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系统好像突然回过神来。
【古爷，你不是吃了饭就进班了吗？视频是哪来的？！】
“你没看见？”古烨左手捏右手，反问道，“告诉你有好处吗？”
【……】还真没有。
系统偷摸地扫描了一下古烨，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某外挂：要是让你发现，我都不是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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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餐桌上只有古烨一个人，这才是古烨一直习惯的。蒋妙清和符渊都在加班。
睡觉前，古烨盘腿坐在床上，怔怔地盯着右手手心几不可见的印记。它跟着她一起来了，甚至……
视频是微型飞行摄像机跟着郑轩然拍摄的，又传送到她的手机里。而摄像机是她的空间里的。
空间是哪来的，古烨一开始不知道。看系统那个样子，就知道不是系统带来的。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印记。
所以父亲的实验最终成功了……
那段让她拼命想忘记却无法忘记的回忆又在脑海中回放。
只要一句对不起。
明明只要一句对不起，她就愿意原谅他，毫无底线地选择原谅。
原谅他作为父亲的失职，原谅他二十多年来的漠不关心，原谅他的无情伤害……
可是，二十多年，他从未说过。
二十多年，他从未说过一句对不起，好像他的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好像她不是他的女儿而只是试验品，好像她永远配不上他的夸奖。
他从来放不下他第一科学家的架子。她甚至比不上他实验室里的助手！他会毫不吝啬地夸奖别人。但即使她做的再完美，也没有听到过他的一句赞词。
凭什么？
又凭什么……
她从来不需要花不完的钱，从来不需要富丽堂皇却空旷冰冷的房子。
他和她之间，连个拥抱都是奢求。
古烨好羡慕身边的同伴，他们能和他们的父亲嬉笑怒骂，能得到父亲的夸奖，可她有的从来只是父亲的怒气和训斥。
她好想，好想亲昵地喊他爸爸，好想听到他的一句夸奖，好想拥抱一下他。
眼泪无声地滑过古烨的脸颊，打湿了栗色的发丝，滴在衣服上，又很快被吸收，只留下浅淡的水痕，几不可见，仿佛从未出现过。
躲在屏幕后的小光团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宿主，识趣地没有开口。屏幕忽明忽暗地闪烁着，显示出几个字又消失，又显示又消失，最终只留下“你还有我”这四个字。
你还有我。
小光团默念。
夜色深沉得撩人，窗外有风拂过，窗内一片静谧。
古烨蜷缩成一团在床上渐渐睡去，可爱的娃娃脸上挂着半干涸的泪痕。
第二天一早，古烨按部就班地起床上学。路过书店，古烨顺道买了一些学习资料。
当她抱着资料走进教室时，一道道诧异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毕竟原身符巧是个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