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垣走进教室，恰巧顾清转头看着他。江垣微微笑道：“看我干嘛？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顾清笑：“你脸上肯定有东西啊，不然我看你干嘛？”
江垣下意识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却又什么都没摸到。“我脸上有什么？在哪儿？”
顾清伸手指指江垣的脸，笑容更加灿烂了。“就在你脸上，你已经摸到了。”
江垣被顾清说懵了，一边走向座位一边摸着自己的脸。
顾清被江垣的动作和神情逗笑了。“你还没找到吗？”
江垣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你的五官啊，你脸上要是什么都没有，那岂不是吓死人了？”顾清摇头笑着，笑里带着柔和，也带着对江垣的调侃。
江垣放下摸着自己脸的手。给顾清翻了个白眼：“你真是……！不可理喻，对你无话可说。”
“说的好像我有话要对你说一样的。”顾清扭过头，埋头玩手机。
江垣无奈地看着旁边这位大小姐，简直无奈极了，也干脆玩起了手机。
果然还是考试的时候最快乐，当然这是对这四位大学霸来说的，对于小学渣来说无非是度日如年。
顾清早早做好了试卷，看了一次，确定所有空都填完了，盯着试卷看了一会儿，又抬头扫了一眼整个教室，每一个人都埋着头认真写着。除了江垣，江垣的试卷也早就做完了，现在正在转笔。
江垣感受到了旁边顾清的举动，抬起眸瞄了一眼顾清。用铅笔在试卷上写下字：’你在干嘛？’
江垣用手肘碰碰顾清，把试卷向顾清旁边挪了挪。顾清淡淡地扫了一眼试卷上的字，迅速在自己试卷上写上回答：’交卷。’
很简单的两个字，很简易的回答，从不拖泥带水，这大概就是顾清从小到大在潜移默化中形成的习惯。
顾清也是雷厉风行，说完立刻执行。顾清高高举起右手，老师很快注意到了这位同学的手，快步朝顾清走来。
“老师，我请求提前交卷。”顾清声音很小，害怕影响到了其他同学，让其他同学心急。
老师自然不喜欢提前交卷的学生，看了一眼顾清，没说什么，拿起了顾清平铺在桌上的试卷。整张试卷扫了一眼，又看了一眼顾清，这一眼是惊讶，对顾清才华的惊讶。老师将顾清的试卷收到讲台上用笔压住，点点头示意顾清离开教室。
江垣看着顾清出了教室，草草扫了一眼自己的试卷，也高高举起了手，他举的是左手。
经老师批准后江垣也离开了教室，这情景坐在他们前面的郝西柘和许桉也有目共睹，用大脑记录下了这一切画面。
顾清腿残，走不了多远，也基本上走不了。江垣才走到楼梯口就看到了顾清。
江垣默默跟在顾清身后，也不说话，只静静地跟着。
顾清听到了江垣的脚步声，不回头也知道江垣就在自己身后。顾清莞尔一笑，一点一点地挪动着自己半残不废的腿。
不过五分钟，顾清好不容易连拖带跳地下了两层楼。可还有一层楼。
江垣忍不住开口：“喂，你要不要我帮你啊。”
顾清停下，回头，看着江垣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叫喂，我有名字，我叫顾清，照顾的顾，清楚的清。”
江垣跳到顾清身边，看着顾清。“好好好，顾清，要我帮你吗？”
顾清笑着点头。江垣微微下蹲，把顾清背在背上，一步一步稳稳当当地走着。
“谢谢。”过了许久顾清才想起来道声谢。
江垣似乎并没有听见，也不回答，继续自己的话题：“你要去哪？”
“女生厕所你去吗？”
“这……”江垣瞬间脸红到了耳根。“我可以把你扔在这儿吗？”
顾清沉默了两秒，给出了回答：“你可以这样做。”
“是的，我可以这样做，但，我不会这样做，我不会把你一个人扔在这。”江垣背着顾清，微微加速，朝着厕所走去。
“谢谢。”顾清依旧是道谢，除了这个，她好像也没什么可以说的。
“嗯，说谢，要有实际行动，说了谢就得记着，要有回报。”
“找你帮忙还记报酬？”
“不记，但是你都说谢了，而且还说了两次，我总不能假装没听见吧。”
顾清不假思索地回答：“好的，我记着，以后还就是。”
江垣满意地点点头。
顾清也微露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