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不知时日,昏睡了整整三天的陆天,终于睁开了朦胧的双眸,逐渐熟悉了四周的光线后,一道俏影也映入眼内,此人正是一直守候在其身边的天灵儿。
当日一战,虽然二人一兽均昏迷过去,但受伤最轻的当属天灵儿,在白宁风退去不久后,便苏醒过来了,虽然不清楚战果如何,但看见陆天与远古龙猿并没有大碍,也松了一口气。
“这里是什么地方!”陆天强撑起身体,朝四周张望一番,发现此刻正身处简陋的木屋之中,而天灵儿正坐在床边。
望着恢复得不错的陆天,天灵儿也彻底松了一口气,迟疑片刻后,才开声解释道:“这里是赫芜城外的小村庄,你已经昏迷了整整三天了!”
“三天了吗?”陆天喃喃自语道,但随即想起与老人的约定,连忙对天灵儿说道:“我要赶路!”
陆天这个决定,也让天灵儿一愣,但随即按下陆天意图起床的身躯,故作详怒说道:“再动,本姑奶奶就捏死你!”
被天灵儿如此一唬,陆天也懵了头脑,这还是她想象中的巾帼女子吗?自从与她接触后,天灵儿与他想象中的形象彻底颠覆了。
看着陆天顺从躺下身影后,天灵儿才发现自己动作貌似过了,加上言语上的称呼,一下子也不好意思起来,也忘记了问陆天战局最后为什么转变了,连忙夺门而出。
目送那抹俏影离去,陆天也苦笑起来,果真红颜祸水,自从踏足修真之路后,围绕着自己的麻烦几乎不断,而这些麻烦来源均是与女子有关。
“唉!”暗自叹息一声,陆天收回眺望的目光,然后审视了一下身体的伤势,才发现这次战斗受创比起昔日,有过之而无不及,虽然不知道如何被救,但他知道,除了老祖之外,他想不出还有谁会及时伸出援手。
“老祖,你在吗?”陆天闭目凝神,在心头试图呼唤沉睡的老祖,而老祖也没有让陆天失望而归,陆天才叫唤了两声,一道苍老的声音便响起。
“呵呵,小子亏你想起老祖了!”声音飘无不定,给人一股虚幻的感觉,只是这道声音落在陆天耳边,却让他眉头皱了起来。
声音虽然与昔日相差不大,但陆天隐约间感觉语调中多了一丝虚弱,虽然并不肯定,但还是立马开声询问道:“老祖,你无事吗?”
“呵呵,看来还是瞒不过你这小子,只是元神之力不足,休息一下就好了!”老祖淡然说道,仿佛丝毫不放在心上。
只是老祖越说得轻松,陆天的心越是无法放下来,曾经老祖说过,元神之力虽然可以靠自身恢复,但所需的时间手无法估量的,或许是一年,十年,百年,也可能是一千年,总之不管陆天如何追问,老祖都给不出一个确实的答案。
当然,老祖也提及过恢复元神之力,并不是只有一条路,如果能得到天地灵药,或者仙丹等等,别说元神之力,就算是再次塑造元神也可以,但这些宝物,无一不是被大势力供奉着,换作老祖鼎盛时期,还可以去抢一番,但此刻让陆天去,只是死路一条。
陆天的沉默也让这段对话暂时缓了下来,片刻后还是老祖打破了沉默,笑声说道:“小子这次捡回条命,你可是要多谢那头猿猴!”
“老祖是说远古龙猿吗?”陆天听着老祖的说话,神色也是一顿,虽然远古龙猿为自己挡了致命的一击,但最后解救自己的不是老祖出手吗?带着疑问连忙追问道:“老祖这是什么回事了?”
老祖也预料到陆天并不清楚来龙去脉,逐开声叙述道:“你还记得手上的猿猴图腾吗?其实这个图腾大有来头,我们修真界除了人族修士外,还有妖修,鬼修之外。还有一种与天地共生的兽修。”
“兽修?”陆天听着满心疑惑,这兽修名堂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过。
“这兽修大有来头,均是洪荒妖兽修炼而成,他们不愿化作人身,而是选择兽身逆天而行,修炼到巅峰者无一不是吞云吐雾之辈,但兽修之道不容易,如果没有夺天造化的福緣,只有靠岁月沉淀,但不管****寿命都会走到尽头,而兽修为了传承,在死亡一刻凝聚血脉印记,把毕生修为传给后裔!”老祖徐徐道来。
陆天听后,眉头更皱了起来,莫非这图腾与是远古龙猿的血脉传承,但自己身上并没有远古龙猿的血脉,这个想法瞬间否定了,只是不管陆天如何想爆头颅也想不出究竟,只好把疑问再次抛向老祖。
“你手上的当然不是血脉印记,而是平等契约,兽修的起步点并不高,最低者也是与人族筑基期差不多,它们要彻底吸收血脉传承需要漫长的时间,而修真界内凶险非比寻常,初生的兽修,要活下去并不容易,所以才出现了平等契约。”
“而这平等契约除了能得到契约伙伴的保护外,契约伙伴也可以借用到血脉传承的力量,同时作为守约枷锁,双方的生命是共生的,任何一方死亡,余下一方也无法生存!”老祖把自己所知道的一一道出,最后二人继续交谈片刻后,老祖再次隐入陆天心神之中。
看着手背上的猿猴印记,陆天暗自盘思了片刻,这平等契约虽然有利有弊,但在修真界中,陆天知道实力的重要性,所以就算是烫手的山芋,他也要接一下。
理清头绪之后,既然自己还活生生躺在床,看来远古龙猿也没有生命危险,逐松了一口气,埋头在床上再睡一觉。
另一方面,自白宁风逃回沧北皇宫后,沧北国卷起一阵政治风暴,天祭驾崩,大皇子天奉先继位,众多重臣被暗中换血,自此昔日西北强国正式易主。
沧北皇宫深处密间,一道身影出现在其中,由于环境幽暗,无法看清其面目,但通过其身穿的五爪金龙服饰不难猜出此人正是现任沧北皇天奉先。
“来了吗?”悠悠话语在密间回荡,但这些说话并不是出自天奉先口中,而是在幽暗角落传来。
天奉先双手负于背后,虽然看不清其表情,但彼有一股不怒而发的帝皇之风,在询问的声音消散片刻后,才开声说道:“沧北国已经到手了,主人的计划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不错,既然棋盘已经布置完成,那距离最后将军的一步已经不远!”密间中的对话虽然平淡,但随着对话的完结,一场暗涌即将在西北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