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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桃李不恨青山改

应是傲然峰山顶,把觞愁饮无尽中。

对于江湖中绝大多人来说,空怀大志有武无用,是件很懊恼的事情,岑康福亦不例外,他于三山谷中成长至今,却鲜有机会大展身手。

岑康福八岁时,就因资质被半眉真人看中收作了弟子,自此便学得一身入的了门的功夫。

他从不像以往的前辈一般,生于谷中,便是死也入了三山谷的土。每当他向其他弟子说出要笑傲于天地时,便是换来了仰慕以及稀碎的笑声。

三山谷有八位真人,三处堂口,谷主名为单立云。话说这八位真人,虽是本事了得,本身却没有别的权力,与普通弟子一样平等。

谷中有生杀大权的只有四人,便是书山亭、金刀岭、桃源居三处堂口的主人,以及金顶的谷主。

三山谷地势险恶,坡陡路峭,崖壁肃立,入谷后尽是丛木森然,若是冒然闯进,极难再走出谷。三山谷人都有事先描绘好的地图用来认路,沿着地图上所画的路线和谷中特有的标识,很快便能找到其中一条小径上山。

山路自然是难行的,这儿的人皆是这般磨练而因此身手矫捷、心气沉稳。

岑康福依着地图沿石梯走上山后,眼前本是一边碎石当道,一边天高水长,刹那便阔开了视野,一座辉煌的大屋出现在百米之外,屋顶的瓦皆是闪着金色的耀眼灿光。

这座建筑本没有名字,因为房顶金光闪闪的缘故,众人便称之为金顶。金顶大殿的外头,被精修的十分工整,一格格的石砖铺在路面,数根擎天石柱伫立两旁,来着便知其主人定非常人。

岑康福熟视无睹地走入大殿中,殿中亦不让人失望,皆是不凡的装饰,尽显辉煌。殿上只见有几个人在打扫,穿着平常。

“谷主可在?”岑康福道。

一人停下了手中劳务,向他答道:“谷主有事外出了,不知何时回来。”

岑康福不解,心想自己才外出一晚,谷主就走了,于是开口问道:“谷主有没有交代去了何处?是否留下了口信?”。

那人答道:“谷主没有任何交代,师兄是有要事禀报?”。

岑康福摆了摆手,便走出殿外了,却被那人追出来喊住。

“师兄可是要回桃源居?”

岑康福应声回道:“那又如何?”

“谷主外出亦不知何时归来,所以我想让师兄您替我在半眉老祖那要颗驱虫丹,不知师兄您……”那人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些银两,小心问道。

岑康福眼眉一挑,推开那人的手,道:“你我都知道规矩,出谷没有特制的驱虫丹是寸步难行的,但这驱虫丹也不是那么容易得到。”

那人急忙道:“烦请师兄您多帮帮忙,我在外的母亲生了大病,我也是身不得已。”

岑康福闻言后,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布包,从中拿出一枚淡黄色的丹药。

“这种简单丹药我早几年前就会炼制了,你先拿着,有事以后再说也罢。”

那人喜极而泣,大鞠一躬后道:“师兄的恩情,宁瑜没齿难忘,以后师兄有何吩咐,也当是赴汤蹈火。”

岑康福赶忙拉宁瑜起身,哈哈笑道:“宁师弟你严重了,只希望到时候我犯下大错时,你能替我在各位师傅师伯面前说些好话便是。”

宁瑜连忙应承,告辞后便回去收拾行李了。

岑康福心里也是喜出望外,未曾想一颗驱虫丹也可换来一份友缘,但转念一想,自己私自派发驱虫丹若是被师傅长老们知道,非要拿他是问,心中愈是惊怕,于是便忙向宁瑜房中走去。

谷中门徒的居所,就朝着金顶殿后方往下走一道坡便是了,居所不大,但是分布广阔,不同门下的弟子皆有不同住所。宁瑜身为外门弟子,没有跟随三大堂主,而是属于另五位真人所管制的通武堂门下。除却三堂口外,其他弟子皆是在通武堂习武做事,稍有天赋的,都被三大堂口的师傅们要走。

岑康福赶忙跟到宁瑜的家门外,宁瑜还未开门便被叫住了。

宁瑜转头问道“师兄还有何事?”

岑康福将缘由原原本本告诉他后,宁瑜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放下心来,两人还乘此大喝了几杯。

酒过几巡后,岑康福晃了晃手中的酒壶道:“师弟居中的酒还是差点味道,改天我来上一壶陈年的茅台,我们再尽一欢!”

