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愉快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一周巡逻结束,关耀再次回到PTU总部的训练中心训练。
这两周的训练,主要是对人群控制的训练。每四人为一个小纵队,两个小纵队为一纵队,每四个纵队为一个小队。
人群控制一般都是一个小队去完成,分为四个横排。第一排是拘捕分队,要根据具体情况选择圆盾牌或长盾牌,负责防御和拘捕。
第二排是烟分队,职责是用枪械发射或者用手投掷催泪弹。
第三排是木弹分队,负责用防暴枪发射橡胶子弹(木子弹被橡胶子弹淘汰),提供适当武力制止暴乱。
第四排是枪械分队,主要预防出现极端的武力,一般情况都只是戒备,不会动用。
关耀被分到烟分队,熟悉发射枪和催泪弹后。就开始整体演练,假设突发状况。每天除了体能训练和搏击训练,剩下的就是集体防爆演练,枯燥而乏味,身心俱疲,度日如年。
好不容易挨过了枯燥的两周,关耀在解散的第一时间,就冲出了训练中心。在和舅妈等人吃了一顿饭后,就回到家里,一口气睡到了第二天一早。
早上醒来的太早,关耀决定很有兄长风范的做了早餐,并强制监督了不愿起床的弟弟吃完早餐,才心情愉悦的去上班了。
回到警署后,和关耀离开时一样,没有一点变化。大家还是按部就班的开会,巡逻,好像外面的变化和这里无关。
只有阿杰和男妹的关系变得有点奇怪。巡逻的时候,询问了阿森,阿森只说是两人吵了一架。具体的情况,并没有听阿杰提起。
最后还是雄哥告诉了关耀具体的原因。
不久前,阿杰和男妹接到有人炒股失败,要跳楼轻生的报警。赶到现场后,阿杰怕男妹没经验,让男妹留在原地维持秩序,自己先上楼稳住轻生者,等待谈判专家。谁知跑到半途,长久疏忽训练,导致扭伤了脚,轻生者也因情绪失控,直接跳了下来。
事后,阿杰接受了既定事实,而男妹却接受不了。指责阿杰没有尽到职责,是混日子的老油条,两人不欢而散。
听完雄哥的讲述后,关耀觉得这个世界真是太奇妙了。原本应该跳楼的是走投无路的大头仔,但现在大头仔的麻烦被关耀解决,正乐呵呵的在CC的会所装修现场帮忙。
少了大头仔,又弄出了个炒股失败的人跳楼。非要阿杰扭伤脚,还要被人骂,老天果然是钟爱玩弄,咳咳,爱抚主角。
关耀空闲时和阿杰聊了几句,知道他也没在意,特意提了几句,关于最近在湾仔区频繁犯案的雨夜屠夫,注意下雨天晚上之类的话,就没再多说什么。
有些话,太早了!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只是提点几句,剩下的就看那人的运气了。
又是几天轻松巡逻的日子,被枯燥训练折磨的心,又一次浪了起来。下班后,关耀先回舅妈家陪舅妈吃了一顿饭。
表哥莫作栋不知在查一个什么案子,今晚要很晚才回来,不能陪舅妈吃饭。阿祖也和小伙伴们去了英伦,要等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关耀只好按捺住浪的飞起的心,回舅妈家陪舅妈吃饭,聊天,一直到表哥回来,才离开。
本来是想去酒吧以酒会佳人的,但车子开到半路,天就下起了雨。不甘心的关耀还是去了上次去的那家酒吧。
结果很失望,因为下雨的原因,酒吧里根本没几个人,还特么都是男人,迎男之夜啊?
百无聊赖,准备开车回家的关耀,接到阿森的电话,约关耀去吃湾仔一家出名的油渣面。反正也无所事事,关耀也想试试,就痛快的答应了。
关耀又开车赶到湾仔,接上了阿森,在阿森的指引下,找到了那家面店。店面不大,只有五张桌子,不知道是因为下雨,还是没到夜宵时间,店里没几个人。
两人坐下后,只点了两碗油渣面,一杯咸柠七,一杯柠乐。好吧!就是七喜加咸柠檬加冰和可乐加冰加柠檬。比正常的可乐,七喜少了一丝甜味,柠檬味多了一点,剩下的,除了名字,就没什么区别了。
关耀的面只吃了几口,一个是并不饿,一个是觉得面的味道一般,不如九龙大角咀英记的味道好。就顺口调侃了几句阿森的介绍有些夸张,阿森则说是阿杰介绍的。
之后两人一起鄙视阿杰的品味差,阿森提议打包两份,送去给值晚班的阿杰和男妹。反正也是顺路,不缺这点时间。
于是两人打包好两份,联系了阿杰,知道他和男妹在一处便利店避雨,就开车送去给了他俩。
面送到,闲聊了两句,不想耽误人家便利店生,关耀和阿森就离开了。送完阿森,关耀不准备回深水埗,决定回湾仔的屋子住一夜,明早上班也不用早起过红隧了。
就在回去的路上,路过一家便利店时,看见一个穿白色蕾丝裙的美女。正在便利店门前,摇摇晃晃的用手试图摘鞋底沾的东西。应该是有了些醉意,虽然努力的翘起了小麦色的小腿,但摘了几次都不成功。
关耀把车停在美女旁边,下车为美女摘掉沾在鞋底的东西。这个美女并没有说话,只是笑看着关耀,关耀也笑着和她对视。
个子不低,大约一米七左右。双腿细长,吸溜,并不白,健康的小麦色也是可以接受的。身材匀称,上下都不算突出,但都在可接受的范围内。面部精致的妆容可以给85分。
这是一盘可以下口的菜,关耀当即搭话
“靓女,这么美好的氛围,要不要去做点有意思的事情呢?”
