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觅:“你不是极阴之体。”
非但不是极阴之体,而且还是千百年难得一见的混沌之体,不过这个位面的人应该不知道什么混沌之体,只当他比较适合修道。
这要是在修仙届,混沌之体肯定会被各大门派抢破头。
“你会离魂是因为你长期使用离魂香,导致魂魄离体,这样的后果就是……身体极易被他人侵占。”
止风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沉,而后又笑道:“姑娘不过二八年华,如何懂得这么多,只是凑巧罢了,他人又何须费尽心思得到我这具身体。”
姜觅耸肩:“信不信随你。”
事情已经告诉他了,坟心土也给他了,怎么做也告诉他了,如果以后再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他能找到她再说吧。
“还是多谢姑娘了。”
“不客气,记得你答应我的事情就好了。”
这时,不远处一阵脚步声传来,有些急促,看来来人也不是缓缓慢步的。
止风没有任何反应,不知道是没有察觉,还是无所谓。
姜觅也不走,来到古琴旁,随意地拨动了几下琴弦。
琴声清冷旷远,余韵悠长。
“师兄,你在弹……你怎么在这?”止流脱口而出的话转了个向。
姜觅:“看到我很惊讶吗?”
“当然,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对我师兄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他不是好好的嘛。”
止流怀疑的在止风身上看了好几圈才放心,然后又仰头骄傲说道:“你也伤不了我师兄!你快点离开,要不然我让人把你抓起来。”
姜觅起身,一步步走向他,脚下的粉色桃花被碾压成花泥。
止流条件反射的往后走了两步,故作镇定:“你别过来。”
姜觅勾唇一笑,脚步并未停住,还是站在了他的面前,伸出手戳了戳了他还有些婴儿肥的脸蛋。
“小屁孩还挺记仇。”
止流挥开她的手:“本道长已经13岁了,不是什么小屁孩。”
“来~唔人……呸!你给我吃的什么东西?”
就在他张口准备说话的那个时候,姜觅往他的嘴里丢了一个东西,看起来黑乎乎的,像是毒药一般。
“七日断肠散,无药可解。”
止流眼中闪过惊惧,把手指伸进嘴里,希望通过扣嗓子眼能够呕吐出来。
“呕~呕~”
可除了两声干呕,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流着眼泪和鼻涕泡,抓着止风的袖子:“师兄怎么办?难道我就这样被贼人所害,师兄,你一定要替我报仇,如果我死了……”
止风扶他坐下,按下他的双手,阻止他自虐的行为。
“何姑娘,止流年纪尚小,单纯懵懂,莫要戏耍他。”
止流看不出来,但他看得出来姜觅并无伤人之心,虽说平时颇为乖张,但却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止流:“你是耍我的?”
眼中还带着刚刚刚干呕时流下的泪水,澄澈的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姜觅。
姜觅真诚道:“我可没骗你,这确实是七日断肠散,但我也没说是毒药,它只是一种叫七日断肠散的糖果,当然没有解药。”
这是当初网购的巧克力糖豆,卖家为了吸引顾客,故意全部做成了各种毒药的名字和包装。
不仅有七日断肠散,还有鹤顶黑、含笑半步颠、五步夺命丸等。
止流立刻反驳:“不可能,我从来没见过这种糖果。”
这世上还没有什么好吃的是他没吃过的!
“骚年,你没见过的东西多了去了。”
姜觅把那包七日断肠散拿了,出来丢给了他,是一个用牛皮纸袋做的仿古包装,上面贴了一块纸胶,写着七日断肠散,服用后会头顶生疮,脚底流脓,七天之后就会肠穿肚烂而死。
不过这只是个噱头,当然不会有这种效果,就是个巧克力糖豆而已。
止流条件反射的接住了:“你给我干嘛,难道还想威胁我下毒害别人,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的!”
姜觅:“给你吃的,你再尝一粒就知道了。”
止流撇了下嘴,满带着怀疑打开了纸袋,几十颗圆滚滚的黑色丸子躺在里面,散发出甜甜的香气,又微微带着一点焦苦色,是他没闻过也没见过的。
可他始终不敢下手。
姜觅:“怕什么?反正你都吃过了,就算有毒,你也已经中毒了。”
“哼,我才没有怕,我只是仔细看看而已。”也许这个女人说的是真的,如果是毒药的话,为什么他没有任何的毒发反应,反而嘴里泛出一丝苦甜味。
吞咽了几下,止流才颤抖着手伸向了黑乎乎的像土一样的丸子。
捻起一粒送进嘴里。
巧克力特有的甜味瞬间在嘴巴里散开,不像他以前吃过的糖果一样那么腻,带着一股回味的苦涩,软软的~
放下心中的害怕,止流再次拿起一颗放进嘴里。
“嗯~真好吃,师兄你也来一颗!”
“我不用,你留着自己吃吧。”
“真的很好吃,师兄试试吧。”
“不用……”
看着这师兄弟有爱的一幕,姜觅适时的出来打扰。
“咳~既然你已经收了我的东西,那关于我们的事情你就要保密哦。”
止流立刻转头,脸上已经没了之前那个如临大敌的样子,现在的他脸上挂满了笑容,犹如菊花绽放。
止流:“我答应你,但你必须经常给我带这些我没吃过的东西。”
姜觅点头,这些东西她有的是,分享精神她还是有的。
转身对止风说道:“我先走了,后天记得来何府。”
“好。”
当夜,何府又闹鬼了,就算何镇远再怎么三令五申不准宣扬,这件事情还是越传越远。
下人也偷偷走了好几个,现在也没剩几个了,每个屋里配一个都困难。
他们也试着请过几个道士和尚,但那些人一旦真见到这些场面,就都吓跑了。
柳娴:“老爷,这样下去可不行,先不说传出去难听,咱们的身体也遭不住啊,那些和尚道士没用,我们要不要还是请清云观的道长。”
何镇远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