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快乐至上
看到了水，华子就又变得像个孩子了。尽情的嬉戏玩耍了一阵。才轻轻静静的坐了下来。霞一边看的却是眼泪倒流了。华子早慌了，忙道：“好好的，怎么又哭了？又是我不好了。”霞一笑，忙拭了：“我没事。看着你高兴，我就忍不住哭了。”又道：“我的故事也该开始了。”华子点点头，默默无语的。霞静静的看着水，好半天的不说一句话。仿佛水里有什么金银宝贝似的，眼睛一会子都舍不得离开。良久，霞似乎记起了什么来，忙跨过河去，在不远处蹲下身来，仔细的看了一下，便用手挖起沙来。一会儿便大笑着跑了回来。华子看的大是奇怪。笑道：“霞，你手里拿的什么？这么兴高采烈的。”霞一脸的笑意，手掌一摊，却是一块石头。笑道：“华子，这块石头我一直保存了十四年。没想到它还在这儿，真是太好了。”华子听的不止惊奇，更是惊异万分。仔细的看着那块石头却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忙道：“说说吧。我倒真是有些等不及了。”霞快活的眼睛里一下子就暗淡无光了。仿佛炎阳之下突起的黑云，阴沉沉的。只听的霞道：“在我八岁的那一年。我爸妈就又吵架了。那一天，他们吵得又凶又狠，我在一边吓得早哭了，后来就一个人偷偷的跑出来，哭哭啼啼的到了这里。看着河里的水，哭得就更加起劲了。伤心之余，我就一个人玩起石头来。一边哭，一边扔，后来哭也没劲了，就继续扔石头玩，扔着扔着，我的心情渐渐的就好转起来，忘记了伤痛。从那以后，我就喜欢上了这里的石头。”略顿笑道：“我手里的这块石头就是在那时候发现的，虽说虽粗糙了些，可我看见它的第一眼，我就不由自主的喜欢上它了。以后，只要我一看见它，我就所有的烦恼都没有了。”华子把石头放在手掌里，掂了掂笑道：“你别说，这份量儿还不轻了。”又笑道：“可惜啊，就是长得不怎么好看。”霞笑道：“从那以后，我就把这块石头给保存起来了，就埋在河对面。以后，每一次我看到它，总要把它挖出来好好的看看，好好的洗一洗，又再放回去把它重新埋好。”华子点点头，笑道：“你小时候可真有意思。”嘴上虽是那么说，心里却是感到无言的失落和难过。霞又拿过石头，对着它不住的抚摸，轻轻的就像是在安抚自己的孩子。良久叹道：“过去了，一切都永久的过去了！”又接口道：“自从我十七岁过后，这块石头就一直被埋在这里。再也没有被挖出来过。今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而你是知道这件事的第一个人，也是最后一个人。”说完轻轻的把石头扔到了水里。华子一边看的不解，笑道：“好好的，你扔了它做什么？那可是你心中最美的宝呀？”
霞摇摇头，笑道：“我一个人快快乐乐的保存了它十四年，也够了。现在，也该还它自由了。虽说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可石头也有它该去的地方，我早就应该扔了它了。”华子苦笑一声：“你说过，你从来都不相信命运？”霞点点头，不答反问：“华子，你说，什么样的爱情才是永恒的？”华子听的一呆，待见霞一脸的认认真真，忙道：“如水的爱情。”略顿又补上一句：“平平淡淡，自然而然。”霞听的暗自欣喜。脸儿上神彩四溢：“你可真是个怪人。连想法都跟别人与众不同。”华子笑笑，说道：“我那可全都是胡说的。自古以来，将爱情比作水的又有几人？我看啊，有四个字形容足以了。”霞瞅着华子，甜甜的道：“我替你直说了吧。似水柔情但凡情皆可融入水，而换得永恒。水清而轻，灵而动，最重要的是心无所系，对么？”华子听的点头直赞。笑道：“霞，长这么大，我第一次有了真正佩服的人。”霞听的更奇更绝，诧道：“难道你从来就没有过佩服的人么？”华子笑道：“当然有啊。不过，现在却是一个人也没有了。”霞笑道：“怎么了？”华子一眼的神气，傲然道：“因为我渐渐发现，我真正佩服的那个人就是我自己。别人再怎么好，再怎么优秀，我都觉得还是我自己最好。”霞点头赞叹不已。笑道：“你不止是怪，还奇而绝。”又笑道：“和你说话，总让人觉得新奇有趣。”华子哈哈笑道：“既然已经都怪了，何妨再奇而到绝？干脆就给它来一个空前绝后。”霞点点头，微笑着不语。良久笑道：“华子，我给你唱首歌听吧？”
