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晧一得到刑沓出部落的消息,整个人都坐不住了,他知道计划开始了。
为了防止出现什么意外,青晧特意带上了高高,一个迷路但是能定位到豆初的外挂。
才刚出部落不远,青晧就发现了青芒留下的迹象。
一路追踪过去,他的心里忐忑无比。
“怎么样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朝着这个方向走了,大概是要撤退了。”青芒指了指眼前的方向。“只有刑沓一人,起初赶路很快,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又停在了这里,升起了火开始烤肉。”
青晧皱眉,突然想到什么,立刻冲进了树林。
原本和豆初聊的和谐的刑沓勾勾唇,到底是鹿死谁手,你们还是嫩了点。
树林一阵翕动,露出一个身影,是青晧。
豆初激动的站起来,心里五味杂陈,有什么东西倒翻在肚子里,翻腾着找不到发泄口。
“兜兜你没事吧,快过来。”
青晧着急着想过来,但是碍于刑沓,怕豆初遇到危险,只能站在不远处细细的打量她。
豆初抬脚,刑沓也不阻拦,坦然的看着这一幕感人的画面。
“你没事吧,我好好看看。”一摸到豆初的胳膊,青晧就细细的检查豆初的身体。
“没事。”
豆初拍拍青晧的手,安慰了一番,又简略的说了一番她和刑沓的计划。
青晧眼眸锐利:“他会有那么好心?”
豆初想要辩驳什么,刑沓却是开口了:
“果然还是族长见多识广啊。”
豆初微愣,什么意思?
“小雌性果然是小雌性,就是那么好骗。”刑沓笑。
“你专门在这等青晧?”豆初瞪大了眼睛。
“你见过谁撤退的时候还有心思停下来烤肉吃的,你还是太嫩了啊。”
看豆初蠢萌的样子,刑沓心里松了一口气,这才是无知雌性该有的样子,之前那种莫名让他心悸的气势都是假的,肯定是他看错了。
豆初咬紧嘴唇,皱着眉望向青晧。
“没事,你已经很厉害了。”
青晧揉揉豆初的小脑袋,害怕她自责。
“你不是好奇帕图斯和花草他们为什么会这么乖乖听我的话吗,我这就给你看看。”
青晧没来之前,豆初询问刑沓部落的事情,刑沓主动说了帕图斯和花草为他做事,没有任何反叛的心思。
话说间,刑沓从怀里掏出一根黑色的枝条,上面缠满了细细的黑线,与空气连接成为气,又仿佛是实体。
刑沓高高托起手杖,双手结印,嘴里念叨着怪异生僻的祭词。
风气云涌,一股强烈的黑风迅速贴近豆初,青晧竟然被吹的不能近身。
随着祭词吟诵的越久,那股黑风越是强烈,紧密的将豆初包了个结实。
时间不久,一首祭词吟完,刑沓收回双手,好心情的看着那被裹成茧子的豆初。
看青晧无比的焦灼不安,刑沓好受极了。他不仅要青晧尝到无可奈何的悲痛,还要让他亲手被自己心爱的人杀死的感觉。
想到这,刑沓的笑容更加大了。
青晧哪有心思注意刑沓,就算知道了,他也满心满眼的扑在豆初的身上。眼看豆初被黑气淹没,他哪有不心急的。
可是这黑气着实怪异,摸着像气,可是去怎么也透不过去,敲在上面,隐隐的还有回声。
不知道是不是他敲得太用力了,那黑色的茧子般的雾气,居然裂开了一道口子。
青晧分明见着,有一丝明亮的黄色一闪而过。
眼看豆初就要破茧而出,刑沓笑的更加癫狂。
“青晧啊青晧,纵使你有天大的本事,看你如何过了这关美人计。”
他倒要看看青晧是如何选择的。
是杀了豆初自保,还是为了豆初牺牲自己呢。
“你对豆初做了什么。”青晧面沉如墨。
“我只是给她喝了一点独特的东西,让她只听我的命令。比如说,杀了青晧。”
话音刚落,那茧子陡然破开,露出里面闪着邪气的豆初。
豆初抬眼,丝丝缕缕的黑子在她的身体上窜来窜去。眼睛一瞪,豆初就像离弦的箭,快速的缠上青晧。
豆初的攻势又快又急,青晧害怕伤到了豆初,只敢小心翼翼的自卫。
奈何豆初动作致命,不给青晧任何喘息的机会。青晧满心担忧,被打的节节败退。
看青晧小心拘谨的模样,刑沓哈哈大笑:
“报应啊,报应。没想到你青晧还有这么一天。”
“我给豆初喝的药水里加了灵兽的血,轻轻松松就能镇压豆初的血脉,如今的豆初,只是一个傀儡罢了。你还防守什么,舍不得下手吗?”
青晧满心担忧,抬眼看到豆初漆黑翻滚着黑气的双眼,他的心似乎被冰住了。
一丝亮光闯进青晧的视线。
电光石火之间,青晧猛然朝刑沓展开攻势,豆初也随之跟上。
刑沓有些慌张,吟诵祭词试图催动力量让豆初帮他挡一劫。
豆初是过来了,带着她兽化的三指龙爪,直逼刑沓。
瞳孔剧缩,刑沓不可置信,连祭词都忘记吟诵了。
怎么可能,豆初怎么可以兽化。雌性,怎么可以兽化?
没有等刑沓想明白关键,豆初的兽爪牢牢的扣住他的脖子。又有青晧在一旁小心的提防着,刑沓颓势尽显。
那个黑气缠绕的手杖也掉落在地上,哐当一声,摔落了一生的气势,只剩下孤零零的像一根树枝的本体。
青晧抓着刑沓,想拦都来不及,那根似树枝一样的诡异东西就落在了豆初手中。
豆初好奇,翻看了一番,就当着刑沓的面折断了。
折,断,了......
刑沓震惊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怎么可能,豆初怎么可以破坏他的法器。
不可能,不可能,豆初不是祭司,她不可能这样做到。
刑沓虚惊一场,连忙将豆初拉近怀里。
“你怎么那么不小心,什么东西都想捡,要是有危险怎么办?”
豆初讪讪一笑:“这不是好奇嘛。”
再看青晧变脸的样子,豆初连忙摇头:“下次再也不敢了。”
青晧作势要瞧豆初的小脑袋,豆初赶紧一缩,一溜烟的跑到了稍远的地方。
刑沓回过神,无比复杂的看着豆初:“为什么你可以破除我的法术,而你又怎么会兽化。”
豆初收回淘气的神色,满脸不屑的看着脚下的刑沓。
没错,刑沓被青晧踩在脚底下了。青晧要去接豆初,又害怕刑沓跑了,没有办法,只能踩在脚底下。
“哼,小看雌性的代价。”
说着,豆初一抖身上的黑气,那些黑气好像得了特赦令,呲溜一下,竟然都飘走了,片刻也没有停留。
刑沓目瞪口呆,这可是他千辛万苦熬制的药水,可是加了红腹蛇族独有的一只灵兽的血才制成的。
连碧蛇部落里的图腾都能破坏,怎么到豆初这就失灵了?
刑沓百思不得其解,豆初笑的更加开怀。
青晧看着豆初傲娇的小脸,鼻孔都快朝天了,这样子真真是可爱的紧。他真的爱惨了,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