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梓晗猛地一脚踩了刹车,偏头看向了我,墨黑的眸子中有幽暗的冷光闪烁。
“是谁给你说了什么吗?”他开口问道,嗓音冷的彻底。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是,我就是随口一说,没有别的意思。”
我承认我害怕了,这样的骆梓晗让人根本就提不起勇气去反抗,如果我说出什么他不想听到的消息,我甚至都不知道等待我的后果是什么。
骆梓晗低低的出了口气,俊美的面庞上笼罩了一层阴霾:“有些事情,你不知道的时候还好,知道了也对你没有任何的好处。”
他似乎回忆到了什么他不想要记起的事情,脸色一点点的阴沉了下来。
我的双手背在身后,紧紧的抓住了自己的衣襟,只有这样才能够抑制住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
“好,我不会再问了。”我小心翼翼的开口,心里一抽一抽的疼。
那个女人是连名字都不能说的存在吗?那我究竟算是个什么?
这么长时间了,骆梓晗对我不能说不好,但是沈玉敏像是在我们之间的一个堡垒,我不知道怎么应该去攻破她,也不知道她的存在对于骆梓晗来说究竟是多么重要。
只是这一切现在也不是我应该关心的了,刚刚骆梓晗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个人,他的心,一直都不是完全属于我的。
如此,我还能奢求什么呢?
我捧着自己的心口,总觉得自己似乎不能呼吸了,原来心痛的感觉是真的存在的,只是我根本就没有资格去向身边的男人说明这些。
我抬头看了骆梓晗一眼,眼底的情绪要多缠绵就有多缠绵,只是在最深处,还带着一点点的心死。
他不会发现,或者说是不在乎。
车辆缓缓开动,我们两个都没有再说话,一片寂静的车厢内,只有启动的轻微噪音。
很快,就到了我的公司楼下,我推门下车,还没有等到我回头给他告别,骆梓晗就直接开车离开了,没有给我反应的余地。
我有心想要叫住他,却只见到了他绝尘而去的背影。
算了,本来就是这样的关系,即使我真的爱上他了又能怎样呢?
能够得到一颗真心吗?
不是没有付出过,最后是什么样的下场,我自己还是比较清楚的。
甩了甩头,摒弃那些无用的情绪,我走进了公司的大楼。
我一直相信,想要真正的在一起,一定是有相同的地位才可以做到的,不然的话只能是无用功,我不需要骆梓晗类似于怜悯的感情,或者仅仅是把我当做某一个人的替代品。
想到这个词,我就觉得我的心中一阵疼痛。
站在公司的大门外,我调整好了情绪,推门走了进去。
这个时候还算是早的,员工们都还没有来,我走进办公室,突然间想起来点什么,连忙给米依依打了个电话。
“喂,姐姐,怎么这么早啊,我昨天睡的特别晚,现在还没睡醒呢!”米依依的声音带着浓郁的沙哑,应该是真的在睡梦中被我给吵醒了。
“你在家里吗?”我连忙开口问道。
“当然了,我不在家里还能在哪儿,说起来你干什么去了?在冰箱里的饭菜都拿出来了,你是吃完了又出去了吗?最近公司的工作这么忙?”米依依这个时候还不忘关心一下我。
“不要多问了,你现在不要睡了,赶紧起床,去我父母家里住着吧,最近一段时间最好不要回家!”我认真的嘱咐道。
“什么啊!我才不要呢,要是我去那里住了,绝对会被管的死死的,出去玩儿都要提前打招呼。”米依依很是不乐意的哼唧着。
“不行,昨天晚上已经有人找上门了,幸好你不在,不然的话肯定也是要被吓到的,家里已经不安全了,能够赶紧走就赶紧走,别在家里呆着了。”我要多严肃有多严肃。
要是不让米依依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凭着她的性格很可能根本就不在乎我说的话,白衬衣男背后的人还不知道是谁,那个房子的位置已经被人知道了,即使我不在里面住着,米依依也有可能会变成他们的目标。
最可怕的是那个人一直藏在背后,到现在都不知道究竟是谁,骆梓晗都查不出来的人,我绝对一定不好惹。
如果米依依不小心出了事,我这辈子都会在悔恨中度过。
“不会吧姐姐,昨天你出事了?怎么不给我说呢!”米依依的声音彻底的清醒了过来,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她在床上一骨碌就坐了起来。
“已经没事了,你听我的,现在就离开,不要再回去了,至少短时间内不要回去,至于你担心的事情,不用怕了,我父母现在在医院中,不会管你去哪里玩儿的。”我无奈的说道。
米依依这个孩子哪里都好,就是因为之前那一段不幸福的婚姻,让她现在仿佛放飞了自我一般,如果不是我要求的话,绝对是每天都在外面玩乐的。
幸好她还是有自制力,不会跟一些乱七八糟的男孩子在一起,只是跟女性好友出去逛逛街吃点好吃的,我也就默许了她的这种生活方式。
毕竟到了这个年纪,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让自己开心一点的生活着,没有什么错的。
“行,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肯定不能住在这里让你更担心,你别管我了,我这就收拾一下东西住过去,现在我还怀疑你的用心是不是让我去那里帮忙收拾屋子呢!”米依依依旧笑嘻嘻的开着玩笑。
我知道她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已经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也算是放下了心。
又叮嘱了她两句,我就挂断了电话。
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我听到外面已经有员工来上班了。
“你说我们老板怎么这么厉害啊,年纪轻轻的就能开自己的公司?”
“这你都不知道?她是骆梓晗的夫人啊!”
“真的假的?就是前阵子上新闻的那一个?”
“你不说我也不知道啊!骆梓晗把他的妻子保护的太好了,就算新闻出来了,也没有正脸,唯一有的几张照片都是偷拍的,模糊的自带马赛克,这谁能认得出来!”
即使办公室的隔音不错,我还是听到了员工们议论纷纷的声音,想要反驳却不知道自己能够说什么,左右也不是什么带着恶意的话,我就只能苦笑了之。
原来我现在的定义就是骆梓晗的夫人,不管我怎么努力就是摆脱不了他的阴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