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余下的日子,海曼每天都在忙碌中度过。
他在一所留学生较多的大学附近,购买了一间地段不错的商铺,准备开一家24小时的自助洗衣店。
为了赶在九月来临前,正式营业。他每天两点一线,白天去商铺帮忙做些力所能及的装修,晚上躲到卧室练习魔法。
值得一提的是,海曼发现哪怕不氪金,随着自己不断练习,魔咒等级也会提升。魔力也会随着时间流逝,自然增长。
只是,速度终究不如氪金来得快。
体验过氪金的快乐,谁还愿意苦哈哈的练习、等待?
海曼每天都会问自己一遍,有什么工作每天只需工作五分钟,但至少月入一万金加隆?或许,这种想法说出去,所有人都会觉得不切实际。
事实上,海曼知道早在十多年前,麻瓜世界就有位在美国读经济学的亚洲小哥,也是这么问自己的。后来,那位小哥成功赚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甚至,还在未来眼光极其毒辣的投资了阿里巴巴,14年间完成三千五百倍的增幅。
虽然海曼还没想好怎么赚钱,但他知道信息的重要性。
目前,自己对魔法界一知半解,只有掌握信息,才能掌握局势。于是,趁着暑假,海曼又抽空去了一趟对角巷,订购《预言家日报》。
新闻通常讲究时效性,《预言家日报》作为英国魔法界的主流报纸,最适合海曼了解魔法界的近况。
至此,海曼养成了每天睡前读报的习惯……
眨眼,时间来到八月三十一日。
在海曼的不懈努力下,一间名为“劳拉奶奶”的洗衣店顺利踩在八月份的尾巴,悄然营业。
暑假的最后一天,海曼的系统面板成了如下:
财富值:7
魔力LV1:11/100
技能:悬浮咒1级(13/100)、修复一新1级(49/100)、清理一新1级(56/100)。
与悬浮咒不同,订购《预言家日报》一共花费25加隆,海曼根本没有多余的金加隆提升技能等级。
“修复一新”和“清理一新”的等级完全是他从零开始,没利用系统,一点点苦练出来的。
新学的两个咒语,在海曼这里性价比非常高。
孤儿院的孩子太多,经常上蹿下跳。每当孩子们不小心将物品弄坏,海曼只需等到夜幕降临,偷偷摸摸来上一发“修复一新”,轻松搞定。
清理一下则是用在自己收来的二手物品上,在海曼眼中,这些物品只是旧了点。来上一发“清理一新”,虽然无法让物品恢复到刚出场的光鲜,至少也能使旧物看上去崭新,以一个不错的价格出售给别的二手商。
事实再一次证明,贫穷不单单是原罪,更是人类进步的原动力。
只是每当海曼看到,别的二手商以一个更不错的价格卖给顾客就会气得牙齿痒痒。只恨自己没有早几年学会这技能,否则早就发了!
……
隔天便是9月1日,霍格沃茨开学的日子。
海曼凌晨五点醒来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阵,发现怎么都睡不着。
他干脆起床,检查自己的行李箱,确认自己的东西是否带齐了。检查完,没事干就在卧室里来回踱步。踱步一会儿不放心,又检查一遍行李,然后再踱步,反反复复……
“笃笃笃……”
等待总是让人异常煎熬,直到一阵敲门声,转移了海曼的注意力。他很好奇,这么早,谁会敲他房门?
“劳拉奶奶?”
当海曼打开房门,惊讶的发现,劳拉奶奶正拄着拐杖站在门口:“你怎么不多睡会儿?”
“我刚听见我们的小巫师房间里有动静,知道你醒了,特地过来看看。”
劳拉奶奶声音沙哑道:“方便让我进去吗?”
