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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夜探书楼

连苼回头望一眼萧绝,忽然又诡异的笑了笑,用最低的音量道:“有……机……关。”她以视线指着藏书楼前地砖,是活动的,暗形机关,一旦踩踏上,便会牵动引线,发出警告,这些东西她很了解。

萧绝眼神幽黑,抬头凝了一眼屋檐一角,内挂着一只碗口粗大的铜铃。看样子是连在这机关上的警铃。他并非没察觉,而是想不动声色带着她过去,谁知她也看穿了这机关。

很显然,这机关,是以防有人擅闯藏书楼。

这就更值得怀疑了。

好好的一个藏书楼,封闭起来已经不合理,竟还暗装机关,究竟有什么宝贝?

连苼和萧绝避开机关,悄然进了藏书楼。

藏书楼内尘味弥漫,似乎久无人打理。连苼手指摸过木架,沾了灰尘:“不该这么脏,他们没有打理这藏书楼。”连苼小声道。

“嗯,而且这藏书楼内很长时间,极少有人进来过。”从地上灰尘所留脚印可辨。

“听闻当年,乌尔黛就是吊死在这藏书楼的阁楼上?”连苼借着夜光,踏着木楼梯往阁楼来。

阁楼虽然很小,但却有张床,还有些衣物,看来是当年乌尔黛在此居住过。听闻乌尔黛很喜欢待在这阁楼中。阁楼的横梁上,竟还挂着当年乌尔黛自尽的白绫,过了几年,这白绫泛黄,落了灰尘,已显得很陈旧,哀哀的垂在那,夜里瞧着有种渗人的冷。

自从乌尔黛死后,这藏书楼来借书的学子越来越少,这阁楼也被直接封了。直到现在藏书楼也不得再随意进入。

连苼环顾狭小的阁楼每个角落,除了些衣物,还有些乌尔黛用过的东西,床上叠着被褥,床下还摆放着两双旧的绣鞋,也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连苼拿了那绣鞋,拍掉灰尘仔细看了一眼。

就在此时,外面有灯火闪烁,似乎被人发现了,连苼道:“遭了,看样子今天查不到什么!”

“走!”萧绝拉着她往外走,准备乘机离开。

然而刚下楼梯,眼前一条狗‘狗视眈眈’的立在那,拦住了去路。

好够不挡道,这肯定不是条好狗……

连苼看看萧绝,他二人面面相觑。

一旦这狗开口狂吠,他们很可能被人发现。

不等他们心里的话说完,这看门的狗汪汪的吠嚷起来,之前它吃食让这两个贼人溜了进来,现在还不将功折罪,叫得倍儿卖力,藏书楼外脚步声快速靠过来。

“跟我走。”

忽然,一抹人影掠动,不等连苼反应,就被带着一阵风样的离了藏书楼。

能有这等轻功造诣的,除了慕容雪成,她可再想不到别人。

“这里安全了。”钟楼外,慕容雪成将她放开。

看着远处藏书楼灯火晃动,人声狗声吵杂,连苼道:“萧绝还没有出来!”

慕容雪成将她拉住:“连苼,你担心他?”

连苼道:“非也,他被抓了,万一抖出我来,我岂不是白溜了。”

此时一把声音突然从她背后响起:“多谢‘惦记’,下回倘或我被抓,我再考虑是否要抖出你来……”

连苼放心了:“你没被抓?身手不错吗。”

“还行,比起某个要靠人搭救的人,我这身手用来逃避追拿,还是绰绰有余的。”

萧绝甩了甩衣襟,一派高贵的往钦天台下走去了。

连苼心中再一次酝酿着整治这只老狐狸的法子……

打那夜连苼和萧绝夜探藏书楼,连着几日来,连苼表面安分了几天,私下却打探着另一件事情。她几乎可以肯定,玉笔山有鬼一事才是真的背后有鬼,已决定将此事弄清楚。

钦天台上,这最后一日罚扫,连苼寻了个空档,来到后山的那座小庙。

庙宇清严,屹立在山腰,有专门的石头堆砌的小道盘旋而上,天外晚霞暖红,暮春的气候回暖,山野四处鲜花盛开,绿叶如油。庙外石坪上,一色穿着袍子的和尚在练气,四周围香烟袅袅,庙内外前来上香的百姓略有些许,来来往往。

连苼寻了个老和尚,问了一番话。

那老和尚只道:“这位施主要问的,老朽也就只知这么多。那乌尔黛姑娘老朽的确是见过的,她曾时常来庙内上香。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们一概不知了。佛门中人,不理红尘之事,望施主见谅,阿弥陀佛……”

连苼笑了笑。

够了,她要知道的已经知道了。

“多谢师傅。”连苼见时间还早,便进庙内上了炷香,添了些香油钱,抬头见那殿宇旁,立了一排排红色的油灯,灯上依稀有人名字,便问道:“这是?”

殿宇内掌香的老和尚回答:“施主,这乃是‘长明灯’,祈福佑平安。”

连苼脑海中浮现出慕容雪成的脸,道:“我也想立一盏。”

“施主,这边来。”那老和尚领着她入内,于灯上写上名字,便将那灯安置在殿中。

数排长明灯闪烁着暖红色的烛光,每日有人续上灯油,不灭不熄,福长久存。

连苼瞧着那盏灯,心中默默祈了个愿。

此时却一眼瞧见,最上排有一盏灯上,赫然写着她的名字。

“师傅,这盏灯,是谁所立,能告诉我吗?”

