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果然不适合当皇帝啊,之前也算是我瞎了眼竟然会拥护你当皇帝,为了一个敌军的女人残害忠良,皇兄,你变了,所以我杀死这个女人之后,你若是想死我也会成全你。”
凌逸阳抬起剑指着穗禾“皇兄,我的兵已经将皇宫彻底包围了,你们已经是笼中鸟了。”
“你!”凌逸轩指着凌逸阳,气的手指发抖:“你休要胡说,你手下有多少人我一清二楚!你哪里来得那么多的私军?”
“是吗?”凌逸阳冷笑一声:“那我们就走着瞧好了!不过,我要告诉你,我麾下的私军可不止是方康将军带领的狼牙军,皇兄你应该不会忘记父皇生前还留给我一支死亡军队,还有瑞王的私军,少说也有几万人马。”
凌逸轩闻言大惊失色,望着凌逸阳那熟悉的面容但又觉得对眼前这个人陌生的很,看着凌逸阳说道:“这皇帝我本来就不想当,是你不愿意,所以我才会当。当了十年的皇帝,我过得生不如死。如今我只想与相爱的女人厮守一生罢了。穗禾虽然是北凉的公主,可那是曾经的事情。现在她是我的梅妃娘娘,是我心爱的女人。”
“你说我变了,变得哪里只有我,还有你。你不是也因为一个女人而彻底暴怒了吗?换做以前的你,根本不会管这些事情。但是这一次却因为罗小点受了一点伤,所以……”
凌逸阳看着凌逸轩,眼里的哀伤一闪而逝:唉!是啊,我们都变了!
凌逸阳长吸了一口气,笑道:“果然,皇兄你真的变了啊。当初父皇说你不能担任辰国的皇帝。唉,如今皇兄我会让你解脱的。”说着,便叫方康将军将早已准备好的罪己诏和诏书拿了出来,扔在凌逸轩的面前。
凌逸轩看了两眼,登时大怒朝着凌逸阳咆哮,丝毫没有了以往的帝王风范:“你竟敢做矫诏!你,你,你……”凌逸轩气的说不出话来,一股热气直奔顶门穴:“想让我下罪己诏,让我下旨禅位于瑞王绝不可能!除非你杀了我!”言罢,凌逸轩将那两张诏书撕得粉碎。
凌逸轩抬眼望向方康将军,大骂道:“你身为辰国将军,居然伙同摄政王谋权篡位!你若现在将他拿下,我便恕你无罪!”
方康将军见凌逸轩慌张的连自称都从朕变成了我字,不由得笑了笑,摸了摸染血的胡子,慢条斯理的说道:“皇上说的对,我是辰国的将军,不是您一个人的将军。而且我是隶属摄政王的人。抱歉了,陛下,我可不会为垂涎女色的皇帝卖命的。”
“皇兄,看到了吗?得民心者才能得天下,这是父皇教给我们的,不过看样子你也不记得!”凌逸阳一边拿着纸墨笔砚走到凌逸轩身旁,一边开口说道:“皇兄,我虽然杀不了你,但是我的手段皇兄是最清楚不过的,你的梅妃娘娘恐怕被被我残忍对待,所以,皇兄还是自己亲自写吧!”
“你真是心狠手辣!不愧是我的弟弟!”凌逸轩手里攥着凌逸阳硬塞进来的笔,恶狠狠的说道。
“心狠手辣这一点我是跟你学的!你杀了我母后,给我下毒,在北凉军的包围下为了你自己活命,把我从车上推下去!这些我都可以忍受,但是你还要杀了我身边的所有人!最主要的是皇兄你想要谋害小东西与我的孩子,这一点绝不原谅!”凌逸阳咆哮着,拽住凌逸轩的衣襟怒喝:“如今你说我心狠手辣?若论狠毒我怎及得上你的万分之一?”
