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向天。”
一听到这三个字,我心头的怒火又再次燃烧:“哼,你想干什么?”
“我们出来聊聊,电话里不方便说。我在XX餐厅等你。”马向天的态度一转温和,没有平常骄横的态度。
我本不想过去,但事情发展到这步,马向天是地主,我只是一个农民,地主有权利把握着农民的生死,或许用生死太过于夸张。可是目前的情况只有他能把握我的试卷分数,寒窗苦读的十几年的学业,这次的考试分数对我来说就等于生死。
最终我还是去餐厅见他了,他独自一个人坐在上座,见我来了温情的给我让座。我早就看透他的虚情假意,便摆了摆手开门见山的说:“都到这地步了,你还想干什么?”
马向天坐在我的对面,他皮笑肉不笑的说:“你别种把我想得那么邪恶,其实我也有我内心深处的一面。”
我冷笑道:“你还真会圆场,用这等卑鄙下三滥的手段,就应该是你内心深处的一面吧?”
马向天听到我这句话,脸上僵持了一会儿,接着他又绽放出那种给人一看就是假笑的神态:“其实我有时挺羡慕你的,这么会读书。”
我并不想和他长久的沟通:“你叫我出来,到底想做什么。”
“竟然你这么直接,那我也坦然相言了。我这次必须拿到全校第一,我爸答应我了,只要我拿到全校第一,他公司的总经理位置就是我的了。”马向天帅气的脸孔上此时看不到那股阳刚之气,而是一种狡猾的阴霾。
“这么幼稚的谎言,你也编得出来。”我摇摇头。
“幼稚?我也觉得幼稚!”马向天双手托起,做出无奈的手势。“我爸有四个妻子,每个妻子都有儿有女,而这些所谓的妻子,就是二奶、三奶、四奶……,她们就只比妓女高一个等次,至少睡在一起没有病!而如今那些该死的孽种盯上了我爸的财产,我必须保护这些财产,这叫自卫!”
我没想到马向天的家庭状况如此凄惨,这就应证了人前风光,背后凄凉。他的父亲风流一世,因果轮回到了他这些儿女的身上,也许这就是报应。
“如果你所说的这些都是真的,那我就成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牺牲品?”
“对,你已经成为了我的牺牲品。但不会微不足道,我马向天向来讲情面。”说完,马向天手里拿着一张银联卡,顺着桌子往我面前推来:“这里面有十万,就算做为你牺牲的补偿。别再有和我作对的任何想法,你不是我的对手。不,你连做我对手的资格都没有。”马向天此时像是一个掌握他人杀生大权的主宰者。
我低着头,双眼有些血红:“十万,十万你就想买通我的整个人生!”
“你想要多少?”
“我不要钱。”我把银联卡推了回去,接着抬起头,双眼充满了企求的眼神:“把试卷分数还给我,我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大学生,没必要卷入你这场财产争夺当中。”
“很不幸,这已经成为事实。顺健,我也迫于无奈,如果全校第一的不是你,或许你能够避免,但你就是全校第一。我是念在多年同学的情份上,今天才给你十万。别人,我根本不会给他一分钱。”
我‘腾’的一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马向天以为我要动手打他,他也条件反射的站了起来。
“种下的恶果,迟早要遭到报应。马向天,我要等着你落魄的那一天,受我唾弃!”此时的我,心中只有怨恨。
“我拭目以待!”马向天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我只有愤然离去,在回去的路上,我依旧走向那条地道口,原来走到这里,心情自然而然的愉悦起来。如今,望着地道口一幕幕谋求生存和拥挤的人群,眼前竟如此凄凉。我快走到出口时,看见了一个女孩跪在地上乞讨,小女孩还是上次我施舍的对象,大白布上还是清晰的写着那么几行字。看到此景,我隐约想起了那位算命先生。前几天,他还在我家的楼下强迫我摇一卦,清晰回忆之后,我懵然大醒。算命先生说我这次考试有灾祸,注定命犯小人。莫非小人指的就是马向天,看清我现在的遭遇,正如算命先生所说的一模一样。
我又想起了那天夜晚他在我毫不知觉的情况下,在我口袋中留了他的姓名和手机号码,我却把它扔进了垃圾桶里。
我似乎在永无边际的大海中看到了前方驶来一只救命船,那位名叫易厥的算命先生,成为了我最后的一线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