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么沉闷,你那么活泼,你们在一起你会很累的,因为主动的从来只会是你,再说了,他的心里好像没有喜欢着两个字。”
“我觉得他活着很累,他的心里总是有一个目的,他为了那个目的可以牺牲掉他自己,他也并不是没有情绪的,只是……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走进他的心里。”
风九霄大骇:“你千万别想着走进他的心里,要知道你现在已经是慕容锐的妃子了,若是你不做妃子就只能久居冷宫,你一定要把这样的念头打消。”
上官佳云的眼眶里盈着泪,她咬着下唇点了点头,风九霄知道自己的话很苛刻很难听,但这是为上官佳云好,她不得不说。
“我要是知道你喜欢他,我就不会把他弄进宫里来。”
“姐姐!”上官佳云着急地看了她一眼,“你别说这样的话了……”
“云儿,有很多事是生不由己的,我很难过你这么小就经历这样的感情波折,但正是因为这样,你才有更加宽阔的道路可以行走,你才会懂得的更多。”
“嗯……姐姐,我想睡了。”上官佳云的眼皮开始打架,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便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看着她安静的睡容,风九霄坐起来吹灭了灯,继而躺下去也休息了。
过了一个时辰,慕容锐提着灯笼来到降霜宫,门口两个守夜的宫女连忙跪下去请安,又低声说:“皇上,娘娘已经休息了。”
他蹙眉,有些淡淡的失落:“这么早?”
“皇上,已经子时过两个时辰了,不早了,娘娘一个时辰前就睡了。”
“是么?”慕容锐挑了挑眉,将灯笼递给那宫女,道,“朕进去看看她。”
他刚想走进风九霄的房间,就看见从不远处走过来一个丫鬟,正是他以前的贴身丫鬟莺儿。莺儿走到他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道:“莺儿参见皇上,皇上,贵妃娘娘已经休息了,这几日她睡得不好,今日里刚睡安稳。”
若是别的丫鬟说这话,慕容锐一定会严惩,但眼前这丫鬟是莺儿,服侍了他许多年,他的脸色便变得和气了些:“平日里不是很晚才休息吗?怎么今天这么早?她是不是不舒服?”
“娘娘近来有些烦恼伤神,加上皇上也有几日没来了,所以娘娘很早就休息了。”
慕容锐点了点头,道:“朕去看看,不会打扰到她,你去休息吧。”
说着他就要走上前去,莺儿仍然拦在了他的面前,丝毫不让步:“皇上,贵妃娘娘吩咐不许任何人进入的。”
“怎么?朕比较大还是她比较大?”慕容锐有些不悦了,他想进自己的妃子宫里却被宫女拦住,这种事可是有史以来头一遭。
“当然是皇上比较大了。”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穿着单薄睡袍的风九霄出现在了慕容锐的面前,寒风瞬间呼呼而进。“皇上有事还不进来,是想让臣妾挨冻么?”
说着,风九霄又冲莺儿做了个离开的眼色,莺儿连忙点点头,提起灯笼就往西边跑去。
慕容锐大步走进了风九霄的房间里,风九霄用力关上了房门,这才冻得直哆嗦起来,连忙钻进了被窝里,一手又拿过了披风披在身后,不悦地瞪了他一眼:“你来我这里干什么?不是在太后的金曦宫陪清幽么?”
他坐在她的床边,闻到她身上温香软玉的味道,又看见单薄的睡袍中映衬得她的曲线更加美好,他紧了紧喉咙,暗哑着声音说:“让清幽住进金曦宫不是朕的主意,朕担心你吃醋,所以还不是着急地赶过来看你了?”
风九霄恨死慕容锐了,要不是他云儿怎么可能被迫偷偷离开?他竟然还有脸说出这样冠冕堂皇的话来,她恶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道:“我吃醋?我怎么可能吃醋?你爱跟清幽怎么样怎么样?关我什么事?你不来最好!”
慕容锐见她脸颊绯红,像是要撒泼,伸手便把她按在身下吻住了她的唇,为了避免她挣扎,慕容锐将整个身体都压在了她的身上,她就像一个柔软的垫子一般。风九霄正在怒火中,慕容锐突然吻住她她什么都反应不过来,直到他亲吻着她的唇,她感觉到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她才意识到自己被吃豆腐了,因此拼命挣扎起来,她奋力想大喊,唇却被慕容锐堵得严严实实,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他的眼神渐渐地被情欲和迷乱替代,脑子里想着的都是风九霄害羞时粉红的面颊,他的手有力地撕去她的衣衫,圆润的香肩就露了出来,风九霄一阵战栗,想推开他却发现他的力气如一头蛮牛,他的手还在不断地下滑,扯去了她的睡袍。
“疼……”她忍不住轻呼出声,却并没有减轻他的速度。
她飘上了云端,不知过了多久,他停了下来,抱着她出了一身香汗的身体,在她耳边呢喃:“霄儿,你是我的。”
她终于清醒,睁开了眼睛,发现这并不是一场梦,愤怒与暴躁扯动了她的痛神经,她冲他大吼起来:“滚,你滚出去!”
“霄儿?!”
“滚!”她咬着牙将他推下了床,风九霄的眼泪哗啦哗啦地掉了下来,“我不想再看见你!你走开!”
