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么会这样?”方志强顿时眉头一皱,厉声说道。
李母被方志强这声吼叫给吓到了,脸色顿时一片惨白,过了片刻,才回过神来,说道:“哎!这件事都怪我不好,今晚吃过饭后,竟然就跟你爸两人直接回家了,根本就没有去看菜地,没想到竟然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强子我们真没想到。”
说着说着,李母便开始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哭声极其的凄厉,弄得一旁的方志强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幸好最后在戴梅的安慰下,她的情绪才得到了一定的平缓。
见此,方志强脸上很是愧疚,同时也松了一口气,叹了口气,扶着李母,有些小心翼翼地说道:“妈,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不要哭啊!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随后又给李母理了理衣服,再度问道:“妈,你有没有看见什么鬼鬼祟祟的人在我们家菜地旁边晃荡?”
方志强那双如泼墨般深邃的眼睛,顿时直勾勾的盯着李母,想要从她嘴里问出一点事情,然后顺着这条线索找到真凶,毕竟这次的菜地如果真的全坏了的话,估计他得赔几万块钱了,而且一分钱都捞不回来。
想到此,方志强的眼神中顿时充满了冷光,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这么狠毒地使诈对付他。
但是李母此时却一点也想不起来了,一脸无措的看着方志强,摇摇头道:“强子,当时我们去的晚,而且天都黑了,我们又只顾上菜地的事,哪晓得会发生这种事,所以什么都没注意到。”
闻言,方志强沉静了一段时间,随后看着戴梅两人,说道:“戴梅,我想拜托你们明天把这个录音和视频,拷贝一份下来给我,然后另外一份拿去国情局,可以吗?今天的事情,就到这里吧!你们先回去,我跟我妈去看看菜地的事情。”
“可以,但是强子,菜地的事,不需要我和王墩帮你忙吗?”戴梅看着方志强的眼睛,语气带着几分执着地询问道。
一旁的王墩听了,也立刻点头应道:“对啊!强子,还是让我和戴梅帮你吧,人多力量大。”
但方志强看了眼天色,却摇了摇头,脸色微沉,说道:“算了,这件事我自己能够解决,你们还是先忙活自己的事吧。”
见此,戴梅两人对视了一眼,随后便听了方志强的话,转身离开了,这边,他则跟着李母去自家的菜地看看具体情况。
果不其然,当方志强来到菜地,看到满目疮痍的一幕,顿时拳头紧紧握着,他没想到自己精心照料的菜地竟然被糟践成了这幅鬼样子,满地的烂菜叶子,跟狗啃似的,散落在土地周围,菜地里更是被狠狠的刨了几个大坑。
见此,方志强的脸顿时黑成锅底灰,紧绷着脸,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朝着菜地粗略的看了下,也估算了这次他所要赔偿的金额,差不多两三万的样子。
但是他是不会当这个冤大头的,谁做的恶,谁来受这个恶果,就算他现在逃得无影无踪,但是他有的是办法找到这个人。
想到此,方志强回过神来,望了眼身旁的李母,说道:“妈,这菜地的事,我有办法解决,你不要担心,现在你回家好好休息,就行了。”
虽然方志强说的这么轻描淡写的,但是李母依然有些不放心地问道:“强子,你还是把这菜地的损失告诉妈,别一个人扛着,这菜地一看我就知道损失很多钱,你太累了。”
“哎!妈,不就有个两三万吗?你儿子现在我有些是钱,根本不差这点钱,而且你放心吧,这钱最后一定不是我出的,谁搞的鬼,我到时候一定让他还回来的。”方志强一听,颇为无奈,将自己的损失如实的说了出来。
李母一听,顿时放心了不少,尤其是方志强最后的那句话,随后两人便回到了家里。
一到家,由于一家人都基本吃饱喝足,所以方志强便叫老两口直接回房睡觉,少操心这件事,而他自己则在房间里开始给唐继德打电话了,毕竟这件事真要论损失的话,其实他最觉得亏欠的就是唐继德,他知道唐继德在这超大生态蔬菜里投了多少钱。
方志强便怀着忐忑的心,给唐继德打了通电话:“唐哥,在吗?我有件事要告诉你,我家的菜地不知道被什么人盯上了,现在菜全部都没了,所以可能这次的计划不能实行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随后他更是将来龙去脉全部都告诉了唐继德,虽然唐继德说是没事,但他还能听出他语气中的失望,而他这次跟唐继德也说出了超大蔬菜的秘密,那便是只要用一个多星期,就能成熟。
可以说,最后唐继德一听完,顿时又惊又喜的把方志强骂了一顿,也不用他赔钱,因为他可以把供货商的时间调整到一个多星期以后,所以这件事最后是有惊无险的解决了。
而后他便心满意足的躺在床上休息了,但这件事解决了,并不代表他就不想抓住那个人了,而是他这次一定要抓,然后他还想出了一个好主意,到时候直接把这帮人全部都给拉到村民面前走一遭,让他们丢丢脸,最后把钱给吐出来。
第二天一大早,方志强睡到了中午才起床,此时他想起了自己应该要去向王学兵等人讨要村民的钱了,随后他便随意的洗漱过后,就出门找戴梅了,他要先去戴梅家拿那个录音和视频。
一路上,看着明媚的太阳,方志强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路上还哼了一首小曲儿,但刚到戴梅家,他却发现不对劲,屋里传来了罐子碎地的声音,以及男人粗俗的喝骂声。
方志强一听,顿时脸色沉了下来,立马便走进了戴梅家,只见正好郭达和林建军父子此时正带着几个人将戴梅死死包围着,几人之间还对她拉拉扯扯,戴梅此刻更是满脸地愤怒和委屈,头发杂乱似稻草,跟疯女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