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姬听到艾文辰询问起唐古,眼神有些躲避,口气有些吞吞吐吐,“他……没事!他……先回船上了……”
艾文辰显然是意识到了阿姬口气中的异样,心中疑到,自己昏迷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既然阿姬不便说,自己也就没有刨根问底,面上打个哈哈就过去了。
他们现在身处洞外,翟墨已将祭妖石重新封印,现在大家的灵力也都恢复了正常。稍作一翻休整,便打算离开此地。
艾文辰从地上爬起来,左右上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正拍的颇为带劲,空气中突然响起了一串炸裂的笑声。
“哈哈哈……”
“想不到你们这么快就拿到祭妖石!”
“居然搞得这么狼狈……”
……
艾文辰猛地抬起头,瞳孔逐渐放大,一股熟悉气息从心底翻涌而出,这狂妄的口气,这炸裂的音色……这特么不是赤烈丸吗?
正想着,赤烈丸那熟悉的身形,已经由远及近,慢慢向他们这边靠过来。那赤烈丸一路死死盯着艾文辰,眸子跳动着诡异兴奋的光。
“好久不见,神魔将军!”
翟墨闪身挡在最前面,一副丝毫不将眼前人放在眼里的傲慢姿态,口气带着令人胆颤的威严及不可一世的蔑视,“还敢来找死?”
赤烈丸显然被这强大的气场,惊的身形一颤,不由自主停下了向前的脚步,口气却丝毫没有露怯,甚至带着点不坏好意的谄媚,“墨少主一见老夫,怎的气性如此之大?今日老夫可是也为您准备了份大礼。”
翟墨可没功夫听赤烈丸说什么废话,直接掌间聚满灵力,杀气腾身而出,快速闪身上前,直冲其要害……
就快逼近面前这头必死无疑的猎物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同时伴随着另一声急促惊恐的呼叫,“阿辰!”
翟墨心头一紧,竟乱了气息,下意识就要回过头一探究竟,然而鼻尖却突的传来一阵异味。他甚至来不及思量自己的处境,闻声追踪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就看到几丈开外的山丘上,艾文辰已经落入一位黑色长袍阴冷煞气的男子手中,两指间直逼其喉间要害。
那男子显然对落入手中的女子很是感兴趣,口气怪异阴森,“这便是莫钟离?”说着不由得将脸贴近眼前这个已经惊恐到呆滞的女子,嘴角生出一丝狂妄的轻笑,“哼!竟倒像个女子,如此弱不禁风!”,”哦!忘了,你本就是女子。只要本王稍稍一用力,便能让你身首异处。”
刚才那一幕发生的猝不及防,单长苏正盯着眼前的赤烈丸,准备看好戏的时候,只觉一阵异样的灵力涌过四周。回过神来,便看到柳臣姬身形直直的向后倒去,没来得及多想,便闪身将柳臣姬扶入怀中。
刚止住血的伤口,被扯动后,传来一阵刺痛,血浸湿了包扎的布衫。怀中的人儿满心满眼都是另一个人,竟丝毫没有意识到。
然而他只是微微拧了拧眉,便恢复如常,看着不远处的熟悉的身影,心里闪过一丝疑虑,他怎么在这里?
“放、开、她!”翟墨一字一顿的说出,此刻眼角戾气溢出,周身灵气向外翻飞发散着,面目狰狞肃穆得格外可怕。
艾文辰从来没有见过翟墨这个样子,脑袋竟瞬间清醒了过来,满眼关切的看着翟墨,只是喉间被人抑制,不得动弹半分。
翟墨身后赤烈丸的声音却突的响起,口气甚为猖狂,“我劝你还是顾好自己吧!你虽百毒不侵,却唯俱这冰寒之毒,”说着又颇为得意的大笑起来,“哈哈哈……不枉老夫一番苦心谋划!”
一字一句落在艾文辰耳朵里,眼神里的关切已经变成急切的担忧,挣扎着含含糊糊的叫着,“阿……阿……墨……”
然而翟墨像是没听见似的,眼神依旧直勾勾逼视着几丈外的单玄爻,眸光中的杀穆寒绝,足以让任何与之对视的人,胆战心惊到伏地求饶。
赤烈丸一向以卑鄙著称,竟趁着翟墨分神不备之际,突然起身发动攻击,十成灵力的一掌正正击中翟墨后背。
翟墨紊乱的气息顿时清醒过来,回过头,鹰刃般犀利杀绝的眼神盯着赤烈丸,手掌间灵力激烈增长。然而不到片刻,竟一口鲜血吐出。
所有人对着眼前一幕目瞪口呆。
单玄爻眸中闪过一丝不悦的黠光,这赤烈丸居然想置翟墨于死地,虽说玄幽国现在还不能失去天南山这个助力,退一步讲,就算要翟墨死,也不能和玄幽国和自己牵扯上什么关系,口中大怒的喝到,“赤烈丸,给本王住手。”
然而赤烈丸早已经杀红了眼,加上亲眼看到散入翟墨体内的寒毒起了作用,眼前人现身受重伤,正是自己报那一掌之仇的绝加时机,他怎会轻易放弃。
于是便完全没有将单玄爻的话放在眼里,手中法杖的法力加上自己的全部灵力,这一击下去,比刚才那一掌的力量不知强大好几倍。他知道翟墨并非凡人,即使身受重伤也不能小觑,胜败只能在此一举,他必须保证万无一失。
然而令他吃惊的是,眼前之人竟然也在运功聚拢灵力,惊异之余内心不禁多了几分胆怵,脸上却依旧一副倔强的讥嘲道,“强行运功只会让你体内寒毒加速扩散,看你如何受得老夫这一杖!”
一旁的单长苏见状,早已急的整个人浑身灵气一泻而出,却因为运功急猛,扯动这胸前伤口的血喷涌而出。然而他却丝毫感觉不到是的,一旁的刘臣姬终于觉察到单长苏的异样,忙抓住眼前这个暴怒的像个小野兽般的男子的衣袖,口气焦灼紧张,“长苏公……”
单长苏却是还没等到出手,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翟墨和赤烈丸力量相撞的瞬间,电光火石,只觉天地都骤然明亮了起来,周围一阵强大的灵力波动快速四散开来。
然而这一切又只是一瞬间而已,所有的一切就已经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