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空凡
“喂，岑舒？”雅希接过空凡交给她的手机，一边拨弄着刘海一边说。
“不是说要开会的吗？”这时，岑舒的手也没闲着，一面搂着一个身材火辣的女秘书，一面拿着电话跟雅希对话。
“我临时有事要出国，在我出国期间，有任何紧急事情就联系空凡。他会找到我的。”雅希用手指挥着佣人拿行李，赶着坐2小时后的飞机飞往巴黎。
“哦？这样子。几天没见，我都想你了。真可惜！那等你回来后，务必跟我来个烛光晚餐哦！”岑舒咽下了女秘书喂他吃的一片猕猴桃。
“那肯定要的，先挂了。再见。”
“再见。”
雅希越来越受不了岑舒那种把什么事情都当儿戏的语气，尤其是把肉麻当好笑的语气更是令人火大。可是，鉴于他是集团的CEO，也是这次她争取董事会认同的唯一筹码，她是没有选择，非得要跟他联手创造集团的新高点的。
“小姐，一切准备就绪。我送你到机场吧。”空凡提着雅希的粉红色行李箱，放到奔驰车的后车厢里，然后打开后车门让雅希坐进去。
正当空凡想像平时那样坐到前面去的时候，雅希喊道：“空凡，坐到后面来吧。陪我。”
空凡从来不敢跟雅希站在一起，坐在一起。毕竟，主仆有别。他只不过是10年前被范氏夫妇好心收留的孤儿，被教成一个管家，照顾着雅希的生活。在雅希还没有来到这个家之前的3年，他是为了她的出现而努力学习管家技能的小男孩。在雅希来到这个家以后，他的存在就只是为了她。她是他的全部。
“喂，空凡。你还站在那边干嘛？上来。”雅希打开后车门，叫空凡坐在她的身边。
空凡知道，小姐是寂寞的。这么多年来，虽然范氏夫妇对她很是关怀，也很照顾，但是她除了适当地对他们表示敬意和不多不少的感恩之外，她并没有透露过自己真实的想法。每次范氏夫妇让她去学什么，她就去学什么；让她吃什么，她也吃什么；让她说什么，她也很会礼仪地适时说出动听哄人高兴的话。只是，她到底想说的是什么？没有人知道。
空凡依言坐到了雅希的旁边，车子很快地开走。
“空凡，以后你跟我再也不用像爸妈在家的时候那样。以后你跟我一起吃饭，跟我一起出去玩，不需要忌讳什么。”
雅希看着窗外的风景，没有朝着空凡的脸说。空凡很清楚，小姐不希望让人看到脆弱的一面，更不会在人前掉泪。她尽力做好一个大家闺秀的样子，但可能更渴望的是平凡的情感吧。
“小姐，毕竟我还是范家的管家，这个还是分清楚比较好。”空凡不敢逾越他们两人的鸿沟。
“这里我说了算。”
到达机场，空凡拉着雅希的行李箱，不哼一声地跟在这个戴着墨镜，意气风发的小女孩身后。她让他渺小，他只能站在她的背后。
“对了，告诉岑舒，我回来以后要搞一个记者招待会，正式宣布我作为雍雅国际的代理董事长，并且公布我和于董事的打赌，以免他出尔反尔。等着瞧吧，游戏才要开始。”
雅希从空凡手上拿走行李箱，说：“回去以后你就休假吧，直到我回来为止。如果岑舒有事联络你，你就打电话给我吧。”
“小姐，我。”
“别说了，我叫你休假就休假。”雅希说罢，就进入了候机大堂。
空凡，谢谢你。雅希在心里默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