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淮……不是我。”她愣了一下，摇摇头，眼中显而易见的疑惑，“那是我的老师……你认识他？”
“夏淮……夏淮……”
他没有回应她的问话，只是反复的说着这个名字，像是念着什么咒语一样。
“你……”
“我是贯满盈。你……是谁……”
她定了定神：“我是林舒凡，或许也该叫……慕言。”
听到慕言这个名字，他未被面具遮住的半边脸上的那只瞳孔猛地瞪大。
“魔术师慕言……是吗？”他嘴角勾了起来，神情慢慢恢复了常态。
“不过可能不是你认识的那个。”
“什么意思？”
“你认识的那个慕言，应该是跟夜认识的那个人一样吧。”
“夜……那个被封印的妖灵吗？”
镇静下来的他面上很快归为平静。
不正常的那种平静。
“魔术师慕言……还有夏淮……如果你不是这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人的话，那估计就是一个被利用的外人罢了。”
“为什么会这么说？”
她有些惊讶于这番话语。
原以为来到这个世界是场意外……照这么说......难道是早就被算计好的吗？
包括……那场追杀？
对方隐去了自己的身形：“你能唤醒我看来只是个意外罢了，我没有必要跟一枚棋子透露太多……他们在下一盘棋，而你就是其中最关键的一枚子……用慕言的身份好好活下去吧，在某一个地点的某一个人身上，你会找到你想要知道的答案……不过那个答案，你恐怕会很不能接受吧。”
“一定要用慕言的身份……魔术师慕言……当你找到将这个名字视为禁忌的地方时，你就离真相不远了。”
“我是贯满盈。有需要可以随时找我，在心中默念我的名字就好，不过需要你付出一点代价。”
她皱眉：“代价？”
“以厄运为筹码，交换你所需的东西，再会，林舒凡小姐……或者叫……冒牌的慕言小姐也不错？”
一阵低沉的有些毛骨悚然的笑声响彻在这个虚无空间。她的头开始剧烈的疼痛，似乎有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混入了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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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淮……妖灵……护……夜。”
“慕……牌……会……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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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句话。
只有两句话。
可就算这样，她却一个字都听不清楚。
只能勉勉强强的听出来几个字。
夏淮，妖灵，护，夜。
慕，牌，会，凡。
单看这些字眼根本摸不着头脑，再结合贯满盈的话，也只能大概猜到了这两句话是从何而来。
是“恩师”夏淮跟那位真正的慕言最后的对话吗？
还想再听清些什么，可只要一调取那段记忆，头就会像是快要炸裂一般疼痛。
只能暂时不再去追究这两句话。
“找到将这个名字视为禁忌的地方……真的存在吗？那位慕言到底是什么人呢？”
没有出现在原著里的地方，找起来会意外的困难啊。
并不在她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范围内的，一个是千机阁，另一个就是这位真正的慕言，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这么想着，她又摇摇头否认了这个想法。
杜意对这个名字没有特别的反应，说明他应该不认识那个人。
不对。
还有一类人不在她的认知范围内。
那个‘神’。
如传说一般的人物。
是否存在都是个谜团，她自认为并不是那么中二的会相信这种东西的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始终无法让自己完全否认这个说法，每当觉得她不存在时，脑海中总有一个莫名其妙的声音极力肯定它。
一种很奇怪的现象。
就像是她真的见过符合那些说法的人一样。
夏淮……慕言……“神”……千机阁……
总感觉有一个超乎她想象的阴谋，而千机阁和“神”仅仅只能算是个插曲罢了。
唯一对自己好的老师竟然是一系列事件背后的黑手之一？
还真是讽刺又残忍的现实。
她可永远不想再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