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三层廊子上少年郎目光如炬,一刻也不肯曾离开她身上。他早时就到了江南,只是刚来就听到玉云台放话挑衅的事。魏长琼的性子他最了解不过怎么可能会不予理会?
台下老女人看着魏长琼的嚣张猖狂,何止不服想在别处找回一些痛快:“既然你带着面纱示人想必是已经知道了自己比不过我家红雀,既然如此那不如快些表演好从才艺墙挽回些面子?”
你这长安阙楼是天宫大殿还是阎王殿?还不允许我们碰碰你这华贵的地方?真当自己是天王老子?
魏长琼不语,老女人瞬间觉得自己说中了她的心思,戳中了她的痛点!但是却没有想象中的窘迫样子,一时之间有些错愕。
自以为是!目中无人!无比自大!凡是能够用来形容魏长琼的嚣张的词汇,都被红雀在心里嘀咕了个遍!
老女人皱眉,脸上堆起的皱纹更甚!催促道:“还不快些?莫非你识趣直接认输?”
魏长琼回:“来了江南,莫非你不知道我的规矩?”
众人心里咯噔一声,平日里哪有见到魏长琼的机会?今日若是借她比试机会听她吟唱一曲或是一舞那都是大好的机会,可眼下这是……
妙菱接到魏长琼传来的示意,回老女人:“阙楼红纱非初一十五月圆之时不登台而演?”
这这这!天下哪里来的这样道理?她阙楼红纱不过就是一个花楼的戏子而已,怎么能够架起这么大的架子?难道长安阙楼都不赚钱么?
众人心中都是遗憾满篇,完了!刚刚做好的黄花菜一下就凉了!
老女人忍住震惊,抱臂伸出一脚斜站着道:“那你既不演,还带着不见脸的面纱是想就此认输了?”
魏长琼勾唇一笑,伸出手拿来了遮挡着面容的面纱。一双媚眼万种风情勾人心魄似是妖孽。只一刹那她背对着光,宛若天边最高贵的神那样,让人敬畏的气场。
所有没见过魏长琼的宾客大惊失色慌忙从座位上起身靠近廊边只求看得清楚,难怪传言中一直以阙楼红纱称许,她一身红色纱裙只是陪衬了她白暂的肤色而已。不像台下的红雀姑娘只是将红色穿成了华丽样子。
那一眼,魏长琼身上洒满了银色的月光,红纱裙亮眼。吴靖淮脑海中响起一句儿时读过的话:“她非池中之物。”
正如锦鲤遇风化成龙,她如暂居无池中熠熠生辉的明珠,早晚化成皎月登上天空俯瞰芸芸众生。更甚至,可能是平常耀眼的红鲤挣脱池塘化成九天翱翔的火凤。高贵且唯一。
吴靖淮心中竟然生起隐隐一丝担心害怕,怕自己可能握不住她。他是吴家嫡子,所谓平民百姓家里所说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身份地位远在江南所有人之上,哪怕是在京都也是数一数二。
可自从碰见魏长琼第一次认知到配不上这三个字,或者是担忧动情。
魏长琼在众人的惊叹中离了场,老女人和红雀在原地站的笔直看着妙菱。如此绰约的天资怎么相较?简直是把红雀贬低到了土里。二人一个是在最高树枝歌唱的鸟儿,一个是树下正在生长的野草。
根本不是一个阶段……
妙菱看着两人言:“回去准备好东西,你们该付出猖狂话的一些代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