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房门砰的一声被推开,
秦川站到了门口,他刚才在黄家的楼下刚一停稳汽车,就觉得四周的气氛有些不对,工人正在搬着大件小件往搬家车上装,还有几个人在指挥,而且那几个人的面目他似曾相识。
终于想起那些都是盛昌集团的员工,他马上意识到大事不好,从车里出来跑进了一楼,没有寻见黄楚婷的身影,他急忙跑上二楼,看见黄楚婷被推到在地。
还没等高个子板寸头和矮胖子反应过来。秦川飞起一脚就先把高个子踢翻在地,高个子倒在地上,一下捂住了自己的肋骨,呲牙咧嘴。
此时秦川已经飞到了他的面前,狠狠一拳打在他的脸上,矮胖子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他觉得门牙有些摇晃,抬手刚一摸一颗门牙掉了下来。
只见秦川又抡起了屋里一把凳子向他们砸过来嘴里喊到:“你们想趁火打劫是不是?!”凳子砸了下来,高个子的颧骨瞬间被砸出一个口子,他们慌忙抱着头,鼠窜而去。
黄楚婷哭着扑进了秦川的怀里。秦川一把抱住了她安慰道:“楚婷,对不起,我来晚了!”
黄楚婷哭着摇了摇头,拉住秦川的手泣不成声:“他们,他们把东西都搬走了!”
秦川拉着黄楚婷,两个人从楼上走下来的时候,刚才那一伙人已经把房间搬空了,所有的东西都被拉走了,门口的几辆车也早已不见了踪影。
房间里墙上的画也被摘光,就连墙上的挂钟和墙角的雕塑也已经没了。
空荡荡的屋子里,只剩下地上一堆杂乱纸张和一些零碎的没用的东西,这些东西散落了一地。地毯上到处都是脏乱的脚印,变得黑乎乎一片。已经看不出地毯的本色。落地窗的天鹅绒窗帘也被扯下了一半,歪歪斜斜地挂在那里。
欧阳慕迪一脸泪痕,眼神呆滞地坐在一把木凳子上,已经流过了多少眼泪,那些泪痕已经被吹干,她散乱的头发披在肩上,两手无力地垂在身侧。
脚边几个摔碎的破瓶子七零八落,那些淡绿和深蓝色的玻璃映照着从窗外照进来的阳光,显得斑斓夺目,但是微弱无比。不知哪来了一股风让窗帘轻轻摇动挡住那缕光线,玻璃上反映出来的绚烂也就再也看不到了。
黄剑璋在窗前,低头默不作声的盯着满地的狼藉。
一个雪白色的高尔夫球,滚到了他的脚边,他弯下了腰把那个球捡了起来,握在手中,片刻之后,他扭过头,背对着妻子把球狠狠地砸到了地板上,
黄剑璋没有回头,但是好像听到了秦川和黄楚婷说话的声音。
他微微一愣,脸上出现了一丝不自然的表情。他始终没有转过身也没有回头,一直两手背在身后望着窗外。
欧阳慕迪见到秦川,本想起身打个招呼,但是刚一站起来就觉得一阵眩晕,身体摇晃了几下险些倒地。黄楚婷忙上前扶住了母亲把她搀回了卧室,
在床边,黄楚婷给妈妈擦干了眼泪,又倒了一杯热巧克力放在床头。
黄楚婷安顿好了母亲,走出了房间关上房门,和秦川来到了庭院当中,她满脸悲切地抬起头:“为什么会这样?!这些人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秦川轻轻抱住黄楚婷的肩膀,他实在找不出更合适的话来安慰黄楚婷。
“楚婷,没事了!别害怕了,”
欧阳慕迪靠在床上,喝下了女儿给冲的热巧克力,脑子有些清醒了过来。
她把头倚靠在床头上,看到了庭院中的黄楚婷和秦川。看到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她的嘴角现出了一丝笑容。
在床上独自休息了一会儿,感觉身上有了些力气,欧阳慕迪下地走出了卧室来到客厅,想和丈夫一起到院子中和秦川打个招呼。
欧阳慕迪在客厅中没有见到黄剑璋的身影,她来到了书房,仍然没有找见丈夫,于是在一楼喊了一声:“剑璋……”
没有任何回应,她赶忙跑上了二楼依然没有找到黄剑璋,她匆忙下了楼又每个房间都找了一遍。
这时欧阳慕迪突然在心头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她惊慌失措,穿着拖鞋就跑到了庭院当中。
黄楚婷和秦川见欧阳慕笛神色慌张地跑到这边,气喘吁吁地这两人说道:“不好了,你爸爸,你爸爸他不见了!”
欧阳慕迪说完,慌忙又跑到停车库里看见家里的车仍然好好地停在原地没有动,她的脑子里感觉嗡的一声,好像有一颗炸弹炸开。她赶忙回屋,拿起手机拨通了家里司机的电话,司机说今天该他休息,他也没有接到过任何黄剑璋的来电。
她仿佛看到丈夫,失魂落魄地便在门口打了一辆出租车,也许让司机开到了海边,也许让司机开到了山上,总之他要走上一条不归之路。
欧阳慕迪想越害怕,越想越心惊胆战。她扑嗵一声跪在地上沙哑着嗓子哭喊道:“婷儿,爸爸他……他肯定是想不开了!”
秦川走到欧阳慕迪的身边,双手把她轻轻搀扶起来,此时他的脑子在飞速的旋转,过了几分钟,他突然一拍脑袋,向着欧阳慕迪和黄楚婷说道:“我知道他在哪儿了,你们在家等着,记住,现在千万不要出门了,把所有的门窗都关好,我去把他找回来。”
欧阳慕迪疑惑地看着秦川,完全不知道秦川所说的这个地方到底是哪里,她要开口询问,秦川已经大步跨到了门外,手中拿着车钥匙回过头来向她们挥手说道:“你们在家等着吧,我一定把人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