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归,名顺健。这个名字是在我出生前爷爷帮我取的,据我父亲的描述,我的祖辈历代从事算命、占卜、观测风水来养家糊口,因为赚的是百家钱,说不上富贾一方,但也能够过上中等水平的生活。
要追溯到近代我家族的历史,也就只能从我爷爷这代讲起,因为我爷爷告诉我父亲的家族历史事件并不太多,而且又不详细。我父亲对我说过,我们归家一直是个单脉相传的家族,祖辈们只崇信生儿不育女,而且只生一儿,要是第一个是女儿的话,便会亲手掐死,一直到生出儿子为止。
当时我听到这,觉得非常的残忍,没想到我的祖辈封建迷信竟到了这等地步,但是最后的真相使我当初的想法产生了改变,因为这里面寓意着一段家族历史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爷爷名叫归大康,是甘肃兰州人,生于二十世纪三十年代中期,名字虽然特俗,但自身却藏着一套绝学本领,就是掌握了八卦、阴阳学、爻辞六十四卦和占卜等学问,年轻的时候,他可是吃尽千家万户的百家饭,中国文化革命大巨变前,是中国最贫困的时期,也是突破贫困的白热化战役期间,那时的人们思想还处于保守,崇于迷信。
我爷爷利用自身家传的一套八卦秘术,开始在兰州一带的乡镇干起了算命的行当,又开始了历代循环产业的工作之中,那时一卦的价格是在一分至五分钱左右,五分算是最高了,由于我爷爷说的好、算得准,其技术和知识是非常深固的,不像有些算命先生,替人算命的同时还翻着解释爻辞的书籍,慢吞吞的才讲解出一二,我爷爷往往等别人用铜钱摇出六次,开始迅速的整理卦爻和本卦,一下就能道出对方心中所祈求和担心的事。所以他收的价格是在同行内翻至一到三倍,那时他才二十出头。
他一天的收入是在三到五元不等,生意兴隆的话能赚到十元之多,想想那时的一元钱,相当于现在的两、三百人民币。
孔子的论语说:‘吾十有五而至于学,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从心所欲,不逾矩。’
我爷爷是比孔子晚定论了十年,他到了三十也没有成立。吃喝玩乐数十载,结果三十岁出头,一分积蓄也没有存着。也许是年龄增长和成熟的问题,我爷爷到是想起了祖宗历代必须要做的一件事情,那就是娶媳妇生儿子。
虽然到了三十岁是一身家当也没有,但这十年来,我爷爷的名气是越打越响,被冠以“大康先生”称呼,意思是说称呼大康为小名,代表着亲近,大又有大人的意思,康给人们带来好运,先生就是一种对人的尊称。
直到我爷爷三十八岁,他才经过一个朋友的介绍,娶到了一个贫困乡村相貌平平的媳妇。
不知上天是出于好意,还是捉弄。我奶奶头一胎竟然生下了龙凤胎,男的那一胎正是我的父亲,而女的那一胎按现在的称呼应该是我的姑姑。当时把我奶奶乐得是三天拜佛、五天上香,因为做为一个农村妇女,能够生下一对龙凤胎,那是惊动镇里乡村的大喜事。
但是在这点上,我爷爷到是茶不思,饭不香的。他想起了历代祖训:‘归家只能单脉相传,留男不留女。’如果说头胎是个女孩,他大不了狠心送人或扔了,但如今这一胎竟是一对龙凤胎,要是把女儿给送人或扔掉,他是无论无何也舍不下这快心头肉,还有婆娘那怎么交代,把女儿给扔了,还指不定跟自己拼命!
我爷爷干脆一咬呀,心想:“老子不知修了几百年的福,才换来这一对龙凤胎。我还管什么祖训,心头肉要紧。”
说起也奇怪,我爷爷违背祖训的第二天,突然莫名其妙的大病一场,叫郎中来看病,竟然找不到生病的源头。郎中见我爷爷脸色苍白、全身抽搐,身上的冷汗是一刻不停的往身体外流着,说这是抽风又不像,发烧、受寒那就更不可能了,到最后郎中也看不出这病的源头。他摇了摇头对我奶奶说:“这病俺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