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哥哥……”一旁,女子神色轻柔地走过来想说话,却被他回过头那道锋利的视线吓得腿一软。
她不敢再上前一步,只得语气弱弱地说道:“君上,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男人眼中淡漠冷冽,抬了抬下巴,一副睥睨蝼蚁的样子,周身自带威压,说道:“本君让你滚,没听到吗?”
听到这话的一瞬间,那女子便流下了泪,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只可惜,面前不远处的人不近人情,全然无视。
“凝风。”男人看着前方,沉声唤道。
下一秒,一个黑子男子出现在了他身侧,便是先前那两个黑衣人中的一人。他低下头,单膝跪地,恭敬地唤道:“君上。”
他同样无视了旁边流泪的女人,眼观鼻鼻观心。
“本君要她在这里的全部消息。”男人眉间高贵冷艳,磁性的嗓音透露着势在必得。
“是。”一阵风而过,男子消失原地。
男人眯了眯眸子。
‘君九烟,哪怕你把我忘了,我也会重新开始追你等你寻你。如此年岁的苍凉等待都等过了,现在你就在我眼前,我有什么可怕的。’
——万丈深渊,终究不及你是我神明。
男子看着天边,想到了那她那张妖孽魅惑的容颜,眼中的冰冷瞬间化为柔和,就像一缕阳光照射进来,带着浅淡的暖意。
一边,那女子暗自退下。
她看着这个至高无上的男人,眼中闪过无与伦比的迷恋。只是,当她想到那个女人,脸色却突然变的狰狞。
君上是我的!
你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女人也配和我抢?等死吧!
——
星月空间。
君九烟盘腿坐在湖边,神情肃穆的在脑海中回想着娘亲教过自己的玄技。
惊雷决,天阶极品的玄技。
顾名思义,它非常适合雷系元素的玄师修炼,待到一定境界,威力甚至可以炸毁一座山海!
据说几百年前,有人为了争夺这本玄技,造成了一方界面的生灵涂炭,血流成河。
这本功法的内容其实很简单,看起来不过寥寥数语,但修炼起来却非常艰难。
它一共只有两个招式,惊雷剑雨和残雷炎爆,又分别有四个境界,为小成、中成、大成和造极。
第一式惊雷剑雨,单系雷元素的超高爆发玄技。根据境界的强弱,召唤出数量不等的惊雷,向对方跟踪斩落,造成毁灭性的伤害!
第二式残雷炎爆,雷火两大主攻击性元素的组合招式。同样根据玄力的强弱,召唤一抹隐匿的残雷发出突刺,再结合火元素轰然炸开!
有一句话形容的很好,剑指青天惊雷起,四方天下共同鸣——这便是惊雷决!
当然,玄力和元素之力的消耗自然也非常巨大,需以鼎盛时期圆满的力量释放,方可发挥出它最大的威力。
这本惊雷决是君九烟心里一直心念已久的玄技,前世的地球玄力稀薄,所以不能修炼,但是现在可不同。
她打算先将惊雷决修炼到最起码大成,再转战别的玄技。玄技少而精,重在不会心乱,只要一心一意,方能登峰造极境。
君九烟眸光微动,其实她心里最想修炼的是另一本,七曜日月绝,又称为七曜诀。它是一本在六界都堪称逆天的神级玄灵技。
修炼它的前提,除了必须是精神系之外,还得是一名灵修,并且拥有七系并存的元素之力。
可以说非常强悍,只要她将来打通了灵脉,一定会将这本玄技修炼出来!
君九烟明白,以目前自己的玄力还不足以掌控它,必须等到以后打通了灵脉才行。她不是一口气吃撑的人,现在最主要的还是放在惊雷决上。
君九烟深吸了一口气,脑海中回想着早已死死记住的惊雷决。
她站起身,闭眼,抬手。
‘惊雷决,修炼过程需切记静心,第一式,惊雷剑雨……’
君九烟脑海中出现了修炼惊雷决的方式方法,如同放电影一般一遍一遍回放。金色的小人在自己眼前演示惊雷决的奥义心法,招式技巧……
她按耐不住,开始跟随着它的动作而变化。
——
几天后,镜月轩。
君九烟再次来到这里,还是和几天前一样,到处充满灰尘污垢,但也不妨她一心想买下。
原因无他,因为这真的是一个不错的地方,作为她势力的第一步已经够了。
君九烟踏步走进去,还是没有看到这里的主人,心头不免奇怪。上次是因为天色暗了,没人也是正常的,但现在怎么大白天的还一个人都没有?
这么好的地方没人守着出售吗?
她眉头轻蹙,转眼看了看,在一楼的左手边看到一个似乎通向后院的门,便走了过去。
出门是一个走廊,过后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清透的花草,然后是池子,假山,亭子。
旁边还有一棵不知是什么品种的树,非常高大,看起来有些年纪了。
树上有一根粗壮的树枝,挂着一个长凳状的秋千——没想到这里竟然也别有一番风味。
君九烟眼中闪过一抹讶异,对这里越发的满意了。她走到树旁边想观赏一番,却没想到一低头,树下竟然有一个人坐着一动不动!
她吓了一跳,如果不是感觉到他有呼吸,她都要怀疑他其实是个死人来的。刚才竟然没发现他?
君九烟蹙眉,暗自提防着这人,面具下的眼睛显得格外明亮。
这是个男人,胡子拉里拉碴的男人,他头发随意倾泻,皮肤呈现一种几乎病态的白,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想来应该是长期没有阳光照射导致的。
可是不得不说,就算这样也没有破坏了他的一种气质,一种说不出的儒雅——虽然这副样子和这两个字并不搭边。
君九烟朝那个人走去,心里忍不住想道,难道他就是镜月轩的主人?只是这满脸的胡子,怎么有种想让她想喊大叔的冲动?
好吧,他看起来年纪好像也不大。
“又派人来羞辱我?”树下安静靠着的男人感到有人过来,只是微微张口,语气平平地说道:“你回去告诉那个人,我已经败了,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没满足他的虚荣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