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惜善救你上来的吗?”姚华延愣怔住。
回想起这两天二房的人时不时将姚惜善搭救姚惜澜的话儿挂在嘴边。
“我们家小姐有个习惯,每到太阳落山就会去荷花池喂鱼,所以那日五小姐在荷花池的情景被我们家小姐瞧见,我们家小姐腿脚不便,便大声呼喊求救……”孙嬷嬷解释了当日姚惜澜从荷花池救上来的情景。
但重要的点没说。
姚惜澜可不想放过。“那惜德妹妹应该见到是哪个人推我下荷花池的吧。”
“五姐姐……”姚惜德心肝儿一怔,不敢瞧姚惜澜此时洞悉一切的表情,眼神有些慌乱,看向姚华延,再看向姚庆江和杨氏,最后还是把眼神转回道姚惜澜身上。
但她说不出口……
连孙嬷嬷此时也闭上嘴,低着头,规矩的站在边上。
姚华延两眼转了一圈屋内所有人,发现少了个人,也想起当日姚惜澜是怎么去荷花池的。
随即大步离桌,撩起珠帘,匆匆的冲出门外。
“大哥,等下!”姚惜澜赶紧追在后面。“等香娘回来再说吧。”
“香娘?”姚华延再一愣。“你不是让她去奶奶那边了吗?”
“嗯。”姚惜澜对姚华延那会意的眼神点了点头。
*
东院。
姚老夫人盘坐在炕上,手里举着烟杆,一手跨在手枕上,两个老嬷嬷跪在旁边伺候着。
而炕下也跪着一人。
姚老夫人睥睨着面前跪的人,提高嗓子问候道。“嗯,用膳过了吗,杨氏今儿没有打你骂你吧?”
“回奶奶的话,惜惠已经用过膳了,母亲今日没为难惜惠。”跪着的人低着头,淡淡应了句。
咳咳!
姚老夫人被烟雾给呛到。
这回答出乎她的意料呀。
“奇怪了你母亲一日不打骂你两下就吃不下饭的人,今儿倒是没对你咋样!”
姚老夫人嘀嘀咕咕自言自语的,跪在地上的姚惜惠一直低着头,未说片语,脸色也是漠然,看不出喜怒,看不出心中想法。
“大姐,你怎么又行如此大礼了呢,不是说以后在家中见到长辈没必要行跪礼嘛。”姚惜善从侧屋露出脸来,快步走到姚惜惠面前,扶起姚惜惠。
“你这只顽皮猴,又要教坏姐姐了。”姚老夫人嗔怪了姚惜善一句,那睥睨人的眼神此时带着慈意,笑呵呵随着姚惜善的身影打转。“惜惠你起来吧,免得被外人瞧见了,说我这个老太婆又严加管教孙女了。”
姚惜惠这才起身,但起身后还是低着头站在原地,未去边上的座椅坐着。
姚惜善也就不管她,去姚老夫人的床上坐着,就坐在姚老夫人的身旁,审视着姚惜惠,如主人般对姚惜惠问道:“四姐姐,你知道五姐姐近日是怎么了,是遇到什么人了还是其他问题?她这态度跟以前好像不一样。”
姚惜惠:“……”低着头。
姚惜善的脸渐渐阴晦。
‘哐’!
姚老夫人将烟杆狠狠敲着床沿,充满慈祥笑意的眼神突然对姚惜惠转喷出怒火:“善儿问你话呢!难怪你会被杨氏毒打毒骂,我看了都想掐死你!”
*
杨氏?
门外,正跨进院子的香娘,听到姚老夫人这声呵斥,立马停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