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点扔下了手中的脑袋,整个人像一只兔子一般猛得窜到凌逸阳的面前,又像一只树袋熊一样一把抱住了凌逸阳“小凌子啊,书上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都小半月没有见到了,感觉真的是度日如年啊。”
凌逸阳原本充满杀气的眼神再看到罗小点安然无恙的那一瞬间,充满了柔情“本王还在等你给本王送军粮,瞧瞧你这副模样哪里还有一个女孩子的模样。”
凌逸阳眼神满是温柔,抬手为罗小点擦着脸上的血迹“本来就不是很漂亮,满脸都是血,这样子更加难看了。杀人这种事情让白衣,噬魂,赵玉瑾他们去做就好了,反正不过是几个北凉的敌人,他们能够轻轻松解决的。”
听着凌逸阳的唠叨声,罗小点笑得更加灿烂了,这家伙只有面对自己的时候就会变成老妈子,这是不是可以稍微地自豪一下呢。
“我也想按照咱们之前商量好的方法行事的,可是有句话说得很好,计划不如变化快啊!来泉州的第二天,我就上任大将军负责指挥这些连仗都没有打过的兵蛋子上战场杀敌。不过好在这些北凉人不堪一击,没有一个功夫高的,而且脑子也不是很灵光。”
罗小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笑得很是灿烂。
“小东西,本王问你城内怎么起了大火?”凌逸阳定了定神,调匀了呼吸望着四周正在扑火的将士。
“哦,这个啊,是我派人烧城!”罗小点得意的嘴角上挑,便将刚刚的战事一一说与凌逸阳,看上去罗小点说的轻描淡写,可凌逸阳听得却是惊心动魄。想想那时的场面,凌逸阳不仅升出几分后怕:若北凉真的攻进泉州,小东西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也活不下去了。
凌逸阳一伸手将罗小点抱在了怀里“都怪本王来的太慢了,让你受罪了。”
“哎妈呀,小凌子你这是做啥子呀,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来调戏我啊,喂喂,你们看看啊,传说中的摄政王竟然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啊。”罗小点对着围观的士兵们吼道。
然而周围的士兵们纷纷侧目,不再看他们。
黑翼干咳了一声,真是他们这对夫妻怎么可以随时随地的秀恩爱呢?这里可是战场啊,活生生的战场。
“北凉军刚刚败退?”曹将军听过罗小点不少的事情,对这个女娃娃也是心有敬佩的。而且还能带着这几个兵马守住泉州,这个女人相当的有一套。
“嗯!不错!”罗小点扫了一眼曹将军“这位将军,你问这个做什么?莫不是想去截杀北凉败军?”
曹将军呵呵笑了一声:“有何不可?北凉军刚刚吃了败仗,你这一场大火又烧得他们方寸全无,他们定不会在路上设伏!而且他们刚刚离城不久,又要在半路上收拢残兵,速度必是不快,若是此时派出一队兵马追杀,北凉军必然大败!”
凌逸阳点了点头:“好!那就劳烦方老将军领兵追杀败军!”
“等等!”罗小点突然贱贱地笑了一下,眼睛一转计上心来:“渔阳城现在也有北凉军吧,若果真如将军所料,我们也许还能利用这些败兵诈开渔阳城城门,这样我们就能轻而易举的拿下渔阳城!”
“你是想扮成北凉败军诈开城门!”凌逸阳眼前也是一亮,当即下令:“小东西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邪恶的想法。”
“讨厌啦,我有这么多的邪恶想法你就不喜欢我了?你要是敢抛弃我,或者再娶个其他的老婆,我就绑架了你的崽子离开你。你给我记住了。”
听到罗小点的话,凌逸阳挑了一下眉头,莫不是她知道那件事情了?不会吧,那件事情应该保密的很好。
……
金泉一路收拢败兵行路十分缓慢,士兵都一个个垂头丧气衣衫不整,拖着沉重的身子缓慢前行,行至半夜便在一处空地歇脚。
白衣与黑翼以及曹将军带着一小队人马,则是快马加鞭一路疾行,所率骑兵一个个精神抖擞杀气满满,很快就追上了北凉的残兵败将。
眼看着远处的那杆破了个大洞的北凉军旗,黑翼眼中一亮。
“白衣!曹将军你们从侧翼包抄,绝不能放走一个北凉兵将!”黑翼言罢,白衣与曹将军纵马而出,带着一队人马率先冲向了北凉惨军的侧翼。
黑翼拔.出腰间的佩剑猛得向前一挥:“众将举火!随我杀进去!”说着,坐下战马飞速疾驰,破风声和隆隆的马蹄声一并入耳。
队尾的北凉败军一个个有气无力的拿着武器,身上的轻甲也破烂不堪一股子烧焦的味道。正坐在空地上昏昏欲睡,忽得听见身后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
一士兵猛然回头看去,见远处的火光连成了线,火龙离自己越来越近,吓得面色苍白,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前面的人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扯着脖子嘶吼:“辰国的军队杀来了!”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可刚跑了没两步,便被南越的骑兵追上,一个接着一个倒在血泊之中。
辰国的骑兵就像是收割麦田一般,手中的长刀收割着北凉士兵的生命。
“报!”一人慌慌张张地奔向金泉,颤抖着声音透着满满的恐惧:“大将军不好了!杀来了!杀来了!”
本就吃了败仗心情不好的金泉顿时暴喝起来:“你刚刚说什么?什么杀来了?”
那士兵也来不及喘息:“是辰国的追兵杀来了!已经冲杀进来了,后军乱了!”
“怎么可能?大将军!辰国虽是赢了,保住了泉州城可那也是惨胜!就凭他们守城剩下的那些人马来追杀我们,简直是痴人说梦!”金泉始终不信,与其说是没有认清现状,倒不如说是不愿意面对这样一个事实,心里始终抱有一丝幻想。“袁飞,袁将军怎么还有回来?!”
“大将军,不好了,袁飞将军他他死了!是被那个小娘们给杀死的!”一个士兵跑了过来说道。
金泉听到这个噩耗,心里悲痛,他抬眼平静的望向身后的滚滚烟尘,鼻子嗅着空气中飘来的血腥味,仰天大笑起来:“我大凉不是辰国!大凉只有战死的将军,没有逃跑的将军!全军听令!”
金泉话音一落,所有北凉将士皆拔.出了腰间的佩刀,刀锋上泛着寒光,眼里含着死志。
“大凉的勇士们!随我杀回去,砍下辰国士兵的脑袋!”金泉沙哑的嗓子喊破了音,身先士卒第一个向着那滚滚的烟尘冲去。
一杆枪如龙出海,瞬间刺透了北凉士兵的心脏,铁甲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拔.出长剑,白衣大吼一声马不停蹄的继续向前冲去,随到之处尽是伏尸。
忽得一人骑着骏马迎面而来,朴刀的寒光刺着白衣的眼,白衣勒紧马缰,静静地停在原地,一双眼睛平静的看着来人。
“你就是对方的头领?呵,当真是胆大,竟然让你的下属去调戏我们王妃,给你当妃子,如今你的下属已经被我们王妃手刃了,现在该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