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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噩梦?鬼?

这是一间平淡的温馨的小屋,装饰并不豪华,应该说更为简约。打开门,正对着角落里,放着一张不大不小的单人常规书桌,就是看不出来一点心意的桌子,如同经常喝的咖啡,味道已了然于胸,没有什么可期待。桌上收拾的很得体,安静躺着的合起来的银白色的笔记本电脑,上面左上角与右下角分别贴着三颗粉色的小爱心,它面前的笔筒里放置着不同颜色与形状的笔,一支可爱的粉色装饰的小熊笔很是显眼,再旁边坐着一个与笔筒差不多高的灰色布偶熊,吐着红色如玫瑰花瓣的舌头。桌面上约30cm处是一层高高低低的书,从左到右,一些工具书与大学的课本,《制药工程》、《色谱分析法》之类无聊的书,再有一些小说,《漫长的告白》、《偷影子的人》等,如同白雪中一朵红色玫瑰那样显眼的是精装的《小王子》,天空颜色的书脊。一切安静如平静水面。

对了,还有一盆小小的可爱的绿萝,郁郁青青很是鲜艳的颜色,如同房间里的一颗绿宝石。门旁是一个白色带点蓝色花纹的衣柜,通顶,宽约2米。再前面就是一张单人床了,床头一边放着好多玩具,一个个按着主人的思绪排列,有兔子、乌龟、熊......可以是一家可爱的动物园了。

一串手机闹钟响起,赵灵不情愿地伸手关了闹钟,睁开朦胧的双眼,这一觉睡得很不舒服,半夜时候总觉得有人挤着她,好像做梦被鬼压床般,知道这是一个不可能的错觉,一个人睡觉,怎么会出现其他人?门也没有开动,但也是怕的不行,只能闭着眼睛继续睡觉,好歹挨到天亮,阳光一出,一切应该都已退散。

赵灵坐了起来,揉揉自己杂乱的头发,瞟见身边躺着一个人,短发,穿着棒球衫,米色长裤,男人?灵抬起手掐了一下自己红扑扑水嫩的小脸蛋,从脸蛋传来一丝疼痛,经过神经到大脑,瞬间清醒,这意味着不是在做梦?如平静水面被扔了一个巨型的石子。灵捂着自己嘴巴,皱着眉头看着,感觉这躺着的又不是正真意义上的人,身体表面透明化。抬起自己的脚,艰难地小心翼翼靠近,用脚趾蜻蜓点水般轻轻碰了一下。

可以碰到?好神奇!灵想着,有点好像触摸棉花糖一般的感觉,其实还蛮温馨的感觉。赵灵摇晃自己小脑袋,赶紧驱散这种可怕的想法,那个可是陌生出现的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呀!瞬间怕的不行,哆哆嗦嗦从不大的小床,慢慢抬起腿,跨过他的身体,床边被那人躺的没有空位置,只能跳下到地面,“砰——”一声闷响,木头打在肉上的沉闷声,差点崴了脚,赵灵忍住自己的疼,捂住自己嘴,看着那人一直趴着一动不动,如同冬眠的熊,才安心,一瘸一拐地退出去,小心翼翼带上门,压住门锁。

出了门,赵灵就大喊求救:“妈,你快过来!”

“怎么了?一大清早嚷什么?我正在做饭呢!”

赵灵跑进厨房,一下从后面抱住妈妈,带着哭腔:“吓死我了!妈,我床上怎么躺着一个人?”

赵灵妈正煎着鸡蛋,一个完美的蛋打在油锅里,中间蛋黄晃动着肥硕的肚皮,蛋白画着一片圆形的花,发出吱吱的声音,如同兴奋的玩耍的孩子,慢慢变得焦黄,一早闻到如此的香味,是个心情不错的早晨。

“一早说什么胡话,怎么?做噩梦了?”灵妈还在弄着自己一早的杰作!

“你快跟我来。”灵拉着妈就朝自己房间去,灵妈没有办法,只好关了火。

“好了好了,我跟你去,你别拉我那么紧,都那么大了,你要是再不赶紧收拾,一会赶不上上班的班车哦。”

灵打开门,指着床上。

“看,那上面躺着一个人。”

灵妈目光转了一圈,摸了摸灵的额头,自言自语:“做梦做傻了?那有什么人?”

灵妈对着外面喊:“老公,你快来看看你的傻闺女!”

“怎么了?”灵爸走进来,看着赵灵,赵灵又找到救星,抱着爸。

“她说床上躺着一个人,做噩梦做的都不清醒了。我不跟你们说了,我还要去做饭。灵你也快点收拾!”

张兮被吵醒,朦朦胧胧撑起身体,坐了起来,打着哈欠。

“他——他——坐起来了。”赵灵躲在灵爸的后面。灵爸一点疑惑,因为啥也没有。

张兮看到面前的两个人,一眼认出灵:“呦!早呀,赵灵。”

果然是这样的,张兮这样想,看着赵灵,齐肩的长发,略有点泛黄,两边包围着红扑扑的小脸,那双如山间清泉般清澈的眼睛,穿着白色上面开出小小粉红花的连体睡衣。相遇的情景仿佛已经历过无数次,或者只是在张兮的脑海里演练过无数次,想这样突然的相遇,就如森林深处遇见小鹿一般,让人欢喜与温柔。

“张兮?”赵灵竟然认出了那个,不自觉地说出,灵爸重复了一遍,回头看着女儿。

“你别费劲了,他们看不见我的。”张兮站起来,在灵爸面前象征晃了晃,“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我就成了这样。”

灵爸看着灵已经安静下来,问了一下:“怎么了?做什么噩梦了?张兮是谁?”

“哦,没事了。我梦见的那个恶魔的名字!爸,你忙你的吧。”

赵灵等爸出去,把门关好。坐在床边说:“说吧,怎么回事?你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解释,为什么到我床上,你死定了!”

张兮讪讪一笑:“我都成这样了?你不关系一下,还纠结为什么到你床上?昨晚我掉进一个洞里,走路好好的莫名其妙出现的一个洞,出来以后就成这样了,至于在你床上,我能说我是从天而降的?你相信么?”

“滚!”灵拿起枕头砸向张兮,张兮并没有躲,他知道这个枕头会穿过去,谁知,头硬生生的吃了一击!

可张兮兴奋地笑了:“你竟然可以扔东西砸到我?赵灵,能麻烦再砸一个么?”

灵像看着傻子一样,直接无视了:“我才不想管你什么事,你最好赶紧给我出去,离我远点。”

“喂喂,大家好歹同事一场,别这么绝情嘛!你看看,这个世界就剩下你能看到我,你知道当一个热闹的世界,身处其中,一切也与你无关的那种孤独么?跟谁都不能诉说,谁也看不到你,现在,你对我于我来说,就是整个世界了,我可是专为你而来。”张兮突然深沉地看着她。

灵脸一下红了。

张兮忽然一笑:“骗你的呀!你如果不抓紧时间,可是会迟到的哦”

“呀!”灵赶忙冲了出去,走之前还扔了枕头砸向兮。

张兮看着灵的活泼背影,喃喃自语:“前几句,是骗你的,可是后一句,在目前看来,你确实已成为我的整个世界了。”

张兮伸手拿起地上的黄色枕头,真是神奇,他竟然可以拿起来。用手抚摸着,好像感觉丝丝如流水般的脉络,自己也精神了一些。一个大胆的猜测,难道靠近她,或者她碰过的东西,都可以触摸,并且可以帮助他恢复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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