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估计是看不下去了,快步走过来,对我们比了个请的手势。
我笑盈盈的跟在霍青铭的身后,坐在了椅子上。
烧烤是一把把的上的,我就一根根的吃,速度之快,霍青铭都吓了一跳。
这里没有什么红酒之类的,有的就是炸啤,大桶的扎啤夹杂着冰块儿灌到喉咙里去,有一种自虐般的爽。
我一手烤串,一手啤酒,吃得很是快活。
霍青铭在我的对面也丝毫不让着我,我们两个似乎是在比谁吃得多,就连说话的空闲都没有,烤串,一上来就马不停蹄的往嘴里塞。
“这么吃下去,可能真的会被你吃破产的。”
霍青铭口齿不清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趁他说话的功夫又抢了两串儿,塞在了嘴里,一边嚼着,一边满意的嗯了一声,根本就没有工夫回应他。
一顿饭吃得我们两个心情十分的不错,走出饭店大门的时候,几乎都是捧着肚子出去的,看看天色已经晚了,霍青铭没有开车,而是走路送我回家。
“怎么样现在心情是不是好多了?”霍青铭看了我一眼。
我已经撑着眯着眼睛了嗯了一声,以作回答。
“记住现在的感觉吧,不管明天遇见多么大的事情,我们至少还能够继续再吃一顿,烤串儿,也照样可以这么开心。”霍青铭笑得眉眼都弯了起来,虽然也撑的肚子都鼓起像个嗜酒如命的中年男人一般。
我点了点头,伸了一个懒腰:“对,现在回去睡一觉,明天去跟那个人谈判,不管结果是怎么样的,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哪怕是结束了。”
霍青铭两只手按在了我的肩膀上,一字一句的对我说的:“有这样的想法就最好了,什么事情都不用担心,我还站在你的身后呢。”
我捏着他的手腕,抓起了他的一只手掌,自己跟他击了掌,发出啪的一声。
然后我攥紧了拳头,抬着头,直视着他的双眼说道:“放心吧,我绝对会加油的。”
“那就好,我认识的傅静,不管遇见什么困难都不会善罢甘休的,你要想一想你曾经经历过多少的苦痛,才有今天的自己,就会觉得骄傲,将要面对的困难并不算什么了。”霍青铭很是认真的对我说道。
我哈哈大笑:“你这副样子真的很适合去当心理咨询师,我觉得就算是我抑郁了,你也能给我哄回来。”
“行吧,你开心就好。”
霍青铭指着前面说道:“你家到了还用我送你上去吗?”
我看了一眼面前的居民楼属于我的那扇窗户已经亮起了。
暖黄色的灯光,看来米依依是在家里的。
“不用了,我自己上去就好,明天我就要去谈判了,祝我好运吧。”
“不用祝你好运,我陪着你,给你好运。”
霍青铭我的眉心用食指点了一下。
“明天段时间的时候我来接你,你告诉我一声,你到底是在家里还是在公司就可以了。”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你要是过来一趟的话就太麻烦你了,而且这些事情总归是要我自己去面对的。”我站在楼下坚定的对霍青铭说道。
“这你就别管了,我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去面对那么困难。”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根本就没有给我拒绝的余地。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长长地叹了口气,其实有时候真的觉得,如果我喜欢的是霍青铭就好了,那我的生活绝对充满着希望。
可是感情这种东西如果能够被人的理智控制,它也就不算是感情了,霍青铭注定了,只能是我的朋友,再好不过的朋友,而我的爱人想起那个人,我就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抑制不住的颤抖,果然是我最相信的人,伤我最深吗?
即使到了现在,我其实还是有些不相信骆梓晗能够干出这样的事情来的,甚至我连对他求证一下的勇气都没有,我怕听到那冷冷的口气,对啊,就算是他又能怎么样呢?我没有任何的能力去反抗他,也就只能这么承受着。
说不定他还会大手一挥,帮我交上所有罚款,然后让我们公司宣告破产,叫我带回他的别墅里养起来,这应该就是他想要做的事情吧,可是这也是我最不想要得到的生活。
我还能怎么办呢?也就只能这样承受。
站在楼下胡思乱想了半天,我最后笑了笑,不管怎么说,刚才的那一顿烧烤吃的我还是很开心的。
明天的事情那就明天再去面对吧,这么想着我快步走上楼,推开门一看,米依依果然在家里。
“你怎么回来了呢?”我有些纳闷的对米依依说道。
因为之前担心她出危险,我已经让她去我家里暂住了,她却一声没吭的就回来了,让我觉得有些纳闷儿。
“我当然要回来了,你爸妈都没事,出院了,房子里有人住了,我就不用再给你看房子了,而且我不太喜欢跟太多人住在一起,还是在自己家里比较开心一点啊。”米依依理所当然的说道。
“我爸妈都出院了。”我有些诧异,上次去看的时候还说没有彻底的恢复好,这次怎么就能够出院了。
“当然啦,他们找到的是最好的医生,不但出院了,而且你爸的恢复效果还挺不错的呢。”米依依喜滋滋的对我说。
她一提到这件事情,我又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骆梓晗当时我爸住院的时候,全都是洛梓晗一手操持的,能够找到最好的医生,我也很感动。
但是我心中还是有那么一个坎,我的公司就这么被他用阴谋诡计给算计了一个遍,怎么想怎么都觉得不舒服。
“是吗,他们出院就好了,这两天没什么事的话,我回去看一看。”我心不在焉的说道。
米依依突然凑近了我的身边,抬头看着我的眼睛说:“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不开心啊,你可以告诉我的。”
我看着米依依还有些稚气的面庞,这个孩子从小就被家里一直好好的保护着,除了一段失败的婚姻之外,没有受过其他很大的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