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西省嵩邑县的小乡镇,在一家小药店门口停留了一辆高级的越野车。从车上下相继下来了四人,分别是南宫墨、关书杰、肖传易及塔坎垃重伤恢复后的柳叔。
这时门口前后出来了两位老人,肖传易叫了一声外婆,然后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
身后的老人故作严肃道,多大的人了,也不怕闹笑话。
肖传易离开外婆的怀抱又赶紧叫了一声外公,然后对三人介绍道,这位就是我外公,乡里人叫他为谷太夫,外公这位是京里来的墨大哥、柳叔还有关大哥。
谷秋来早已从外甥的电话中知道来人的身份,当下也热情道,大老远而来辛苦了,先进屋喝杯茶休息一下。当注意到门口近一尺多高光滑的青石门坎时,有点小尴尬了。
南宫墨正色道,谷太夫,你们先进去。随后柳叔和关文杰轻松地把南宫墨抬了进去。
肖传易进屋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大家砌茶,关太夫则嘱咐妻子赶紧做几个好菜。
闲聊一会后,谷秋来还是禁不住问道,墨先生,可否让老夫看一下你的双脚。
可以,南宫墨一下车就被门外的木质牌匾兴仁堂吸引了,字风骨厚重沉稳,经历了风吹雨打,早已退去了原本的朱红色的漆,露出原木的本色,历尽沧桑,沉重而又不失大气。一进屋就闻到满屋浓浓的中草药味,更加印证了谷家历代行医。
谷秋来一脸严肃的瞧着南宫墨的双脚,用手摸摸捏捏之后摇了摇头。刚要开口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响动。
一位年轻的男子风风火火的闯进来,谷太夫谷太夫,快点救救我家虎娃。
谷太夫立即吩咐道,把孩子放床上。然后朝边上拿起一个木药箱走了过去。
那男子小心翼翼的把孩子放下,一只手正用衣服捂住孩子的额头,谷太夫,他头上一直冒血,怎么止都止不住。
谷太夫从箱子拿出一个针灸包放在床边摊开,里面全都是长长短短的银针,拿起银针随手熟练的在头上,手上扎了几针,道,你可以把衣服拿开了。
那男子再小心翼翼的拿开衣服,血奇迹的止住了,看到的是一个手指粗的血糊伤口。
谷秋来在伤口周围撒下一层药粉,再用纱布一层一层的把头包起来。然后再搭住手腕把起了脉。接着再把身上和手臂上明显擦伤的痕迹一一消毒、撒药粉,缠布,最后再把银针拔下,整个过程行如流水。
谷秋来开口了,暂时没什么大碍了,应该是头部撞击太严重导致昏迷,先让他好好在这躺着,顺手盖上一张薄被。
谢谢谷太夫,那男子道,都是我不好,摩托车开得太快,让他从上面掉下来。
顺哥,都两个孩的爸了,你做事也该踏实稳重一点。
是是,谷太夫,以后我会注意的。顺哥连忙认错。
谷秋来再到诊桌上拿起笔开出一张药方,说,头部出血比较多,我先给他开三副药,第一副我直接叫阿健先煲着,等虎娃醒过来就让他喝,其余两副你就带回家,早晚各一副。这虎娃估计一个小时后才会醒过来,你有事就先离开吧。
谢谢谷太夫,你家还有客人我就不打扰了,钱回头我再补上。
也不用不上几个钱,走吧走吧!谷秋来摆摆手赶人。
柳叔终于等到谷秋来忙完,送客离开,忍不住问道,谷太夫,我家少爷的脚是否有希望能治好。
谷秋来摇了摇头,老夫医术拙劣,无能为力。
柳淑和关文杰不由担忧的朝南宫墨望去。只见他一片淡然,好像此话说的不要他本人一样。
一次次重现希望,再一次次希望破灭,南宫墨早已习以为常了,故表面不在乎,可内心还是多少被伤到了。
谷秋来又正色的说到,或许崔老可以医治,他医术高明,手法怪异,由他一试,大有希望。
最后这话算是给众人一颗定心丸,商量一下决定吃完饭留宿一宿,明天再入山求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