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约而至。
陆轻晚托腮望月出神,浑然不知房间里多出一道人影。
半晌过去,实在憋不住郝连峥假装咳嗽的提醒着,坐在木桌前的白衣女子并没有回头,更加没有理会他的存在,整个人好像被点中穴道一般,一动不动。
“嗯哼嗯……”郝连峥再次清了清嗓子。
“前面路口右拐,我记得前边有家中药铺!”
郝连峥点头应道,皱着眉头有些疑惑的问道:“女人,你突然说起这个做什么,难道不成你哪里不舒服还是怎么样?找中药铺做什么?”
“某些人咳嗽,嗓子不好的,所以要去拿药。”
“该死的女人!”郝连峥翻着白眼面色沉重的坐下,对着跟前的女人认真说道:“轻晚,我今天来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关于陆青萝的。
“她还是没有消息吗?”陆轻晚淡淡的说了句。
“对,已经找了三天,竟然一点头绪都没有,好像她这个人瞬间蒸发了一样,魅天城内所有的地方这三天早已经被翻光了,出奇的便是竟没她的影子。”
“或许她只是找什么地方藏起了。”陆轻晚心不在焉的说道。
两个时辰前,她还是忍不住寻问关于母亲的事情,却不想陆父竟然先是装聋作哑,然后言辞闪烁,很明显带着某种重大的秘密,究竟为何隐瞒?
“你有没有关于我母亲的消息?”陆轻晚蹙眉说道。
郝连峥脱下斗篷罩女人身体,借机圈在怀里柔声的说道:“陆将军很少提及有关于陆夫人的事情,更奇怪的是并没有多少感到惊讶,所以对于你母亲的事情表,很抱歉。”
陆轻晚摇头不语,靠在男人怀里渐渐昏睡。
不知究竟过后多久,再次醒来的陆轻晚全身麻木,好像血液不能自己流动,同样醒来的郝连峥也是脚步踉跄的差点跌倒,惹得陆轻晚一阵轻笑。
“轻晚,上次的问题,你考虑的怎么样?”
“什么问题?”陆轻晚装傻充楞,继续打呼呼。
郝连峥暗暗吸了两口气,忍耐着想要发火的冲动,尽量心平气和的说道:“就是上次,老夫人生病时,你说过会给我答案的,现在都一个月过去了。”
“等不及了?”陆轻晚挑着眉头。
“你……”郝连峥气呼呼的赖在床前,不悦的说道:“今天晚上你要是不给我一个在确定的答案,那……那本太子就不走,睡在这里了。”
任性又可爱的模样,让陆轻晚为之失笑:“还知道自己是太子?”
“在你面前,从来没有太子的成份可说。”一直以来这个该死的女人从来没因为他是太子,而对妥协又或和颜以对。‘
自从上次因为媚药而缠绵整夜,郝连峥发现他又始想要她,很想狠狠的将她环怀里,捧在手心,最好可以用太子妃的名头锁住,这样不管是皇叔又或是司徒玉宇都会死心。
想起昨天的事情,他就来气。
禁卫军查到城外的庄院时,没想到主人竟然会是司徒玉宇。
一袭大红色衣衫的司徒玉宇负手而立,并没有拜见更是没有任何恭维,只是简单的来了句:“郝连峥,没想到竟然在自家门口没遇到你,既然送上门,那就休怪我不客气。”
“大胆,竟然敢如此跟太子殿下说话。”暗影连忙呵斥。
“就他?还太子殿下?”司徒玉宇不屑的说道:“不要以为你和陆轻晚的事情我不清楚,告诉你只要是我看中的东西,宁毁之绝不割爱!”
“好啊,那就试管来试试。”扬手招来虚空中的长剑,郝连峥面无表情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的决定接着上次再见分晓。”
做好准备的郝连峥,差根没有想到司徒玉宇会不应战,竟然提出一个要求,那便谁赢了谁要有真正的实力拥有陆轻晚,那时他拒绝了邀请。
并不是因为害怕,而且怕答应这场赌局,就算赢了反而也会失去跟前的女人,只因她就是陆轻晚,不是物货更不是东西,而且单独的个休,对于这一点郝连峥再清楚不过。
“你刚才在想什么?”陆轻晚没好气的说道。
步步上前,跟前的女人步步后退,直到陆轻晚靠在床架,再也没有任何退路时,郝连峥这才说道:“轻晚,答应我,留在我身体好吗?”
“为什么要留在你身体?”她才不会呢。
“该死的女人,一定惹我生气。”张张合合的小嘴,就在跟前晃动着,让他的大脑如一片浆糊,数不清理还乱。
情不自禁的吻上她的唇,异常温柔的动作带着万分柔情,舌头并没有怎么强迫而是来回试探,直到陆轻晚松开牙关,郝连峥更加欣喜:“女人,你答应了,这是你的答案对吗?”
