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沈有福发应快,率先跳下扶着沈孟氏。更幸的是赶车的人心理素质强。有人半道跳车也没乱阵脚。
“看那像不像是老四。”沈孟氏激动地指着渐行渐近的人。沈孟氏急找人确定,她怕是自己念儿心切,出现的幻觉,毕竟期望坟太多了,经不起失望。
随后惊吓到的人也反应过来,就听到沈孟氏的话。
“看着像。娘你等着,我去看看。”沈有福奔向正与人道别的沈有禄。
“多谢恩公,小的家就在三十里外的依山村。”
“老四,真是你呀。”沈有福惊喜若狂奔驰向沈有碌。
“大哥。”沈有禄没想到会遇到沈有福。
“你咋了,谁打的。”沈有福被沈有禄脸上的伤刺激到了,“大哥找他去。”
沈有禄感激万分,有家人护着真好。
“回家再说,这位是我恩公。”沈有禄向沈有福介绍道。
“谢谢您,救了我弟弟,我家离这很近,欢迎你来作客。”沈有福虽然不懂为什么沈有禄这样说,但对眼前年轻人心怀感恩。看也知道弟弟关回来路上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多亏眼前少年相助了。
“好……”
“子懋……”
两道声音响起。刚好沈欣然她们来到。“你怎么在这。”沈欣然刚好想问,但被沈孟氏的惊恐声打断了,只好先放弃了。
“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沈孟氏扑向沈有禄泪如雨下。想过他会是瘦或是胖,却无法想到是一身伤。自己让他出去闯究竟是对还是错了。
“娘……”沈有禄没想到会遇到家人,遇到自己的老娘亲。突然一路所来的害怕与委屈都及不上老娘的泪。“我回来了……”母子两人抱头痛哭。
沈有福脸露尴尬来回看着,最后说“你俩怎么认识的。”
“偶尔”沈欣然敷衍回答。现在最重要的这是这个而是四叔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浑身是伤回来。再来,这样哭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沈有福也不是非要不可,只是觉得尴尬转话题,不过不是那么成功。
“奶,四叔咱们有话先回家说吧,在这让人看笑话了。子懋公子一起吧。”沈欣然与沈有禄扶着沈孟氏不忘邀请子懋。
人太多了,子懋及他随从只好委屈赶马车,沈有福及小哥赶牛车换请来的人先回去了。
沈孟氏一路上都在平复心情,见到儿子的激动全无,只有满怀的痛心。大家都保持沉默不作声,不敢开口问,怕刺激到沈孟氏。
可再怎样保持沉默,路总有头。大家坐在庭院里,沈孟氏手从未离开过沈有禄。
子懋随从见大家都沉默不说,在主子暗示下,主动交待。
沈有禄在年后回来半道被劫,子懋是之后被主动劫。与官差里应外合灭了。在逃亡中,沈有禄差点被杀了,是子懋救下他的。之后便分道扬镳,没想到在汇东镇门前相遇了。“接下来你们便来了。”随从也没想到这么巧,救得是熟人的家人,这算是另一种缘分吗。
“我苦命的儿,还好,还好老天保佑,要是你有什么,我该如何好……”
安慰的话如鱼鲠在喉,虽然述说得言轻语淡的,可也想象得到当时的危难。差一点便阴阳相隔了。就在家人满怀希望等待归来时,却迎来痛头一击,那是难以承受的,还好还来得及。
“子公子,说再多也无法报你一命之恩,以后有什么能用到我沈家,必当义不容辞。”沈有寿咽哽说。
“对,舍了命也可以。”沈有寿也抓紧表态。
”自打年后,我盼呀盼呀,一直盼不到你回来,我这心慌慌的,当时我还梦到你浑身是是血,我吓得就没睡好过。可我找不到你,不知道去那找你,都怪娘,连汇东镇都没出过,不知道去那找你。娘都不知道去那找你,以后咱不出去了好不好,就在家,找个人安家落业好不好。咱家现在不一样了……“
沈有禄无法开口拒绝一位爱子心切母亲的平凡诉求。只能点头回应,这次被吓到的不止他一人,还有时刻牵挂着他的母亲,哥哥,家人,自己不能再自私了。
沈欣然见她们都沉淀那个纷围里,使个眼色给子懋率先往外走。一前一后,往后山走。
“谢谢你救了我四叔。”不知不觉沈欣然来到第一次相遇的地点。溪水喘喘而流,波光粼粼。
“凑巧。”
俩人短暂的对话后便陷入沉默。
沈欣然对这答案有点说不上的失望。是过于敷衍还是与意想中差太多。莫名有种不甘不喜。
“回去吧。”突然遇到他那种悖动已消耗没了。也没心情再独处。
子懋跟在她后面欲言又止,不明白刚还好好的,怎么就不好了。本来就是凑巧呀,凑巧他忙完回到这里在半路上遇到山匪,深入敌后阡匪,凑巧救了她四叔,怎么就惹她不开心了。难道这凑巧让她那么不开心吗。
可沈欣然不知他的纠结。可想俩人不在同一频道上,你不说,我不问。猜!猜!猜!
“我没地住。”沉默中子懋打破寂静。他觉得这时他真的要说些什么,不能就这样浪费俩人独处的时光,虽然想不逶她为何生气。可也知道她是生自己的气。
“那与我何干。”
子懋听出沈欣然语气的软化。“要流浪街头了。”
“那你一定会是最帅那个。”
“知恩图报!”
“夹恩相协。”
“嗯。”
沈欣然被子懋逗笑了,她怎么看不出他有一丝丝落迫狼狈不堪的样子,哼,找借口都不走心。心情莫名地又好了。好奇妙呀。怎么有种情侣闹别扭的感觉。沈欣然囧囧想。
“那你会干啥。”沈欣然放慢脚步转道问。
“全听你的。”子懋跟在后面溺爱细语说。
“洗衣做饭会不”
“不会”
“耕田锄地会不”
“不会”
“弹棉织布会不”
“不会”
“问啥啥不会,你说你会啥。”
“打猎算不算。”说着手指一弹,正飞快狂奔的野兔倒在前面。
“哇!”沈欣然向前提起野兔,故作平静说“一般般。”
子懋向前揉摸她头发。一躲一追,手手紧追。
“血可流,头可断,唯独发型不可乱。”
“歪理。”但也没继续了。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在深山闲聊打猎。惬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