凌逸轩言语一噎,看着凌逸阳疯狂的样子,也是担心心里想着这是不是刺激的过头了。
“想让我下罪己诏,把皇位传给瑞王可以,前提是你答应我不能伤害穗禾。若是你不答应,我就算死也不会写一个字!”凌逸轩昂着脖子,看着凌逸阳。
凌逸阳闻言,笑了一声,可这声笑却包含着太多的心酸和痛苦,点了点头:“好,我不会动你和梅妃娘娘一根汗毛!”说着,挽起袖子替凌逸轩磨墨。那场景如同小时候一样,只不过那时候是在御书房凌逸轩教他写字,可是现在却是在这纷飞的战火里逼迫凌逸轩写下禅位的诏书和罪己诏。
蘸着墨水,诏书上的每一个比划都像是一划在心头上的一把刀子。笔锋上挑,凌逸轩写下最后一笔,便将笔丢在地上。
凌逸阳看了两眼,满意的笑道:“皇兄还有罪己诏呢!”
凌逸轩冷着脸色言道:“我何罪之有?”
“罪己诏呢?”凌逸阳看了一眼诏书,抬头问道。
凌逸轩冰冷的眼眸看向罗小点,眼底闪过一丝恨意:“孤何罪之有?为何要下罪己诏?”
“你不知道自己犯了何罪?”凌逸阳冷笑道:“那好,我便一一说给你听!就从最早的事情开始说起!”
凌逸轩沉默不语,默默地看着凌逸阳。
凌逸阳冷哼一声,一边负手左右踱步,一边说道:“你当年与北凉战败,从边境落荒而逃,为求偏安,向北凉割地赔款。罗小易却在前线浴血奋战,将北凉杀退,在军中威望甚高,你唯恐罗小易夺了你的皇位,所以你便让慕容大人,也就是慕容羽的父亲指证罗小易他通敌,可慕容大人不愿,于是你就诬陷他巫蛊之罪,下旨将他斩首!陆御史查明巫蛊真相,想为慕容大人翻案,你又派人杀了陆御史全家,还嫁祸在慕容大人头上,将他全家流放!”言及此处,凌逸阳脚步一顿转身看向凌逸轩:“陷害忠良,这便是你的第一罪!”
凌逸轩笑了一声:“你有何证据?”
“我手上带的扳指你可还认得?”凌逸阳举起手在凌逸轩面前晃了晃:“这个便是你让暗卫扔进枯井里的扳指,让我拾到了!其中的奥妙我早洞悉了。当年陆大人唯恐遭遇不测,便和京都寺庙住持约定了这个信物,拿着他找到寺庙的住持,一切真相也就大白于天下了!”
凌逸轩闻言,闭上了嘴巴,阴暗的眼神紧盯着那枚戒指,开口承认:“没错,是我做的。”
“还有罪二!罪三!”凌逸阳伸出两根手指说道:“你残害手足!这种其实不用我多说你也清楚,因为我与你是同流合污的人!!”凌逸阳说着,冷笑了一声:“还有一点,皇兄这也是我最不能原谅的一点!”
凌逸轩低着头沉默着,紧闭的双唇一言不发。
凌逸阳见他低头默认,又继续说道:“第四罪!你通敌叛国!呵呵……”凌逸阳笑了一声,开口说道:“八皇兄是你与北凉联系,是你背叛了自己的国家!?”
凌逸轩越听面色越是苍白,紧握着双拳,关节都泛着白色,指甲死死地陷入皮肉之中。
“第五罪!你纵容梅妃祸国殃民!”凌逸阳说着,想起当时的场景依旧心惊胆战:“我领兵在前线打仗,拒北凉于国门之外。为了让我战死在边疆沙场竟然给将士们下毒!亏得小东西识破,这才没有酿成大祸。可是梅妃她一计不成,便又心生毒计,竟然与北凉军联手,出卖国家!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些事情!你的暗卫遍布整个京都,所有的一举一动尽数在你的掌握之中!”
“不过也算不上是通敌,毕竟梅妃来自北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