不得下班,看看视频。

有时候刘科从公司加完班出来,急急忙忙就走了;有时候看见马丽还在前台,就打个招呼。

这天晚上刘科又处理客户的一个投诉问题,九点半了才忙完。

“美女怎么还在?”他看见马丽随口问道。

马丽闻声看向他,“我,在这儿看会儿视频。”

刘科刚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心情很好,看着马丽妩媚的笑容,目不转睛,马丽倏得红了脸。

刘科看见马丽的小红脸突然有些动心。“吃夜宵吗,一起去吧!”

“好啊!”马丽连忙答应。

两人到了金鼎轩点了一桌美食,边吃边聊,马丽活泼机灵,懂得如何讨男人欢心,不时讲一些笑话逗得刘科开怀大笑,刘科也把自己的经历吹牛出来,马丽小鸟依人般仰慕得听着。

两人这顿饭吃得是欢欢喜喜、有说有笑、嘻嘻哈哈,刘科开车把马丽送到家门口,马丽满心甜蜜目送刘科离去。

历史性的时刻啊,我们终于单独在一起吃饭了,胜利!马丽开心地在日历上这一天画了个大红圈,标注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慢慢熟悉起来,两人开始在微信上侃大山。

“小甜甜,要打印这么多东西啊,哎呀累坏了有人该心疼了。”“无所谓,没人疼没人爱的剩女啊。”“不会吧,谁那么没眼光啊!哥给你介绍一个排!”“你看那个销售的小董怎么样?”“他,头发都掉光了,戴的假发!”“这你都知道,其实人家才三十!”

没人的时候偶尔也会打情骂俏调笑几句。

“哥忙什么呢?”“忙着想你呢。”“谁信呐?”“不信你来摸摸哥的心!”“讨厌!不跟你好了!”

一来二去三来四去,两人就熟得像认识了好多年似的。马丽信心满满,这个刘科一定跑不掉。

刘科对马丽的媚眼也一概来者不拒,两人偶尔眉来眼去心领神会,享受着这份若有似无的暧昧。

刘科开始经常有意无意得约马丽出去吃夜宵,马丽心里美的是心花怒放。

慢慢地熟悉了,刘科还邀请马丽一起参加应酬的饭局。

马丽不仅不反感,还特别适应这些场合,招呼客人、敬酒布菜、活跃氛围得心应手。似乎处理好这些就能给自己加分,让刘科高看自己两眼。女人不就该入得厨房出得厅堂吗!

作为回报,刘科会送给马丽一些高档香水、化妆品、购物卡。

正是你侬我侬时。

朝阳区有一个图书馆,张浩楠最喜欢往这里跑,一是为书多,一是为氛围好心静。附近有所大学,学生们也爱往这里跑,学习氛围特别好。

接连几个晚上,在图书馆找书时,张浩楠都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马兰!他很意外,没想到这个餐馆小妹还很有志气。

马兰也看到了他,看到张浩楠借的那些书,霍夫兰的《传播与说服》,沃尔特·李普曼的《公众舆论》,和自己的专业不谋而合,马兰很惊讶。自己是找不着工作想考研才来看书学习的,他堂堂一白领精英也有这功夫?

两人都暗自远远观察着,对对方都有了一份好奇。

不久学生们要考试晚上都跑到图书馆来复习,座位很紧张,张浩楠经常提前很早就跑去占座位。马兰要照看餐馆的生意,来得晚就没有座位了。张浩楠发现以后,就开始每天晚上多占一个座位,给马兰留着。

开始马兰不愿坐在张浩楠身边,时间长了,发现座位实在是难得,马兰也不客气了。

张浩楠看书喜欢记笔记,把精华和心得都写下来,一手字很漂亮;马兰也有同样的习惯,看书不记笔记就好像没有看一样。两人看的书有交集,特别是文学、传播、新闻、策划的书,有时候难免就互换一下,各取所需。

张浩楠有时候看到特别好的文章会很兴奋,希望和人分享,就会忍不住把书翻到那一页推到马兰的面前,期待马兰看了之后的反应。马兰心情好的时候会当即翻看一下,把想法写在纸上再推给张浩楠。有时候遇到疑问,两个人还会一起研究互相帮助,就像两个备考的大学生。

久而久之,马兰对张浩楠的敌意也淡化许多,平添了些许好感,也能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张浩楠说几句话。

这天晚上两个人看完书,等着图书馆关门才一前一后出来。

马兰走的快,很快张浩楠就落在后面。张浩楠忍不住嘀咕:“你真是擅长跑路啊,走路也真快跟跑步似的。”

马兰知道他是指楼梯间追不上她的那次,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小心眼,那是因为我思维敏捷,好歹我以前也是公司的小白领,写稿子混写字楼的。”

张浩楠眼睛一亮,“女侠,咱们是同行啊!我也是写文案的。不过我现在处于失业状态。”

马兰很意外,心里却有两只小手悄悄鼓掌叫好起来,就你那冤枉人的猪脑子和暴脾气,活该!却没好意思说自己失业快两年了。

“没关系,韬光养晦。不是不出手只是时机未到。”张浩楠眼眸和语气中有着对未来坚定的信心,似乎已经看到了未来的劈荆斩棘、成就霸业。马兰看着他,刹那间感受到他强大的意志力散发出来的能量,小宇宙好强啊!能感染你,却不为外界所动。

交谈越多,马兰对张浩楠的见识和眼光越是心生钦佩。但是她不理解张浩楠这么好的条件,为什么不继续投简历,以他的资历,找个好工作不在话下。

张浩楠也不好说自己被人算计的内情,只说是走上了背运,时机不成熟,不在乎这点时间,不如安静下来,到处看看走走,清理清理工作几年来的垃圾,把空间腾出来给新的知识和思想。

马兰也想到处走走看看。她没有出过远门,连好不容易考上的大专都是在本地上的。自从看了杰克凯鲁亚克的《在路上》,一直梦想着背包出去一路流浪,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张浩楠游历广见识多,说起旅途的故事,就让马兰心生羡慕。

“每天下午四、五点左右,当地藏族人就围绕着大昭寺外八廓街转经,男女老少汇成庞大的人流,安静、有序、虔诚。藏族人大多数保留着少有的纯朴,脸上的笑容纯粹阳光,让你心头暖暖的。”

张浩楠讲的动情,马兰听得入神。“真好!什么时候你再去,求同路!”

张浩楠哈哈大笑,“就你,高原反应就让你趴下了。”“别小看人,我是学校田径队队长!”“这么相信我,不怕我半路上把你卖了当路费?”

马兰摇摇头很肯定地说,“不怕,我聪明能干、乖巧伶俐、博览群书,这样的旅伴,你求之不得!”“好好好,我捎上你,可以给我洗个衣做个饭的。”张浩楠拍拍马兰的肩膀。马兰一拳捶过去,看到张浩楠的目光,才发觉自己是有些粗鲁,赶紧放开拳头,嘻笑着轻轻拍了拍张浩楠的衣服。

月光洒在静谧的林荫路上,两人的身影投映在地上不时交汇在一起,浸润在一片片笑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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