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来的钱送到医院去,远远不够啊。
我找领班,说我要出台。
“jessica,你真要这么做吗?”
“是的。”我说。
我早已经不是人,我早已经纯净不到哪儿去。
F国的恶梦,一直在延续着,我放弃了所有希望,没有人会再来找我,没有人会再在乎我和妈妈的了。
如要我的命,能换妈妈,我愿意。
领班告诉我,过几天晚上有一个豪华渡轮会有拍卖,都是富豪所以价钱会出得高。
画上清艳的妆,不能把自已弄得像是唱戏的,这样才能拍得好价钱。
我明白,在我来这里卖身的时候,我就没有退路了。
也是在那里我遇到了那个人。
“你叫什么名字?”他用中文问我。
那声音真淡带着一种犀利能切入肌肤口里,我怕他,也许我怕接下来的事。
林端对不起,我知道你放弃我了,我也守不住我的身子,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不会放弃我妈妈的,最后一线希望都要。
一双手摸着我的脸,用F文低低地说着我听不出的意思,冰凉的手指滑下我的锁骨,抚着我身体的每一处。
药效在身体里发生着作用,他把放在床上,只是亲亲我的唇。
我麻木得不去想太多,那些记忆很迷糊,只知道第一次很痛很痛,痛得我咬紧了牙。
我在地狱里跳舞了,我是污脏得再也起不来了。
在他的身下承着痛,从女孩变成了女人。
黑布解开,那一双探视的黑眸看着我,抚着我的脸叫我:“jessica,中文名洁西卡。”
我说:“是。”
他就笑,那意味深长的眼眸,敛不住他眼里那深黑的味道。
“在F国遇上你,是缘份。”他说。
我不会再去相信缘份,我只相信报应。
“我再给你五十万欧元,换你三个月。”
“好。”
我现在要的是钱,他写了个号码,还给我一把钥匙:“星期三,星期六你来。”
“好,但是每一次之后,我要现金。”我收拾得好好的。
他摸摸我的脸:“我一向喜欢乖女孩。”
喜欢,真可笑的二个字,我披着衣服,疲累而又狼狈地去医院,把钱交给了医生,妈妈看到我就哭,静静地哭。
我却握住她的手笑,把脸埋在她的手里,吸取着那点点的温暖,妈妈,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所以妈妈你不要离开我。
就这么一点点的温暖,我就想抓住,死死地抓住,我眷恋着,无比的眷恋。
医生叫我:“陌千寻。”
那一瞬间,我以为叫错了,谁是陌千寻,我都不记得了。
一定不是我,我叫jessica。
“陌千寻。”医生过来:“你妈妈的事,和你探讨一下。”
原来是我啊, 我出了去,疲累的身体连站也站不稳,就靠在墙上。
他跟我说:“现在你把钱给来了很好,明天就可以安排手术,等她复原一段时间,还可以再安排一次手术。”
星期三,星期六,我去应约,每一次之后都把现金给我,别的时间就去跳舞,胃出血二次了,不敢再大意就多买一个面包一天分着吃。
令我开心的是,妈妈这一次的手术很成功,她不仅说话不会有阻碍,而且还能做一些简单的动作。
我从来没有这样孝敬过妈妈,以前我是陌家的祖宗, 都是妈妈照顾我的,现在我是妈妈的伞,我来护照顾她,我给她挡风遮雨。
天天给妈妈炖粥,只要她好起来,我什么都可以做。
我以为所有的人,都远离我了,都放弃我了。
我的发小们我狠狠地和他们吵了一架,因为我要和林端在一起,他们认为林夏哥喜欢我,我怎么可以喜欢别的人,吵过一架,大家都翻脸不认人。
他们不会想要听到陌千寻,也不会来寻找陌千寻的。
我以为,林端也不会来寻找我了,如今在国内提起陌家,那可是人人痛骂啊。
他来了,离开的时候我赖着他,依依不舍地拉着抱住他不肯放开。
他就拍着我的背:“千寻,你去那儿也好,可以学着更独立一点在,在国内太多的谣言会中伤你。”
“可是我舍不得你啊,林端。”叫我不要离开吧,叫我不要离开吧,求你了。
“去吧,你妈妈办好手续了,我会去F国看你,找你的,我这学校读完了也会转学,我想去F国,我爸爸叫我去M国,不过我要是去了法国我肯定会守着你的,外国人很开放,我怕你被勾走了,我更怕你学坏了。”
我就笑,他紧张我真好啊。
“那你一定要来F国找我。你要是不来,我就学法,我就在F国找男朋友,把你给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