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你安排的那些人能行?”元贲有些不确定地看向李铸
“应该可以吧?”李铸脸色有些难看:“毕竟,有几人已经半步天台境了。”
“殿下!”穆林上前一步,弓腰行礼,寒声道:“我认为,为了保险起见,应该安排天台境的炼气士压制修为参加比试,若必要,可以使用原修为直接轰杀!”
“你疯了!”李铸不敢置信道:“上场比试之人不但杀人,而且作弊杀人,这不光自身会死无葬身之地,还会连累部族接受惩罚,没人会做的!”
“我相信,殿下肯定有办法。”穆林笃定地看向元贲,沉声道。
“嗯,如果需要,会有人上去的。”元贲颔首,随后示意身边的侍卫去处理一下,天台境的死士而已,也不怎么值钱。
李铸看向元贲,欲言又止:“师兄,你……”
“师弟!”元贲平静地直视着李铸的眼:“王庭,在这里,我想做的事,没什么不可以做。”
视线转向战台,李铸安排的第一个人已经被拓跋纪轰下了战台。
随后,又一人跳上了战台,抬手行礼:“青藤部,达兵。”
一边拓跋宏默默拉开拳架,并没有答话,从将第一人轰下战台,他就已经看出来了,今天这战台,只要他不主动认输,怕是不能善了了!
果不其然,对面这号称达兵的年轻人一出手,就是绝对的杀招!一瞬间出现在拓跋纪身前,双手青光大盛,一拳轰向拓跋纪的面门,一手直取拓跋纪的胸口!
拓跋纪抬起双手抓住达兵的手腕,叠于达兵的胸前,沉声道:“为何出手如此狠辣?”
“死人,是没必要知道真相的。”年轻的达兵冰冷一笑,随即浑身都青光大盛,直接将拓跋纪弹开,双手成刀,以指尖为刃直插拓跋纪的胸口
拓跋纪依旧平静地看向达兵,对于这种速度的进攻,拓跋纪没有感到丝毫的压力,因为这还不及他平常躲避练习的速度
刹那间拓跋纪抬起右脚,一记反脚直接扫向了达兵的侧脸,既然你想下死手,那就怪不得我不给你留脸面了!
还没看清拓跋纪的动作的达兵,只感觉脸颊受到重击,然后就直接失去了意识,飞出战台垂直地朝台下倒去。
“筑基巅峰的不上了,让半步天台的上。”城墙上,元贲淡然道。
李铸点头道:“好,我去安排。”随即转身离开
战台上的拓跋纪做了个深呼吸后就盘膝坐了下来,不再关注外界的声音,这个时候,省一点力气,活下来的可能,就又大了一点。
而台下,刘青有些疑惑地看了眼台上的拓跋纪,今天大兄,下手有点狠呐!
不一会儿,又一个人跳上了战台。
“青藤部,达肆。”
“又是青藤部?”台下众人热闹了起来
“来给达兵出头?这人行吗?”一人眼中闪烁着光芒的嘀咕着,这下可有乐子看了!
“可不是!这拓跋纪可是个硬茬子!筑基巅峰不是他一合之敌,下手也够狠!刚刚给达兵的那一脚,没个三五月怕是连床都别想下!”又有一人小声答道,啧啧地回味着拓跋纪刚刚那一脚的风情
“比试而已,有必要这么狠辣嘛!”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怯生生的说道,想到自己等会儿也得上场,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呵!拓跋纪下手狠,达兵下手就轻了?刚刚那几下明显是冲着拓跋纪的命去的!”一旁又有人有不同意见,冷笑道:“达兵,自取其辱而已!”
…………
拓跋纪站了起来,依旧平静看向面前之人,眼前的达肆,拓跋纪明显地可以感觉到对方身上带给他的一种隐隐的压迫感
依旧平静着开口,问道:“半步天台?”
达肆点头道:“你,是怕了吗?”
台下哗然一片,难怪在拓跋纪轻松地战胜了几人后依旧悍然上台挑战,原来是半步天台境了!这下,拓跋纪还能取胜吗?
“怕?”拓跋纪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想笑一下:“半步而已,不过也是筑基境。”
“是么?”达肆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双手开始结印。
拓跋纪向后一步,有些凝重地看向达肆头顶慢慢凝聚起来的一根青色的藤蔓
天台境,体内的灵力进一步凝练,坚韧,已经可以凝聚成一些具有柔韧些的物体了,且速度也更快。对于练气士来说,在战斗中,这无疑是巨大的进步,试想,当你还在凝聚一块石头,一座大山时,他人用凝聚的藤蔓、绳子什么的已经勒住了你的脖颈,那还战什么呢?
