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呀,贤侄女,吃饱了没有啊,没吃饱的话回家继续吃啊!”
张全蛋是个五十有二的小老头,一头黑发梳的埕亮,微微发福的脸泛着健康的红光,一米八的大高个,虽然没有七兄弟那么夸张,但也不失为顶天立地。
林浅诗扣除遮拦:“蛋蛋啊,我看你很健康啊,一时半会应该死不了,没少花钱调养身体吧,真是可惜了那些可爱的金币?”
张全蛋脚步趔趄:???
他心说:“我这样已经算心黑了,没想到与此女站在一起会逊色如此之多。”
“既然如此、、、”张全蛋突然将手伸进钱袋子,“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
“你在干嘛?”
林浅诗眼神极好,瞬间发现张全蛋掏钱的小动作,内心微激动,心说:“我还没开口,这就准备给我分遗产了?”
“但是不对啊?”林浅诗蹙眉凝目仔细将张全蛋上上下下扫了个遍,“没有发现有啥隐疾啊?”
被林浅诗一喊,张全蛋手上的动作顿时止住,讪笑一声,乖乖将钱袋子送上。
张全蛋见林浅诗如见知己,十分大方的说道:“贤侄女这么照顾老夫的生意,实在有心,感谢的话老夫就不多说了,一句话,你三我七!”
“嘶——”
林浅诗正专心致志的在张全蛋身上找隐疾,若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她的眼睛与常人略有不同。
黑瞳周围有一圈圈淡蓝色的光芒向外扩散,林浅诗看的很仔细,最终将目光锁定在张全蛋的屁股蛋上、、、
“呀,蛋蛋,你的屁股蛋里有一只大虫子!”
张全蛋:???
张全蛋老脸一红:“贤侄女你说甚么呢,你一大姑娘家家的、、、”
林浅诗直接打断了张全蛋的话:“看来真是活不久了,蛋蛋,还你七我三甚么啊,都给我吧,你这病最多一个月,哦不,七天,就要死了!”
张全蛋调大音量:“贤侄女你说什么胡话、、、、”
“不对,你说甚么?你能看出我有病?”
林浅诗甩张全蛋一个白眼,心说:“这老头都要死了还敢瞧不起本仙女,本仙女生前可是魔头,魔头啊,你个乡巴鬼知道什么叫魔头嘛,瞧破你这肉体凡胎算什么、、、”
她这么想着,就决定要好好打一打张全蛋的脸,让他知道一下她林浅诗的厉害。
林浅诗伸出两根手指托住下巴,学着师傅的样子,深沉而忧郁的说道:“你近些年是不是去过一些不干净的地方?”
林浅诗此话一出,张全蛋真的被镇住了,这哪里是知己啊,这是神医啊!
他赶紧将自己两年前远足耶和国的事情倒豆子似的说出来。
原来他两年前与一个生意伙伴一同去了一趟耶和国,为赶时间,便抄了近道,曾在一处小部落中扎营留宿。
当时他只当那处小部落是普通的野人聚集之地,没有多想,现在回忆起来却惊悚的发现,那荒野之中的部落各处都透露着诡异、、、部落走位毒虫遍布,直令人头皮发麻、、、
虽然林浅诗觉得此事并没有那么简单,但一时也想不通:“反正就是一两年前,你被人下了毒蛊,我看这毒蛊体态丰盈,身姿妖娆,杀死你只是分分钟的事情,它迟迟不动手,许是图谋你的家产、、、、”
林浅诗前面几句话张全蛋听了还觉得很有道理,只是怎么说来说去又说道财产的问题了?
他与林浅诗非亲非故,他的财产和林浅诗完全八竿子打不着啊!
“我观它心绪烦躁,许是施蛊的主人正在施法召唤它、、、”林浅诗突然绷紧脸,严肃的说道:“蛋蛋啊,你近来是不是每到入夜就会痛的睡不着觉?”
张全蛋用力点头,心说:哪里是痛的睡不着觉啊,是痛的欲仙欲死啊,若不是他家中藏了不少猛药,林浅诗看到的就不是红光满面的张全蛋了。
“放心吧,也就痛个几天就好了!”
张全蛋微微松了口气,焦急的问道:“此话当真?”
他现在真相信林浅诗是神医了,他对巫蛊之术也是略有耳闻的,只是不知道竟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当然是真的了,三天之后你就死了,死了就不痛了,重生一遍就好了!不过你这遗产是带不走了,不如都交给我吧!肥水不流外人田啊,蛋蛋!”
张全蛋快被林浅诗吓哭了,他觉得自己还能活很久啊,怎么就要死了、、、
张全蛋一把鼻涕一把泪,“浅诗贤侄女,我觉得我还有救啊!”
“不,你想多了,你没救了!”
林浅诗表情略兴奋,双手一摊说道:“快把财产都交出来!”
、、、
张全蛋察言观色的功夫可比林浅诗厉害多了,林浅诗脸上笑意一闪而过。
张全蛋当时就明了自己十有八九是被林浅诗蒙了,此女爱财如命,一定是她图谋自己的家产。
想到这他底气顿时就足了,他是知道自己的病的,一直在寻医治疗,只是那群庸医一直都说他是身体虚、、、问题是他张全蛋天天吃香的喝辣的身体怎么可能会虚?
经林浅诗一点拨,如醍醐灌顶,顿时就明了自己这病可能真与两年前的那场变故有关系。
还有林浅诗说的施蛊之人召回毒蛊之事、、、以他与施蛊之人的仇恨,岂会是收回毒蛊这么简单、、、、
不过他坚信加把劲,自己还能救一救、、、
张全蛋‘心如死灰’,面色发白(是个狠人),声音颤抖道:“如此只能便宜那些奸人了!”
“贤侄女啊!”张全蛋喟叹一声:“贤侄女啊,不是我不想分你家产,实在是老夫的家产都在老夫那生意伙伴手中,想要转回老夫名下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不可能的!”
林浅诗顿时就急了,怎么剧本不对啊!
“既然老夫时日不多了,那么老夫自然是要与家中妻女安享几日天伦之乐、、、”
张全蛋趁林浅诗不注意,一把抢过钱袋子,作势欲走。
林浅诗微张,眼睛瞪得老大,心说:这剧本不对啊,还有你享受天伦之乐就去享受啊,为甚抢我钱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