“抱歉,我没想到会影响到您。”
海曼急忙扶着劳拉奶奶,愧疚的将她迎进屋。
“没关系,人老了睡眠本来就少。”
劳拉奶奶进屋后,四下打量着海曼卧室中的摆设,浑浊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温润,颇为感慨道:“我从未想过,时间过得这么快。仿佛昨天你还躺在襁褓里,今天我们的小巫师就要入学了。”
“是啊……我也记得……”
海曼陪着劳拉奶奶一起回忆,每当俩人聊到孤儿院过去发生的一些趣事,卧室里总能听见两人的欢笑声。
“很早以前,我就知道我们的小海曼注定不凡。别的孩子经常又哭又闹,只有你,从来没让我操心过。我还记得,当我捡到你的时候,你这小家伙还望着我笑,那笑容没有任何杂质,就像……天使一样。”
劳拉奶奶抚摸着海曼的脸,声音有些哽咽道:“你唯一一次惹我生气,是五岁那年,你偷偷跑出去。当时孤儿院出现财政危机,我没办法把太多心思放在你身上。我永远都忘不了,等我再次抓到你时,你满头大汗,手里握着一把便士,笑着让我去租仓库。这么多年要是没有你,我甚至不知道孤儿院该怎么经营下去。”
“别这样,我们是一家人……这些年你们带给我的关爱,远超我付出的那点金钱。”
海曼眼睛通红的抱着劳拉奶奶,轻声安慰道:“放心,以我的聪明才智,无论到哪都会把自己照顾好的。”
他知道,劳拉奶奶为什么会这样。
回忆不过是掩饰内心的焦虑,毕竟霍格沃茨不是一所普通的学校。
劳拉奶奶身为麻瓜,对魔法界一无所知。她心里充满忧虑,不知道魔法界是否会善待这位善良的小男孩,不知道男孩在魔法界会不会受委屈,会不会被欺负,巫师之间好不好相处……
她唯一知道的便是,借来的岁月终有归还的期限,男孩有属于自己的人生,自己没办法再像昨天那样陪伴着他。
在海曼的一通安慰下,劳拉奶奶方才止住哽咽,嗓子沙哑道:“你昨晚一定没睡好,再休息一会儿,我该去给大家准备早餐了,待会叫你。”
劳拉奶奶离开后,卧室里一片寂静。
海曼坐在床边,望着收拾好的行李箱,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良久过后,海曼再次听见敲门声,门外传来稚嫩的声音:“海曼哥哥,出来吃早餐啦……”
孤儿院的早餐,一如往常。
吃早餐时,孩子们见海曼收拾好了行李,都知道他今天就要走了。虽然海曼再三保证,他只是去读书,圣诞节就会回来,但餐桌上的气氛还是异常沉闷。
“需要我送送你吗?”
劳拉奶奶给孩子们做完早餐,解下围裙问道。
“不用啦,我知道怎么去。”
海曼用调羹搅拌着碗里的燕麦,口是心非道。
谁不渴望亲情?海曼也希望劳拉奶奶能送送自己,可劳拉奶奶年纪大了,腿脚不便。况且,孩子们也要开学了,劳拉奶奶要是送自己,这群孩子肯定也会闹着要送。
劳拉奶奶点点头,没说什么。
大家心情都略显沉重,早餐草草结束。当海曼提着行李箱往外走时,孤儿院的孩子纷纷跟在他屁股后面。
到孤儿院门口,终于有孩子拉着海曼的衣角,眼睛通红的望着他:“海曼……不要走好不好。”
“我们不是说好了,圣诞节就回来,到时给你们带礼物吗?”
海曼停下脚步,揉了揉孩子的脑袋,假装一派轻松。
“我不要礼物,我只想要你。”
孩子们撅起嘴,倔强道。可这份倔强,终究没持续多长时间,不知谁先“哇”的一声,剩下的孩子全哭了,纷纷抱着海曼,将他围得水泄不通。
海曼左右为难,他也舍不得这群孩子。
这时,劳拉奶奶步履蹒跚的走出来,拐杖往地面上一跺,凶巴巴的对孩子们喊道:“你们都在干什么!海曼只是去上学,你们不要耽误他的时间!”
“好啦,你们这群小跟屁虫,快回去吧。”
海曼握了握拳头,故作凶恶道:“记住,劳拉奶奶年纪大了,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不能惹她生气。如果让我知道谁不听话,圣诞节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在海曼和劳拉奶奶的双重威慑下,孩子们终于恋恋不舍的回到孤儿院。
等孩子们都回去后,劳拉奶奶眉头一松,微笑的帮他整理凌乱的衣角,碎碎念道:“路上小心,这里一切有我,专心学习,不用牵挂。要是在那过得不愉快,随时可以回来。记住,这里永远是你的家,没人会责怪你的。”
“知道啦。”
海曼故作洒脱的离开,离别时,他能感觉到,身后有数道目光一直注视着自己。他强忍着回头的冲动,经过拐角处,那种被注视的感觉才消失。
……
这世上,每天都有人分别。
不止是海曼,伦敦,国王十字车站,9号站台,正有一对青年情侣在拥吻。
良久,小伙附耳低言道:“亲爱的,我还是坚持你跟我一起回曼彻斯特,在那我们也能找到一份好的工作。”
姑娘将一头金发撩过耳后,低下头,愧疚道:“抱歉,亲爱的,现在还太早了,让我在考虑一下吧。”
小伙虽然有些不满,但还是略显无奈道:“好吧……”
忽然,姑娘微微一怔,兴奋的对小伙说:“亲爱的,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收到猫头鹰送信的小男孩吗?”
“够了,JO!”
小伙声色俱厉道:“我不想这时候,再跟你讨论那个话题。我可没听说过,哪家动物园准备将猫头鹰培养成信使,一定是你的幻觉,或是那孩子想推销他那30英镑的破眼镜,耍得无聊把戏。”
“不!你看,就是那男孩!”
姑娘指着刚进站台,推着行李车的海曼。她朝海曼招招手,兴奋的喊道:“嘿!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