华子拍手笑道：“好啊。我这个人最喜欢听歌了。”霞笑道：“一点儿都不喜欢唱么？”华子笑道：“我还是喜欢听。”霞慢慢的俯下身来，就着河水，清清的润润嗓子。看着华子笑笑，轻轻的哼起了一首浪漫的《最浪漫的事》。华子听的差点儿就泪流满面了。自从认识霞以来，这个女孩子就时时带给华子一连串的惊喜与震撼。华子十分清楚，霞是一个特苦特苦的女孩子。可是霞呢，总是一个人在尽力的笑，在尽全力的笑。华子知道，霞之所以能这么做，完全是因着他的缘故。可是华子却是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默默无言的为她祈祷。看着霞孤力的一个人承受着所有的伤痛和悲哀，华子所还能做的，也是唯一可以为她做的，就只有全心全意的逗霞开怀大笑了。华子只想把霞从那无边的黑暗的痛苦的深渊里一步一步的把它拉上来，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霞唱得很是深情动人，看着华子一直的笑个不停。含情默默的眼神里已不再是浓浓爱意，而是无言的感激和祝福。是他，让霞紧闭的心扉开启了一道窗，透进了阳光；是他，让霞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生活给予她的这所有的不幸；是他，带给霞人生中最美的一道风景——快乐属于我们每一个人！是他……霞要说的话太多太多了，现在却只能轻轻的唱一首歌来表达她所有的敬意与酬谢了。华子不停的拍手鼓掌，泪水长流。霞脸儿绯红，娇喘微微。华了一边看的大是心疼，叫道：“霞，快坐下来歇歇。看你，唱一唱就行了。”霞笑道：“我没事。华子，你不用担心。”又笑道：“答应你的故事我得一会儿再讲了。现在我得歇歇了。”华子笑道：“没事。我这个人什么都没有。就是不缺时间。”正说着，露露却风风火火的跑来了。看见华子便笑道：“华子，你来了也不说先去我哪里？你们两个可真是会选地方。真是别出心裁呀。”霞粉脸飞红：“露露，这么急急火火的什么事？”露露笑道：“我能有什么事？一个人闷闷的找你玩，你却不在家，那自然的就在这里了，所以我就来了。只是没想到……华子，你不会是碰巧来的吧？”华子笑道：“我是专门来的，只可惜……还没来得及去看你了，你到先找上我来了。”又笑道：“你来得也正好，三个人说话怎么也比两个人带劲吧。”露露听的一脸的不好意思，忙道：“霞，我冒冒失失来，没打搅你们两个吧？”又笑道：“我刚才可是听见霞唱歌了，长这么大，我第一次见霞歌唱得这么好呢！”霞脸儿一红，羞羞的看起水来。华子笑道：“克这小子一直都忙什么了？最近连面也见不着了。”露露笑道：“躲难去了。家里烦人，一个人出去散心去了。”华子点点头，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露露笑道：“华子，我听说飞和语成了？”华子笑道：“成了。英和兵也成了。下次再聚会，可有的你们看了。”略顿笑道：“你也赶紧找一个，别到时候落了单。”露露笑道：“这种事要靠缘份的。华子，要不你先帮我介绍一个？”华子笑道：“强扭的瓜不甜呀。”露露笑道：“不甜可它也是瓜呀。现在我可是连个瓜皮都没有。老天爷真是不公平。”华子摇摇头，笑的差点儿没扭了脖子。
回来的时候，半路上却碰到了小蝶。小蝶看见华子是一眼的快活激动。笑道：“华子，你一个人老瞎忙什么呢？我最近连你的影子都抓不到。”华子笑道：“你哪里还顾得上我呀？有一个亮就够你应付的了。”小蝶气的直别过头去：“亮才多大点事？一分的力气就绰绰有余了。倒是你，人家上了十分的心却也是讨不到半点好处去。”华子笑道：“说真的。我还得好好谢谢你了。要不是你，静的生意也不会这么好呀？”小蝶笑道：“上我姨家坐坐去。我有话和你说。”
华子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等着小蝶的浪漫故事。小蝶一个人却是若有所思，一声儿不语的。华子反倒急了，笑道：“你们女孩子也真是的，有话就说呀！老是让人琢磨，多累人！”小蝶笑道：“华子，你该有经验呀。天天有个静指点着你，怎么一点儿都没学会呢？”华子叹道：“好了，亮又怎么惹你了？”小蝶摇摇头，叹道：“和亮也玩了这么久，我确实累了，再没心劲了。”华子笑道：“现在觉得难为情了吧？早知现在，何必当初？我的千金小姐，你也知道烦了？”小蝶一听就急了，气道：“该死的小云，我就知道她靠不住。”华子笑道：“你别埋怨她。就算她不说，我也知道。这才几年没见，虽说咱们不是同学，可你爸大名如雷贯耳，千金小姐，谁敢惹啊？”小蝶叫道：“偏偏的你就敢惹。真叫我爱恨不起。”这下可轮到华子急了。笑道：“好好的，又的拉扯上我干嘛？”又笑道：“还是说你的亮吧。”小蝶听的有气无力的，懒懒的道：“华子，真是你说的对。