美女咯咯娇笑,笑的本摇摇晃晃的身体不住歪斜,不自主的抓住关耀手臂,平衡住身体。才开口
“你们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只是去喝酒而已,不用这么说我吧?”
“那喝完酒呢?”
“好吧!你说的对,我也不是好东西。”
“呵呵呵呵,都知道你不是好东西了!那我为什么还要去和你喝酒呢?”
“为民除害”
“呵呵......”
最终,美女上了关耀的车,但关耀总感觉好像有人在盯着自己。用眼睛扫视了一圈,便利店里的店员在无聊的盯着电视,旁边的巷子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美女不耐烦的催促关耀开车,关耀收回视线,打火开车。
路上,美女好像真的有些醉了,头部突然pia在关耀腿上,关耀怕她吐在自己腿上,连忙一边停车,一边催促
“等一下,别吐,马上,嗯?唔,嘶哈......”
最后美女没吐,关耀吐了。
车子又很快的行驶到了湾仔维景酒店,扶着还有些歪歪扭扭的美女回到房间。两人又喝了一些酒,关耀拒绝了美女要与他拉丝的意愿。这个是必须拒绝的,是男人都比较忌讳这点,即使刷过牙漱过口,依然忌讳。
虽然没有达成拉丝的请求,但并不妨碍两人嬉戏。嬉戏了long long ago,就都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关耀早上起来,还是为美女的沉睡不醒的样子,而感到骄傲。美女是真的累了!关耀很理解她。
还是一样的流程,洗澡,去前台为美女点了早餐,然后想想,就改成了午餐,对自己就是这么自信。但这次关耀并没有留便签,上次的露比张,还可以回味。这次的美女,除了优秀的皮囊,毫无特点。简单来说,这个美女不可以一而再,露比张可以再而三。
心情愉悦的关耀,刚刚回到警署,就听到雄哥这个八卦王的最新消息,昨晚雨夜屠夫又出手了。这已经是第三宗了。
但这个案子是重案组在查,与关耀这种戴帽子巡逻的关系不大。只是开会的时候,督察强调了几次,巡逻时要多观察可疑的人,夜晚巡逻时,两个人要一起行动,不允许分开。
会后,又是三三两两熟悉的人,聚在一起谈论了两句,之后就又开始了日常巡逻。
今天和关耀一起巡逻的是雄哥,阿森今天上中班,傍晚才会来。关耀由于参加PTU训练,特批一直上早班。
和雄哥巡逻是最轻松的,无论任何情况,他都能凭借着经验,安排的很好。该交给什么部门,就交给什么部门,不沾一丝一毫。
最神奇的是,关耀和雄哥巡逻路过一个巷子时,看见一个染黄头发,背着旅行包的男人经过,关耀本想盘问,却被雄哥阻止。
雄哥拿出手机,不知道打给谁,只是和对方形容了背包黄毛男的样子,穿着和行走的方向,就笑眯眯的挂断了电话。
中午回到警署餐厅时,刑事侦缉A组的警长老马已经点了很多东西,在角落的位置等着感谢雄哥。
原来那个黄毛男,是个惯犯,不只爆窃,还在街头抢手机,最近湾仔的四宗街头抢手机得案子,都是他干的。
下午巡逻的时候,关耀问过雄哥,为什么不自己抓人?雄哥笑眯眯的回答
“我都快退休了,功劳要来也没用。CID的老马刚刚因为街头抢手机的案子,被鬼佬上司刮了鼻子,骂得很惨,有机会,当然让他抓人,威风一下。不只威给鬼佬上司看,也要威给手下人看看”
听到雄哥的解释,关耀才明白,这个谢顶老男人圆滑的手腕。
下班后,关耀和雄哥一起走出警署,雄哥告诫了一句
“阿耀,要想在警队里立足,就要找好自己的生存之道。浑浑噩噩也好,向上爬也好,找好自己的生存之道,才能更好的走下去。公司的职员,街边的矮骡子,警署里的警察,哪里的人都不会那么简单。”
说完后,雄哥摆摆手,自顾自的走了!留关耀在原地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