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在下朝后,刘城因为萧夜的一声吩咐,急忙到了御书房。一进去就看到明黄色的身影,他不敢有所耽搁,连忙说道,
“臣参见陛下。”
萧夜一摆手,在他刚站定的时候,就问道,
“你可有钰儿的消息了?”
刘城头上冒着冷汗,他现在虽然知道了白钰儿的消息,但是却不能将它说出来,他只能声音断断续续的说道,
“臣……还未找到娘娘。”
“没用东西。”伴随着萧夜的一声大喝,还有一个价值不菲的砚台,直接就砸到了刘城的头上,他额头瞬间就出现了细密的血珠。
萧夜在将手里的东西扔出来后,似乎还不解气,怒火中烧的说道,
“朕已经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你一个堂堂的禁军统领,连一个女子都找不到,朕看的也不必继续呆在这个位子了。”
刘城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赶忙求饶到,
“陛下恕罪,是臣的错,还望陛下在宽恕几天,臣一定会将娘娘带回来。”
他在说这话的时候,态度非常的诚恳,但是低垂着的眼睛里流露出的却是无尽的恨意,是一种恨不得将眼前的人挫骨扬灰的恨。
刘城在前朝的时候就是一个高傲的人,今日沦落至此,盖因眼前站着的萧夜,此刻还如此的羞辱他,心里的恨意当然是无法抑制。
正在怒火中的萧夜没有发现刘城他的表情变化,高高在上的盯着他说道,
“刘城,你的能力已经不能胜任禁军统领,朕会重新找人代替你,等你什么时候将钰儿带回来了,你再来和朕谈条件。”
“皇上息怒。”刘城立刻跪下来,头垂地的说道。
但是这并不足以平息萧夜的怒气,他现在连看他一眼都不屑,大声的喊到,
“来人,将他拉出去。”
他话音一落,守在外面的禁卫军就上前来,看着面如死灰的刘城,很犹豫的说道,
“大人,请吧。”
虽然他现在被皇帝撤职,但是毕竟一直都是他们的上司,威严还在。所以他们也不敢有什么不敬的动作。刘城从地上起来,面无表情的在两个侍卫的陪同下,走出了御书房。
虽是如此,但是萧夜的怒火仍未消,随手拿起一杯茶,还未尝就怒道,
“将今天奉茶的宫女杖责二十。”
苏得胜知道他这是在拿无辜的人发泄怒火,心里对白钰儿也更加的厌恶了,但是脸上却未表现出任何的蛛丝马迹,而是在萧夜旁边很小心的说道,
“陛下息怒,这宫女老奴去处理。”他刚说完这话,就对外面喊到,
“还站在外面,去重新泡杯茶过来。”
那宫女就是刚才萧夜要杖责的人,不过在苏得胜的刻意隐瞒下,他并未知道。然而,那个宫女应该是第一次见到萧夜发怒,所以在进来的时候,一直抖个不停。
“啪……”
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御书房里响起,苏得胜撇了她一眼,那个宫女立刻跪下来,
“皇……皇上息怒。”说话也不连贯了。苏得胜赶在萧夜发怒前,赶紧开口道,
“你以后不必御前当值,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不快滚下去。”
那个宫女连连磕头,头也不敢抬的就跑出去了。苏得胜见她出去后,才对萧夜说道,
“皇上不必为此等小事生气,宫女老奴会去处理。”
萧夜按着自己的眉心,经过刚才的一通怒火,心情已经平静下来了,听要苏得胜的话后,声音平淡的说道,
“算了。”
他不想成为他人眼中杀人不眨眼的暴君,她并没有什么过错,放过她也无妨。苏得胜知道年轻的帝王的心,见他满面愁容,不免安慰道,
“陛下不必忧心,娘娘是一个有福之人,定会无事的。”
虽然他话是这样说,但是心里可不是这样想的,萧夜越是担心白钰儿,他心里就更加的厌恶那个女人。出乎他意料的是,萧夜竟然连口否认道,
“朕当然不是担心她的安危,只是一个宫妃一直在宫外,如果被其他人知道后,皇家的颜面何存!”
虽然是否认,但是却有欲盖弥彰的意思,但是他自己却不自知。苏得胜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一时也没有说话。
萧夜说完那些话后,见没有人回应,心里一阵尴尬,假装冷酷的说道,
“苏公公,你不用守在这里了,先下去吧。”
苏得胜没有多问一句原因,在他话刚说完的时候,立刻就退出了御书房,这也是他在宫里这么多么悟出来的一个生存之道,主子的事情少去打听,哪怕自己心里清楚,也不能明说。
白钰儿在王府里相安无事的过了几天,虽然事事都要亲力亲为,遇到无数的白眼但是却没有人敢真正的的来打扰她。就将萧挚都不曾出现过,所以这是她出宫以来难得悠闲的日子。
“我要去看看是哪个狐狸精,竟然迷惑我的儿子。”
白钰儿很闲适的将随手找来的书拿在手里看得津津有味,突然却听到了外面一阵吵闹之声。她仔细的听了这话,想起来萧挚似乎是和自己的母亲住到府邸,也就是现在的太妃,先帝身边的贵妃,外面说话的估计就是她了。正打算出去的时候,又听到鸳鸯的声音,
“太妃,您当心。”她的话刚说完,就听到太妃很欣慰的说道,
“鸳鸯,你真会心疼人。”鸳鸯很羞涩的笑道,
“太妃谬赞了,不过这芙蕖姑娘可是王爷特意吩咐过的,如果她想王爷告状怎么办?”
这话分明就是挑拨离间了,太妃本来就不喜萧挚将她带回来,现在更是被她火上浇油这么一说,虽然还未见到白钰儿,但是心里却是及其的厌恶,恨不得立刻就将她赶出去。
鸳鸯一见她脸上厌恶的神色,知道自己的目的已达成,心里得意了一番,脸上仍然是乖巧的说道,
“太妃娘娘小心台阶。”
细致入微到了极点,也难怪太妃会对她另眼相看了,在一群丫鬟中,独独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