“霄儿……”
风九霄几乎快要崩溃了,她就因为这短暂的情欲而失去了理智,把自己交给了一个她还弄不懂自己究竟是否喜欢的男人。
谁也不知道慕容锐是如何走出降霜宫的,他如此宠爱风九霄,却还未曾见过她这样暴躁崩溃,今晚是他太唐突了么?可他是皇上,她是妃子,这件事他拖延太久了,尤其是多日未见她之后的思念如潮水般泛滥。
第二日,风九霄还未起床,就听见外头吵吵嚷嚷的,她闭着眼睛疲倦地喊道:“玲儿,玲儿?”
玲儿匆匆忙忙地走了过来,站在她的床边低声道:“娘娘,雨常在在宫门口闹呢!”
风九霄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缓缓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已经开始了?说了什么?”
“说云妃娘娘违反了宫规,昨晚擅自出宫,现在要来咱们宫里抓云妃娘娘,降霜宫里的每个宫门都被她带人堵住了。”
“真好。”风九霄揉了揉眼睛,将被子往上扯了扯,盖住了冰冷的脖颈,“你随她闹去,等皇上来了再通知我。”
皇上?她现在谁也不想见,昨夜发生的事情,且只当是一场梦吧,梦醒了,就什么都忘了。多好。
“是。”玲儿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好在她有先见之明,让云儿早早离开,否则现在还真是会被雨常在逮住。不过由此也说明,这宫里守夜的巡逻的到处都有各宫的眼线,都等着抓她的把柄呢,看来以后还是得让云儿小心些才是。
闹了许久,她终于听见了宫外有跪拜的声音,皇上来了。她闭上眼睛佯睡起来。
慕容锐怒目看着嚷嚷个不停的雨常在,昔日里看她安静的模样还是挺顺眼的,如今叽叽喳喳,还真叫人讨厌。
“雨常在,您说云妃娘娘在我们宫里,有什么证据?贵妃娘娘正在休息,你不要去打扰她。”玲儿故意做出紧张的表情,厉声说道。
“哼,我看你是做贼心虚,云妃就在她宫里!皇上,您可以搜查,绝对在她的宫里!”雨常在转身去扯慕容锐的袖子。
“小主,您说话可要讲究证据,这种事可不能乱说,娘娘们都是恪守宫规的人,奴婢可以以性命担保云妃娘娘真的没有来过降霜宫。”
“好了。”慕容锐不耐烦地看了雨常在一眼,“雨常在,你说云妃现在在霜贵妃的宫里,有什么证据?”
昨夜,他可是在风九霄的降霜宫过夜的,尽管谁也不知道。
“臣妾的太监小李子在守夜的时候看见云妃打扮成个宫女,去了降霜宫。”雨常在信誓旦旦地看着慕容锐。
“是吗?如果云妃不在霜贵妃的宫里呢?”慕容锐有些疲倦,昨夜几乎失眠一夜,到了五更天才勉强睡去,却不想一大早雨常在就说什么严惩之事。
但凡关乎风九霄的事情他都会非常认真,因此才特地赶来,却不想是因为这种事情。
“臣妾敢保证,云妃一定在霜贵妃的宫里,若是云妃不在霜贵妃的宫中,臣妾愿被降为宫女,终身为婢!”雨常在之所欲那么信誓旦旦,不单单是因为她的太监看见了云妃出去,而今早她去云妃的寝宫,云妃称病又不见她,这才更加端正了她的想法。
“好。”慕容锐点了点头,“带朕去霜贵妃的寝宫看看。”
莺儿玲儿二人连忙带路,走到风九霄的房间门口,慕容锐顿了顿,看向雨常在,“让你身后的太监都退十步。”
雨常在连忙照做。
慕容锐这才推开了风九霄房间的门,还未进门,一个枕头就朝他扔了过来,好在他眼疾手快迅速侧身躲开,但那抱枕却准确无误地砸在了雨常在的脸上,头发险些都乱了。
“霜贵妃你这是在干什么?”雨常在盛气凌人地走进去,盯着她的大床,瞬间失了血色,“怎么可能?云妃呢?”
“雨常在,一大早的,你来本宫的寝宫里做什么?这样不知体统,连行礼都不会了么?”风九霄坐在床上,身上披着一件厚外套,冷冰冰地斜眼看她,又挑眉看向皇上,冷笑了一声,“皇上,该不会是雨常在说臣妾这宫里有奸夫,皇上才赶紧过来查明吧?”
慕容锐皱了皱眉,看向如木头一样的雨常在,没有说话。
雨常在难以置信,打量了一下整个房间,又恍然大悟道:“皇上,一定是在她的宫里,臣妾派人在她的各门口看守着,云妃一定还在降霜宫,皇上,臣妾一定马上给你找出来!”
说着雨常在就出去吩咐侍卫太监们,重新回到风九霄的寝宫时,她发现风九霄的脸色阴沉得可怕:“雨常在,你好大的胆子,谁给你的权利让你来搜查本宫的寝宫?”
“霜贵妃你触犯了宫中的规定,谁不知道你和云妃二人素日交好,皇上昨夜又没有来你宫中,你便叫了云妃来你宫中叙旧,殊不知已经触犯了宫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