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呆了,眼里皆是惊艳。
都说西域美女发育极好,个个是尤物,本来还不信,今日有幸见到百绮公主曼妙舞姿,才发觉自己眼界属实有点小。
碍于百绮公主已经被封妃,大臣们不好一直看下去,仅仅惊艳了一眼便垂下头喝酒,故作没有看到。
那皇帝也看呆了,愣愣的看着台下风韵多情,眼送秋波的袅娜女子,眼里迸射一种光芒,落在百绮公主身上,十足的侵略性。
百绮公主姓左丘,名月。
她远来和亲,只为换得西域安定,原本以为可以靠姿色赢得圣宠,却不曾想,刚入宫才不久,就唤她来跳舞。
她西域是能歌善舞,可她已经被封妃,身份何等尊贵,竟被当做一个卑贱的舞姬,给当座的数不清的老男人跳舞。
她刚刚可是注意到,有几个人的眼球都快要瞪瞎,落在自己身上,火烧般的疼,是屈辱,是嘲讽。
今日的一切她记下了。
左丘月吞下屈辱,面上愈发风情,舞动着身姿,皇帝连连叫好,不时有几个大臣附和声传来。
左丘月心下不屑,果然老皇帝最好美色,今夜的临幸看来是万无一失。
只是可惜了她不满双十的大好年华,竟要自此服侍一个大她二十多岁的老男人。
宴上大多人饮酒赏乐,时不时同僚之间相互搭话,除去沈婻衣,全场竟没有一个心不在焉的人。
沈婻衣只好压下疑虑,面上神色淡然,抿唇安静。
一场宫宴圆满结束,各大臣纷纷告辞皇帝,相继离开。
沈婻衣同沈怀卿一起出宫,半道却有人将沈怀卿拦住,是个有些面熟的小厮,沈婻衣疑惑之下,突然想到,是父亲好友身边的侍从,这会叫父亲过去,想必是叙旧。
沈婻衣没多问什么,淡声道,“父亲不用管我,有人叫您便快去吧,兴许是有什么事呢。”
沈怀卿想了想反正女儿又不和他同乘一辆马车,让女儿先回去也可以,便点点头,“罢了,甜甜你先回去,父亲去去就回,不用等父亲回来。”
沈婻衣淡然点头,沈怀卿离去后,沈婻衣整了整面纱,低声冲身边的鸣秋道,“鸣秋,你去跟上父亲,观察叫走父亲之人面目表情,回来告诉我。”
鸣秋见小姐脸色凝重,便也压低声音,“小姐,那您呢?”
“不必管我,父亲若让你回来,你便说是我不放心父亲,让你务必跟着。”
见此,鸣秋没再多问,“是,那小姐您回去路上小心。”
沈婻衣微微点头。
她一人回去也无碍,主要是眼下没有确切证据,在保证不了情况下,身边之人全是怀疑人选,这样做,也是聊胜于无罢了。
沈婻衣正要转身离开,不远处传来一道虚弱的咳嗽声。
是小太子。
如今才刚刚入春,晚风正寒,小太子又是个身体虚弱的,没事出来吹风作何?
沈婻衣没管那么多,反正没正面撞上是不必行礼的,外面风寒,她实在想早些回去与安安母亲取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