宁瑜扶着桌面,应允了一声好,便目送着岑康福归去桃源居了。

一刻钟后,宁瑜站起身来,用功力将酒意缓缓逼退,等到恢复如初后,便收拾起行囊向山外走去。

岑康福此次是大兴而归,一路跌跌荡荡来到了桃源居。

三山谷有三座主峰,分别称为金刀岭,书石山以及仙桃峰,其中正对三座堂口,其中金顶则在金刀岭的最顶端。若要游遍整个门派,必然是先从金刀岭,再到仙桃峰,最后通过一道桥缆到达书石山。

话说这桃源居,确实是有几分世外桃源的模样,遍山种满了黄白色的花树,清甜的气味遍布山野。半山腰有一处建筑,近看原是一座石头洞,门前碑上用朱砂写着桃源居三个字。

岑康福进去后便见到一老人盘坐于巨石上,面无表情,双眼闭合,看这老人面带几分和蔼,一边眉毛极长,垂到了膝盖处,另一边的眉毛却寥寥无几。

岑康福喊了几声,那老人也毫无反应。

岑康福暗笑道:“师傅他总是吊儿郎当,我偷行出谷这事不知他可有发现?”,说罢后正蹑手蹑脚地准备走回房间中,此时身后忽然传来声音。

“岑儿,我不是教过你,要做到行无声动无痕,应聚气于心口,足尖发劲,随身边的气流而动,你偷玩的功夫都不到家,我还怎么放心让你出去闯?”

岑康福闻声后心中一慌,忙向后边望去,谁知那老人已经站在了他面前。

“师傅,原来你老人家早就发现我啦?”岑康福嬉笑道。

那老人便是桃源居的半眉真人,只见他一身是白,似有些仙人的模样。

半眉真人面带微笑道:“你昨晚走时我便晓得了,不然你怎能出的去?”

岑康福只得咋舌道:“徒儿功夫仍是太浅了,做什么事都逃不过师傅的法眼。”

半眉真人搓着眉毛笑道:“哈哈哈……,岑儿你的功夫已经不浅,但恐怕碰到一些喜好以大欺小的家伙,你招架不住罢。”

岑康福不解,问道:“我不惹事便好了,为何师傅总是怕我得罪高人?”

半眉真人沉言片刻,说道:“江湖之中总有不分青红皂白,是非颠倒之人,就算武功再如何高强,也要小心提防才是,你的五虎爪练的如何?耍一遍来看看。”

岑康福应声点了点头,一跃跳到石壁旁耍了起来,只见他五指如猛虎之爪牙,所到之处皆是凶狠的气劲散出,不一阵子石壁上遍布了一道道爪印。

半眉真人叹道:“美中不足矣……”,盘回原处,朝着石壁猛地一出爪,霎时间那石壁便被一爪凿穿了数丈深的爪痕,但细看那抓痕,却好似由几千道爪痕组成,仿佛像是一下一下抠出来的模样,精妙绝伦。

岑康福见状满是膛目结舌之样,心中稍有的不忿立马变成了羞愧。

半眉老人振声道:“为何我要你练爪功?爪功力不如拳,意不如掌,但绝在它的巧,它的变幻无穷,可攻可守,可缴可擒。”

岑康福心中不断思索,数刻钟后才顿然大悟道:“我方才出爪时是用手腕与肩膊发力,而师傅用的是指上的巧劲,爪功与其他武功不同,应是卸、抓、扭、转、握并用,方能达到爪功之大乘境界。”

半眉真人微微点了点头,便让岑康福自行练功。

岑康福忙将刚才心中所想实践在爪上,又练了好几个时辰,不觉已经是夕阳西下了。

望着满是狼藉的石壁和木桩,心想自己的爪功已是大有所成了,便叫人拿了些酒菜来,与师傅一同用膳。

岑康福忙是夹菜给半眉真人,向他汇报练功的成效。

半眉真人笑呵呵着道:“岑儿啊,有没有想过离开这,去外闯闯了?我见你也二十有三,应该成家立室了。”

岑康福嘿嘿一声回道:“师傅,你可知苗王寨的萧晴?”

半眉老人捏着半条长眉想了想,回道:“你说的应该是苗王寨主萧云之女吧?萧云老来半百,就这么一个独女,你若是对她心有所思,为师与你一同前去提亲便是。”

岑康福笑了笑,道:“萧晴她貌比天仙,怕是我一介凡夫称不上罢了。”

半眉老人面露不悦:“你何须妄自菲薄,我们三山谷前去提亲,那小苗寨应该要敲锣庆祝才是!没有拒绝一说。”

岑康福向半眉真人杯子斟酒致歉后道:“徒儿并非这个意思,只是……”

半眉真人抬手止住了岑康福,坚决道:“无需多言啦,明日我便与你同去苗王寨提亲,你也不小了,莫要再蹉跎岁月才是。”

岑康福欲言又止,只得作罢,俩师徒酒过七巡后便各自休息去了。

……

第二日,岑康福前去拜访宁瑜,却发现他已经下了山,偶间经过一间茅屋,见到十数个弟子在屋内围着一张桌子不知做甚,又喊又叫,多是喝彩声传来,不时间有几个神情不悦的从人群中跻身出来走了。