陆轻晚毫无形象的打哈,口齿不清的说道:“你回去吧!”
看来这个女人从来没把他的话当真,再过一个月就是母后的生辰,如果陆轻晚不给他一个答应,到时年满二十三岁就要强迫进行选妃大殿,那时他们的距离便会越来越远。
不,他不要这样的结果。
收紧于胳膊,将女人抱在怀里,很意外她竟然没反抗,这才郝连峥再次确定心中的猜测,忍不住又一次问道:“陆轻晚,你对我究竟是一种什么态度?”
“什么什么态度?”陆轻晚烦躁的说道。
郝连峥深气,将先妃大典的事情说出来要,希望眼前的女人可以给他一个肯定回答,那知陆轻晚竟然然了句:选就选呗,跟我有什么关系。
翻身靠内侧而睡的女人,很快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一夜无眠的郝连峥,视线落在陆轻晚的脸上,不禁溺宠的摇头,遇到这样一个女人该如何是好。
“太子爷。”暗影出现总是那么不合适宜。
正欲亲吻的郝连峥能干巴巴的转变动作,没好气的挑眉说道:“以后我跟陆小姐独处的时候,你不要随便出现,说吧,情况查得怎么样了?”
“这……”暗影一脸为难,收到主子不悦神情连忙禀报:“城外三十里开外发现陆青罗的踪迹,她不是一个人,而且带了十来个外族之人,看起来好像属于某个神秘部落。”
“是吗?”郝连峥冷哼着。
“以她的速度,相信再过一个时辰左右就赶过来。”暗影小心翼翼的抬头,寻问似的说道:“太子爷,需要从宫调近卫军过来吗?”
略加思索,郝连峥点头吩咐道:“去准备吧,记住不得万不已,禁卫军先不要出现,还有等一会想办法通知陆将军,好让他提前有所准备。”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郝连峥总有种特别危险的感觉,好像有什么潜藏已久危机马上就要来临,陆青萝带来的那批神秘部落会跟什么有关系?
这时正熟睡的陆轻晚刚好翻动身体,露出肩膀处血红莲花印记。
妖艳而栩栩如生,好像雪域圣地难以相找的雪莲那般,隐隐透着某种神奇的能力,竟然让郝连峥有那么一瞬间迷失。情不自禁的触摸肌肤表面有些烫手。
按人体体温来说,不应当如此。
难道陆青萝所带来的那群人会跟这个莲花印记有联?
“好冷,嘤……”陆轻晚迷糊着嘟囔了一句。
将女人紧紧拥在怀里,那知陆轻晚的小手竟然偏巧搭在男人重要部位,顿时引得郝连峥身体僵直,缓缓移开女人的小手时,更加离奇的事情发生。
闭着眼睛仍在熟睡的女人,竟然反掌快速躲开,随后那只原本移开的右手再次握紧某物。
嘶~
郝连峥倒吸一口凉气。
虽然是无意中的举起,却让如置烈火般的煎熬。
就这样郝连峥维持现在的姿势动也不敢动,直到天色大亮,阳光慢慢升起,熟睡的女人动了动卷长的睫毛,懒懒的伸腿扭动身体,这才得到彻底的解脱。
“怎么会是你?”陆轻晚忍着心底的烦躁,挑着眉头继续说道:“你为什么出现在我的床上,赶紧给我滚下来,这样传出去以后本小姐怎么嫁人?”
“嫁人?”郝连峥瞪了瞪眼睛。
面色瞬间阴霾,却是万万也说不出那句:“刚才是你一直握着本太子的小兄弟不放手,直到现在还硬着,你难道还想抵赖装作不知情?利用完就不负责?”这样的话来。
“滚!”陆轻晚抬腿就是一步。
踉跄后退了几步,郝连峥面色铁青,要不然陆青萝他们马上就要赶来,绝不会这么容易放过她,或许狠狠索要到让她不能下床,暗暗吸气。
这种思绪此时绝对不能再蔓延。
特别在有感觉的早上,对于郝连峥来说是一件痛万分的事情。
“太子爷……”
糟糕,又来的不是时候,瞬间出现的暗影再次消失,刚打算喘口气,余光看到一双绣有龙纹的黑靴,硬着头皮笑道:“嘿嘿,太子爷,那个……”
“最近太闲了对吗?”郝连峥面无表情的说道。
“最近因为太子爷心情好,所以卑职心情也好。”
“谁问你心情了。”郝连峥冷冷的戳了两眼。
早已经摸透主子习性的暗影,连忙转移话题巴结着:“太子爷,现在陆青萝他们很快就会到达城门,我们要放行还是拒……我已经按排放行了。”
暗影连忙改口。
“滚吧!”郝连峥没好气的说道。
“太子爷,已经来不及了,他们来了!”暗影指了指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