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夏想想又觉得不可能,沈墨寒什么人,那是整个华国跺跺脚都震三震的人物,怎么会为了她这个小人物花这个时间精力?
她是疯了才会这么想。
许安夏又歪头想了好一会才想起今天是礼拜六。
礼拜六?
糟糕!
许安夏暗喊一声糟,伸出的脚顷刻又给收了回来。
心有戚戚焉,许安夏又回到房间躺尸,许安夏现在只有一个愿望,希望沈墨寒临时能有点什么事赶紧离开,不然她怎么走?
并且来到这里的原因成迷,许安夏生怕发生什么尴尬或者钻进地缝里也解释不清的事,那可就糟了!
但上天注定听不到她的祷告。
十几分钟后,许安夏又打开房门走出去,片刻又回来,之后又打开又回来。
如此几个来回之后,许安夏耐心彻底耗尽,肚子也到了一个不得不下去的地步。
并且不知是不是故意,厨房今天炖的是银杏乌骨汤,那馋涎欲滴的香味飘进房间的时候,许安夏不仅更饿了,肚子里的馋虫也被勾了出来。
终是耐不住越来越严重的空腹感,许安夏打开房门毅然决然的走了出来。
经过长长的走廊,许安夏顺着楼梯一级级往下。
大厅里沙发上那个背影还是如刚刚见到的那样,背脊挺直,微微靠着椅背,长腿随意交叠,右手搭在沙发上,左手拿着一张报纸。
意识到许安夏下来,微微侧了下眸,但并没有表示什么。
许安夏拿不准沈墨寒的意思,没有说话,就那么一步步走了下来。
俊美的侧颜一直打在眼底,还别说,这人安安静静的时候还挺好看的。
好看?
意识到自己想了什么许安夏鄙夷的切了声,明明那么恶劣一个人,她怎么会觉得好看?!
唇角的弧度收回,许安夏人已经来到沙发上坐下,许安夏想的很简单,既来之则安之。
管她怎么来的,有什么好心虚的?
只是,当沈墨寒视线扫来的时候,她心还是没来由的一阵停跳,充分说明了想像是一回事,事实又是另外一回事。
许安夏抻了个大大的笑脸正打算狗腿一下和大佬打招呼,哪想某人视线又毫无预兆的转了回去。
许安夏的笑僵在脸上,差点崩不住。
自我调节了好一阵,又骂了一万句有病,许安夏才大着胆子朝沈墨寒的方向又看了眼,发现他还在看报纸,并且很悠闲,适才撇了撇嘴又看向厨房的方向,真是好饿啊,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开饭?
许安夏已经饿的前匈贴后背。
许安夏不是没想过走,可沈墨寒既然让她住在这里,走就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的,并且她也想打探一下沈墨寒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三番两次让她住进他的别墅?
她可不信他那套改变看法的说辞,骗三岁小孩呢?!
许是许安夏的目光太过直白,沈墨寒掀了掀眸,薄唇淡漠,仍旧看不出喜怒,“许小姐一直都是这么目中无人并且没有时间观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