那老和尚慈祥的笑一笑,道:“恰是半月前,入夜之后,有位学子来上香所立。”

连苼一想。半月前那天是她被罚的第一天,她和萧绝在观星台上喝酒。

那来此上香点灯的,除了慕容雪成只怕再没别人。

那晚她喝醉,事后几天慕容雪成似乎对她都淡淡的不爱搭理。这个人真是,既然生气,背地里又为她点灯祈福,真是矛盾。抬头望着那盏写着她名字的长明灯,心中滑过一丝暖意。

然而正当她要离开之时,却又偶然以余光瞥见最末端的一个角落,有盏灯上似乎写着一个熟悉的名字。她驻足,仔细辨认,那角落昏暗,定睛细看之下,依稀能辨认出……尔黛。

“师傅,那盏灯,可是为乌尔黛姑娘所立?”

“确是……”

“那想必是她爷爷为她所立?”

“倒也不是。乌尔黛替她爷爷立过一盏,这盏灯,是当年你们国子监的学子为她而立。”

“哦,师傅可知道那学子叫什么,长什么样?和乌尔黛是什么关系呀?”

老和尚细细想了想,摇摇头:“日子太长,记不大清咯。只记得那学子不是我齐燕国人,长着一双紫色的眼睛。”

紫色眼睛?连苼自然而然回想到那天遇见的那个紫眸男子。

……

“停!”礼乐堂上,教习礼乐的谢钰老师一袭白衣翩翩坐于堂上。

“楚连苼,众学子学的可都比你用心,这一堂课上,你已走了三回调,弹的可是些什么?”

连苼望着案上古琴,一个头两个大:“乱弹琴。”

众学子哄然大笑。

谢钰温温从从,道:“须知这琴能陶冶人的性情,你心神不定,又怎能将它弹好?”

“谢老师。”连苼笑着起身,道:“学生只是不明白这弹琴的乐趣,也没享受过这弹琴的陶冶,不如谢老师先来一场比试如何?”

“比试?”谢钰看着她,不解。

连苼道:“是。让学生们进行比试,想必到了最后,琴技最巧的两个人对弈,绝对是精彩绝伦。兴许学生就能从中体会到,什么是弹琴的乐趣。”

谢钰道:“只是你们学得尚浅,此时恐怕……”

连苼摇头:“此言非也。也许石砾中藏着美玉也不一定,若能在此学生中发现琴技惊艳者,或许还能刺激像学生这样的人。”

谢钰本是个温文开阔之人,想了想,笑着道:“也好。”

众学子一时间议论纷纷,那欧阳昊瞪了连苼一眼,不满:“楚连苼,你一个人出丑也就罢了,还要拉上咱们,谁是石头,谁是美玉,你居心何在!”

连苼回头笑着道:“欧阳昊,你这么说是承认自己的琴技和我的相差无几了?”

欧阳昊脸色一跨:“你!”

“好了。”谢钰道:“堂上不得吵闹,大家都做做准备,焚香沐礼之后,便开始琴技比试,我也好从中见识,你们当中谁最有潜力。”

“连苼,你究竟在想什么?”只慕容雪成看出连苼另有目的。

连苼昂首,清俊一笑:“雪成,我是给你出风头的机会。”

要知道这位太子,自幼被进行魔鬼式的培训,琴棋书画,文韬武略,无所不能,无所不精啊。她自幼和他在一起,也只是衬托了他的优良,彰显了她的劣质。嗳……

古人弹琴之时,喜好熏香沐礼,既然是琴技比试,那便更少不了准备。

礼乐堂外的曲水亭上,众学子伏案而坐,露天的阳光正好,晒在人身上淡淡的暖意,春风飞花,香味袅袅。蓝衣学子们抚琴抬手,构成一副活意美景。

琴声铮铮,于曲亭流水之上传开而来,一轮比试,一半学生被淘汰,连苼垫了个底。

又一轮比试,剩下四人。

萧绝、慕容雪成、谢玉寒,还有慕容天聿。

这可出乎连苼的意料。想不到萧绝与谢玉寒的琴技也了得。

至于慕容天聿,虽然她不喜欢,觉得此人过于阴沉狠辣,又和慕容雪成是敌对的位置,平日来往较少。但倒也是个人才。自幼在皇宫中一起长大,她是了解一二的。当今十几位皇子中,慕容雪成和慕容天聿绝对是佼佼者。

国子监内桃花开得灿烂,曲水亭四周上百棵桃树枝条优雅的舒展开来。

浅草上露珠如玉,散发着奇异的光彩,花瓣上晨露晶莹欲滴。

花枝低垂,风卷而过,那花瓣经不住风儿的撩拔,簇拥着纷纷飘落下来,飞花似雪。

慕容雪成同慕容天聿对琴较技,他二人,一个弹奏中让人如临流风回雪,一个弹奏中让人如至冰天雪地。一个流畅若仙,一个飞扬高傲。到底慕容雪成技高一筹,胜了慕容天聿。

萧绝则与谢玉寒对奏,谢玉寒信天而弹,洒意不拘,听他弹奏古琴,如同在大热的夏天喝了一碗沁凉入肺的冰镇莲子羹,着实舒服。但谢玉寒太过于随意无形,是以略输了萧绝一成。

清风,幽香。

曲水,淡阳。

最后只剩下慕容雪成和萧绝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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