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鹿正拿着衣服往自己身上比划,听见他这个问题,一愣,回过头好笑道:“因为……我想把你绿了。”
顾千肆眼底掠过危险的光。
云鹿笑嘻嘻:“开个玩笑。”她摆弄着桌上的绿色雏菊,道:“我就是觉得这花蛮好看的。”
可是男人却站起了身来,不知何时到了云鹿身后,将她的柳腰固定在自己的手中。
然后,轻轻一扯,她睡袍上的带子开了。
“你做什么!”云鹿惊慌失措。
顾千肆将她抵在镜子前,勾了勾唇:“让你感受一下玩笑的后果。”
云鹿:“……”
一个小时后。
沙发上的云鹿,委屈巴巴地一件一件穿上自己的衣服,瞪了一眼身边吃饱喝足,赤着上半身抽雪茄的顾千肆。
“小鹿。”忽然,顾千肆喊了一声她的名字:“你跟我一起晨跑吧。”
云鹿穿着衣服,对他的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为什么这么说?晨跑要起那么早,我不想起。”
“体力太差,需要锻炼。”男人皱了皱眉:“动不动就哭天喊地,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
居然……还嫌弃她??
她没嫌弃他精力太过旺盛就不错了!
于是云鹿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不要脸!”
顾千肆掐了一把她的腰,顺势又把她弄到自己怀里,坏笑:“那我再不要脸一次。”
云鹿吓得一把推开他,站起身踉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再过来我喊非礼了!”
“你喊,我看有没有人敢过来救你。”他站起身,步步逼近。
就在云鹿绝望的时候,忽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阿肆,念瓷,在吗?”是南梨的声音。
顾千肆捏了一把她的脸:“还真有人来救你。”
云鹿得意洋洋:“我吉星高照,命大。”
“你不仅命大。”顾千肆意味深长。
云鹿:“……”
靠……
两个人整理好衣服,开了门。
南梨和南棠正在外面,而南梨身后高大的男人,正是南梨的丈夫,也就是沈叔叔的儿子,沈之。
男子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外穿大衣,一条棕色围巾,戴着眼镜。
“好久不见,书霈。”
顾千肆看见他,微笑,上前拥抱了一下,“沈大哥,好久不见。”
他和沈之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沈之大他四岁,很照顾他,他们幼年感情颇好。只是后来,各自踏上的道路不一样,联系也就少了。
沈之是沈叔叔唯一的儿子,却没有和沈叔叔一样从军,而是在十七岁时选择离开故土,前往美国学习美术。毕业之后回国,却发现国内没有什么可以让他施展抱负的平台,于是再次前往美国学习,最终功成名就。
现在的沈之,已经是华盛顿颇有名气的华裔画家,家庭更是幸福美满。
沈之看向他身后的云鹿,礼貌道:“这位就是书霈的太太吧,百闻不如一见。”
云鹿也客气道:“沈大哥你好,之前就听说过华盛顿第一华裔画家的盛名,久仰大名,终于一见。”
沈之看上去有些惊愕,笑道:“这是折煞我了。”
南梨指了指窗外不远处的灯火通明:“好了,在路上再说吧,折花会已经开了,咱们一起去吧。”
“好。”
说完之后,一行人就一同乘船到了河对面的折花会。
顾千肆拿过云鹿手上的绿色雏菊花,给她戴在了发上,然后皱眉,越看越别扭。
不过再一低头,看见自家小妻子兴高采烈的模样,也就把别扭咽了下去。
算了,她开心就好。
沈之带着别着一朵月季花的自家老婆往另外一条路上去。
而南棠手里捧着花,跟了姐姐姐夫一会儿,就被南梨连推带拽的,一个人找对象去了。
而顾千肆牵起云鹿的小手,把她往人潮多处领。
云鹿神采飞扬的看着周遭热闹无比的场景。
折花会上人来人往,道路两边摆放的小摊子上,有精致的小点心,有娇艳欲滴的鲜花,还有新鲜的瓜果。
来来往往的男女,都是笑如春风,让人看上去心情就好。
逛着逛着,云鹿就饿了。
她晃了晃顾千肆的袖口:“我要吃鲜花饼!”
“需要我提醒你,我们吃完晚饭不过才一个多小时吗?”顾千肆忍不住道:“这么能吃,体力还那么差?”
云鹿:“……”
“你买不买?”她冷冷道。
顾千肆双手举投降姿势:“买。”
他赶忙转身去了小贩那里。
新鲜出炉的鲜花饼散发着诱人的香味,顾千肆刚让小贩包好了三个,想要转身离开的时候,手臂却被一个人抱住了。
不是云鹿。
他第一时间感受到那个人的气息,偏头一看,居然是南棠。
顾千肆看见南棠的第一时间,立即推开了她。第二时间,偏头去看云鹿,只见小女人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此处。
他当即冒起了全身的冷汗。
可偏偏南棠像是失忆了一样,极其热络的重新就要去抱住顾千肆的手臂,“肆哥哥,你在买什么啊。”
然而却被顾千肆手疾眼快的躲开,眼神也疏离了,l“南棠,你怎么来了。”
南棠扬着头,笑颜如花:“我刚刚和姐姐姐夫一起的,但总感觉自己像个电灯泡,就来找肆哥哥你了。”
刚刚走到顾千肆身边的云鹿,顿觉无语。
怎么?她姐姐姐夫是夫妻,她和顾千肆就不是了?
这个南棠,先前看着还是挺知趣的一个人,怎么又脸皮那么厚的贴上来了!
思及此处,云鹿不免没好气地挽上顾千肆的手臂,默默掐了一把他后,又故意嗲嗲的撒娇:“老公,买个鲜花饼怎么那么慢呀。我饿了,我要吃东西!”
这个南棠是一直呆在国外的,肯定知道老公这个称呼。
可听完这个称呼之后,南棠脸色上并没有什么情绪可言。看见云鹿之后,只是淡淡一笑:“嫂子你误会了,是我缠着肆哥哥说了几句话,他不是故意的。”
“我没误会。”云鹿笑嘻嘻的,“我只是撒娇而已,夫妻间的小情趣,南棠你还是个孩子,当然不明白了。”
听罢,不仅南棠一怔,身边的男人也一怔,他低眸看向云鹿云淡风轻的脸蛋,已经快憋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