岑康福见状,忙是跻身进去看,只见木桌子上摆着一泥盆,其中有两只大小一致的小虫,另有两人在两旁拿着马尾鬃引斗。岑康福深感有趣,一时间看虫子相斗忘了神。旁人见他不下注又占住了位置,于是几下就将他撵了出人堆。

岑康福拉住一人询问后得知,原来这种活动叫做斗蟋蟀,亦称为斗促织,将各自抓获的促织放去泥盆中,然后用特制的干草尾巴来引它们相斗,赢的那只促织会振翅长鸣,煞是有趣。

岑康福心中也是着急的紧,得知了山谷下的丛中有促织,然后便飞奔而去,希望抓几只来试试。

下到谷底,依照那人浅显教的方法拨弄了几堆干草丛,有声响后便能寻到踪影。

几刻钟后,岑康福已经捉到不少促织,只见这些促织钳牙短小,足肢无力,浑身泛黄,一看就知道是促织中的弱者,但只得先用草笼困住再寻几遍。

这时从不远处的一堆灌木丛传来异于平常的促织鸣声,似有人拿铁锯锯树一般。

“好似这只声响大,应该是只好家伙了!”

岑康福静闻声响传出,一呼一吸间便定到位置伸手盖去。

“不错!”

只见这家伙,块头足有拇指指甲盖一般大,钳角如钢,长圆的头颅,六只爪子无比粗壮,叫声如猛虎下山,一眼就知此物不凡。

岑康福内心窃喜,没想到第一次抓促织就碰到个厉害家伙。

他将其他的杂毛小卒全都放生,然后将这只厉害的放入草笼中拿走。

回到茅屋处,他跻身入人群,将那只促织拿出来显摆道:“看看看看,我这只可和你们那些不同罢?”

众人见到皆是羡声四起,有人问道:“师兄啊,这只钢牙将军可是你刚才下山抓的?”

岑康福笑嘻嘻道:“那是当然,我俩有缘,刚下山就碰到了,定是上天要我俩来称霸这个擂台。”

说罢便放笼开斗,那只钢牙将军异常凶猛,本在自己家中逍遥自在,不料却被人抓到笼中四处颠簸,心中满是愤怒,被人用草逗了逗,不由分说便朝面前那只促织咬去。

两只促织斗的不可开交,三轮过后,对方那只便怯场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后,钢牙将军也是见累,岑康福也是玩的尽了兴,便收起钢牙将军入竹笼。此行认识了不少人,多了不少玩伴,也算找到了除喝酒后的另一个兴趣。

岑康福正向众人道别,后头传来了一声轻喝:“岑师兄!”

扭头看去,是一位身着翠衣的姑娘,腰间别着一把轻剑。岑康福惊喜道:“素瑶师妹!”

这素瑶师妹姓周,两人靠近说话,话中可知周素瑶是书山院的弟子,自小和岑康福长大于三山谷,今年已满十八了。

岑康福喜悦道:“师妹你应师嘱下山,怎么才半个月就回来了?”

周素瑶脸色稍有不忿,回道:“师傅命我和一帮姐妹去飞花教交流学术,谁知才刚去几天便被赶了出来,飞花教如此不知好歹,我定要师傅帮我们出这口气!”

岑康福安慰道:“师妹莫要劳气,我觉得可能事出有因,还是先禀报师门再言其他罢。”

周素瑶也是心想不妥,飞花教怕是有一千个胆子也不敢这样做,可能是出了些大事,不如先禀报师门再做定夺。

于是两人朝书石山走去,不一会就来到书院前,两人进门便看到了堆满了书的木架旁有位面目儒雅的人在翻阅书籍。

“师傅!”“青冠师叔!”

那人闻言后点了点头,依旧在翻阅手中的书籍。只见这人头戴一顶青色帽冠,一身书生模样,他名为周青冠,模样与周素瑶有几分相似,单看一双眼何其似是同一人。

周素瑶见没有外人,便嗲声开口道:“爹爹,我们一行人进去飞花教才三日便被赶了出来,您要为我们出口气才行,不然非叫外人以为我们书山院是只软柿子,谁都可以来捏一下。”

周青冠没理会她,缓缓说道:“你的师姐们都和我说了,三山谷会有人前去讨个说法,你无需多事。”

随后转过面来望向岑康福,观察了几眼后道:“康福啊,你的爪功似乎大有所进,能不能在纸上写下心得?好让我记录下来,造福我们三山谷的子弟。”

岑康福拱手说道:“那是当然,只是为何青冠师叔您不找我师傅?论武功,师傅他高我不知几座楼才是。”

周青冠只是笑道:“你师傅大字不识一个,我若是开口言之,非得认为我取笑他而找我拼命不可。”

岑康福只是呵笑了下,没再多言。

周青冠继续道:“我们书山院,向来不习惯与其他势力交好太甚,学海无涯,唯有孤行,光有一身武力是毫无用处的,唯有学识才能济世,只可惜我们书山院没多少时间了。”

俩人异口同声问道:“何出此言?”