这感情游戏人真的是玩不起，也根本不配玩。亮这次可是来真的了，倒叫我有些不忍心了。”华子笑道：“小蝶，你该不会真看上他了吧？”小蝶气道：“你胡说什么？华子，不是我小看你们男的，就算是世界上的男的都死光了，我也绝对看不上他。”华子笑道：“都死光了，你想嫁也没人要你了。”小蝶一下就大乐了：“不敢死光了，至少你就先死不得，咱们的帐还没完了。”华子笑道“咱们的帐？我什么时候惹你了？小蝶自觉失言，忙笑道：”你倒是没惹我，是我一直想惹你，行了吧？“华子笑道：”小蝶，既然你一点儿都不喜欢他，就趁早儿说。这种事反正迟早都要说的，你就早下决心，早做了断吧。“小蝶笑道：”话是没错。可是……亮最近对我挺好的，再也没有那鬼心眼了。我……这不是狠不下心……总觉得过意不去呀。“华子叹口气，看着小蝶急叫道：”我一直都以为你是一个有主见的，不拘小节的人，这会儿怎么反倒糊涂起来了？老话怎么说的当断不断，后患无穷哪？“小蝶看着华子，甜甜直笑：”我明白……我全都明白！只是一时间……一时间……再说了……“华子叫道：”再说什么？“看着小蝶突然又笑道：”女孩子就是女孩子，天生的心慈手软。哈哈！不过，话说回来，我最喜欢你们女孩子的也就是这一点了。“小蝶笑笑，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言。华子十分理解小蝶此时此刻的心境。要拒绝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人，那就只一句话的事情。难就难要在自己亲身受了那个人的好处之后再亲口说出这么残忍绝情的话来，这就有点儿不近人情了。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谁也都知道痛嘛！小蝶叹口气，苦笑道：”华子，以前我真应该听你的。不然……我老后悔死了！“一会儿又笑道：”华子，你说也怪了，对亮我可是一点儿都不动心，心里头一丁点儿的感觉都没有，连我自己都觉得奇怪，想想这些日子也真难为我了。“又笑道：”看来我真的要好好的反省一下自己了，换一个新环境了。经此一事我才明白：女孩子终究是要找个依靠的，不服不行啊！“华子看的是一眼的惊诧，笑道：”你这变化也太快了吧？就跟突然间换了一个人似的。“
又笑道：“小蝶，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小蝶摇摇头，叹道：“我暂时还没有想好。饭店的活计我是不会再干了，也该为我自己好好的想想了。”华子笑道：“那你今年会不会嫁人？”小蝶一惊，笑道：“你怎么会这么想？”华子笑道：“我随口说的。小蝶，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小蝶笑道：“大概不会吧。现在好男孩子少了，我可不想随随便便的把自己交到一个莫名其妙的男孩子手里。”华子笑笑，半天的不言语。小蝶走到华子跟前，拿眼儿直直的盯着华子，轻轻笑笑：“你以为全天下的男孩子都像你啊？那么好，都值得托付终生？若是有一个像你这么好的男孩子，我早就嫁了，还用等到这会儿？”华子也悄悄笑道：“一定会有的。要对我们这样的男孩子有信心才行。人嘛，总是要生活在希望里头！”小蝶点点头，笑道：“有你这句话，我的心就永远不会白等。”华子看着小蝶，眼睛里亮亮的，却是默默无言了。
小芳竟主动的跑来找华子了。华子看着小芳，只顾傻傻的笑着。小芳喜的直叫：“华子，傻了吧你？几日没见，怎么成傻乎乎的了？”华子笑道：“还不都是让你给吓的。来也不先通个电话，我也好去接你。”小芳晃晃手里的皮本子，笑的乱摆：“你也真是的，这么些日子也不说再来看看我，没良心的。”华子忙陪笑道：“是我不好。一忙就什么都给忘了。过几天，我一定去。”小芳一扭头，笑道：“我都来了，还用得着你去呀？”看着华子又笑道：“说实话，我今天来不为别的，就只想看看你的小说写的怎么样了？”华子一听，顿时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奄奄一息了：“还早着呢。这些日子，别说是写了，连个看书的空都腾不出来。”说完又道：“小芳，你别急。我答应你，过年的时候我一定让你如愿以偿。”小芳点头笑道：“好，一言为定！”华子笑道：“你一个人在家玩什么呢？”小芳笑道：“我哪有什么好玩的？不过是四处瞎跑了。”华子笑道：“正好。我带你出去走走，好好的帮你散散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