“注意了,我的攻击来咯!”达肆带着从容的笑意,看向拓跋纪时就像在草原狩猎看向那待宰的黄羊一般。
“好快!”拓跋纪刚刚拉开架势,眼睛骤然一缩,那藤蔓已经到了他的胸前不足一拳的地方!来不及做其他反应的拓跋纪只好脚尖一踮
“嗤!”藤蔓在拓跋纪的心脏下方穿透而过,鲜红的血瞬间浸透了拓跋纪的胸膛。
藤蔓的其最上端,距离拓跋纪的心脏,已经不足一指!
“哈!”拓跋纪吃痛的大喝一声,双手胸前一拍直接将那藤蔓拍散,一边用灵力堵住伤口,一边抬脚飞身而起,嘴角带血地直扑达肆而去!
“这居然被躲过去了?”达肆微微一愣,显然没有想到,然而事实已经容不得他多想,见拓跋纪已经欺身上前,他迅速结印,在身前凝聚起了一个藤蔓盾牌挡住了自己的上半身,表情依旧相当轻松,拓跋纪能击碎龙甲那半吊子淬炼的灵力,不代表就能击碎他这凝练了十多年的灵力!
果不其然,拓跋纪一拳打在藤蔓的盾牌上,盾牌几乎都没有颤抖一下。
“你还以为我是那半吊子龙甲?”达肆得意一笑,他堂堂半步天台境的灵力凝聚的盾牌,岂是你这筑基境练气士能打碎的?
“蠢货!”城墙上,见状的元贲一声低吼,双手锤的城墙都一阵微颤
也就是在这时,抬头观看战局的刘青感到地面微微震动了下,随即敏锐地循着地面的微震找到了城墙角落的元贲三人,也顺带,看清了元贲脸上那恼怒地表情。
“原来是你们!”刘青老到那愤怒表情,瞬间就知晓那幕后摆布之人是谁,但他没有认出穆林,因为穆林实在是变化太大了。
而正当刘青猜测着那元贲李铸身后之人是谁时。战台上,拓跋纪已经扼住了达肆的后颈,随后一拳打在其后脑勺,随手扔下了战台。
原来,拓跋纪砸在那藤蔓盾牌上的一拳并没有用力,更准确的说,与其说‘砸’,不如说是‘按’。
拓跋纪只是在盾牌上重重按了一下,然后借力绕到了达肆的身后,一手提起了达肆,然后在达肆的不可置信外加惊恐的表情下直接打晕扔下了战台。
“咳!”拓跋纪脱力地单膝跪地,咳出来一口逆血,小麦色的脸庞因为剧痛而渐渐发白,惨大的汗珠慢慢遍布了额头。
“大兄!”台下的苏沁瞬间眼睛一红,带着哭腔地就要跳上战台
红着眼睛的贺兰强一把拉住了苏沁:“小沁,你不能上去。”
然而,他能拉住苏沁,却拉不住刘青,说话间,刘青已经上台,面无表情看向城头的裁判席道:“此战,我青莲部...”
“刘青!”拓跋纪厉声喝止:“我还能战!”
“大兄,可以了,这场闹剧,我们不奉陪了。”刘青转身,平静道:“你若执意要战,我就将你击败,带你下去。”
拓跋纪站了起来,冷声道:“你若执意如此,我们便不再是弟兄。”
“弟兄?”刘青轻笑了起来:“很值钱吗?”
“你!”拓跋纪不解地紧皱这眉头:“为什么?”
“大兄,不就是功法吗?我给你取来。”刘青摇了摇头,这件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楚,脚下一动,抬手就在拓跋纪的后颈处轻轻砍了一下,抱起晕厥的拓跋纪将之扔到战台下贺兰强的位置
随后,刘青轻蔑地瞥了眼城墙的某处,你们有胆动拓跋纪,那,我到要看看,你们可有胆动我?
刘青将云袍的袖口扎紧,眼光扫向站台下的众人,平静的声音传遍整个校场
“青莲部,刘青,不用问我的境界,因为你们肯定都比我高;”
“现在,在场的,那些收了钱的,接了单子的,随便上来十个,打完,我就带着大兄去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