周青冠只是摇了摇头,没再多说。不久后便让两人下去了。

在书山院的一颗大石上,两人并排坐着聊天。

岑康福问道:“素瑶师妹,你们无缘无故被赶出来,真的没有一点蹊跷?”

周素瑶仔细想了想,忽然道:“我记得那日,李师姐和我说过有个陌生人走入了教主的房间聊了些时,不久后教主就亲自送我们离开了。”

岑康福问道:“你们可知那人是谁?”

周素瑶摇了摇头,称只记得那人佩有一把剑在腰间,剑鞘呈乌色,剑柄被布缠住。

岑康福喃喃道:“乌色剑鞘……那应该是乌木鞘,此人恐怕有些来头。”

周素瑶问道:“师兄何出此言?”

岑康福笑了下,向她答道:“你们书山院专门用剑,你可见有人佩的剑鞘是乌木制成的?”

周素瑶想了想,恍然道:“我懂了!乌木不但难得,而且价比天高,能用的起的人,肯定非富则贵。”

岑康福也没有头绪,于是两人便唠起家常来。

岑康福道:“师妹,算下来我俩相识,也有十五年了。”

周素瑶只嗯声后垂头不语,两只食指不禁缠绕难停。

岑康福继续说道:“我有件好事要和你分享,只是不知师妹你有没有兴趣?”

周素瑶兴奋道:“师兄你尽管说,是什么好事?”

岑康福缓缓说道:“素瑶师妹,我明天要和师傅去苗王寨。”

周素瑶问道:“去苗王寨干嘛?”

岑康福道:“师傅要和我登门去向寨主的女儿萧晴提婚。”

周素瑶愣了一下,双手不禁屈指成拳,沉声问道:“提婚?提什么婚?”

岑康福见她如此,向她解释道:“就是明日我和师傅带些彩礼前去拜访萧云寨主,然后选个日子我便同萧晴姑娘结拜成婚。”

周素瑶红着脸愤然道:“我当然知道提婚是什么意思!可是为什么是你和她!”

岑康福挠了挠头道:“可能是因为我喜欢萧晴姑娘吧,若她不讨厌我,也许这件事就定下来了。”

周素瑶继续忿忿问道:“你认识她多久了?”

岑康福答道:“算着差不多有三天了罢。”

周素瑶几欲大哭出来,啜泣道:“你认识她才三天就要娶,我与你十多年的情分,原来只不过是过眼云烟!”只见她瘪了嘴角,一只手一停揉着泪眼。

岑康福见状忙是心里一惊,忙解释道:“素瑶师妹你这是何故?你在我心中比亲妹妹还亲,改日若是我愧对了你,我被千刀万剐也是活该。”

周素瑶哼的一声转过脸去,起身就走,嘴里嚷嚷道:“你以后再也别找我了,找你的萧晴去罢!”

“素瑶师妹——”

岑康福赶忙追去,心中难解。他拉住周素瑶的袖口说道:“师妹你这是做甚?我……”未等岑康福说完,周素瑶便出掌打掉岑康福的手,拔出了别在腰间的佩剑,直指向岑康福的咽喉。岑康福心中大吃一惊,未曾想过事情演化到如此地步,如今不知做何是好。

刹那间,“叮!”一声如剑芒刺入两人耳中,一道残影掠过,握在周素瑶手中的剑已断开两截。

“爹爹!”“青冠师叔!”

两人望去,原是周青冠屈指弹石,断了周素瑶手中的剑。

周青冠面色稍显不悦,朝着两人道:“这件事到此为止,素瑶,跟我回去罢。”

周素瑶也是大为不悦,但她自小再如何调皮任性也从不敢忤逆这位父亲,于是只得含恨甩手离去。

周青冠呵呵一笑,向岑康福开口道:“我这女儿从来都是这般任性,难怪她不入你眼。”

岑康福忙摆手道:“我待素瑶从来都只是妹妹一般,绝无他心,但我终究是辜负了她的心意,若是师叔降罪,我绝对没有怨言。”

周青冠背过身道:“你喜欢谁也好,都与我无关,只望你成婚后,还是莫要再与素瑶来往罢!”

“青冠师叔……”

岑康福有苦难言,回去向师傅请安后便回到房中,今夜的天气甚佳,月如明镜霜满地,凉风拂过树林,似一片片鱼鳞拂动,犹如人间仙境,不觉间忆起了那夜两人在湖中摘星的情景,心中忽然升起了暖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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