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复一日走过这个街道,路边很多吆喝声拉开了城市的繁华显得很市井气。突然一个大爷说:“姑娘,来点儿柚子吧,挺好吃的,刚进来的这可是我亲自挑选的!”
白悦心缓缓抬头,微微皱眉似乎出神地想些什么,大爷本来自信的样子有点泄气,看着这个清秀的女孩似乎对一切漠不关心的样子,突然觉得拉错人了。没想到她突然开口那帮我挑一个吧,声音清脆悦耳。
白悦心自顾自地给了钱掂着回了家,神色黯然切开柚子,竟然是红柚愣了半天。
“红柚好吃!”
“嘁,都是柚子,再说柚子有什么好吃的,有的酸酸的,有的甜甜的,有的苦苦的,还是个技术活买几次都不一定吃上甜的。”
“这就不懂了吧!这才是买柚子的乐趣!”
白悦心突然笑了仿佛莫承轩得意的笑容近在眼前,直到现在她还是不怎么喜欢吃柚子,也不懂红柚和白柚有什么区别。
他们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认识喜欢对方呢,估计连他们自己也说不好。白悦心只记得那时候高中禁止谈恋爱,大抵是某次自己的恶作剧,或者是每天看到成绩优异的白色身影孤单立于人群而不自知,又或者是某一次嬉戏让她砰然心动?但是后来她却变成了他的样子,很多东西遗失在风中……
班主任每天慷慨激昂地说高考还有多久,盯同学们的目光巴不得在打盹的人挂一个喇叭,走神的人砸一堆粉笔。而那时的她觉得现在才高二还早着呢,每天想尽各种办法瞒过老师做一个乖乖的中等生,在下课铃响的那刻迅速变成一个活泼的小鸟,整天没完没了与身边总是围着一群人笑着闹着。
他们不是同桌,仅仅就是隔着几张桌子白悦心在他的左前方坐着,每到下课莫承轩总是被吵皱着眉头,刚开始他不悦地看着,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闹腾的女孩,疯婆子,直到有一次忍无可忍说:“你们要玩去外边玩,别在教室,下次我就告诉老师你们破坏班级秩序打扰同学学习!”玩闹的声音渐渐停了,他们都要老实的回座位,他很满意的继续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然而这时候白悦心的主意便敲定了,以后她会让他好好学习的。
而莫承轩不知道噩梦悄然而至,每天一下课就有几个人来问题,刚好他学习不算太好(能排年级前十),虽然他妈妈对他的成绩很不满意。他解答一道就耐心问懂了吗,结果就是被拉着有解答几次,并且这几个人都是同一个问题,有的甚至白痴的问这是什么公式,书上有吗,在哪里,他就把书翻开找着说着。一连几天都是每天都有不同的几个人问他问题,并且这群同学思路奇葩气的他想吐血。无意间看到前面趴在桌子上一抖一抖的肩膀,竟然是白悦心忍不住在笑,这恶作剧也有点过了吧。
莫承轩怒形于色喊道:“白悦心!”
白悦心一转头看到涨红的脸就笑出声来了,越笑越大,班里很多人也觉得好玩都笑了,莫承轩瞪着眼跑过去站在白悦心座位旁边说:“不要再笑了!”那尴尬有些恼怒的样子让白悦心觉得很好玩,不过暂时适可而止吧!
后来好像又逗莫承轩好多次,再后来玩的好的同学都不经常和她一起玩,白悦心经常缠着莫承轩让大家觉得没意思,再加上高三的生活如火如荼,慢慢的她身边朋友少了但是和莫承轩的关系却很好。
“他们是积德让你多学习少动一点歪点子。”
白悦心不屑地说:“嘁!我这是活跃班级气氛!”
“呵呵,你这是捣乱吧?”不知什么时候莫承轩接受她的任性妄为甚至学会了反唇相讥,连他自己都很意外。
白悦心皱了皱眉头,在屋里突然冷笑了一下,大概她也没想到他们就这样散了吧……很多记忆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下午的阳光下蹩脚的少年,她看了都觉得这样会憋出内伤的。但那天莫承轩穿什么衣服呢,似乎是春天开花的季节又好像是快要立夏的时候……
白悦心不爱学习,那时莫承轩说:“不如我们比一下吧,我们一块考S市大学,S市科大环境美氛围又好,还是邻省。”
白悦心很不情愿,心想凭什么要去省外,这样逢年过节回家不方便,再说了他说的地方分数很高,这样不是逼自己好好学习了嘛!白悦心气哄哄地说:“不行,凭什么听你的!”
抬头那一刹那对上那双柔情的目光,莫承轩和很平时大一样,用宠溺的语气说:“傻瓜,不然我们怎么能上同一所大学!”
不知是那日摸头的动作太过温柔还是那目光太过柔情,白悦心鬼使神差地点了头,喃喃自语着,“是啊,快要毕业了,也许就很难见面了……”
从那以后,白悦心就开始认真学习,每天看着黑板上大大的数字减了又减,手握得更紧了,以她的成绩想考一所好大学很难,所以要狠努力,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这样拼命,但看到黑板的日期越来越近她也来不及细想。为了提高成绩每天恶补,晚上和莫承轩讨论问题直到宿舍快关门了才回去,她发现莫承轩讲解思路清晰,按理说这水平年级第一妥妥的。终于有次忍不住问了莫承轩,
莫承轩拿起笔敲她的头严肃道:“让你做题你还跑神,想不想考一个好大学了!”
白悦心想着,“不对吧,我从来没有想考一个好大学,还是被你忽悠了。”
正想着该如何接话,莫承轩的声音就传来了,“太优秀有什么好,哪次成绩一掉名次,我妈就会发脾气,成绩越好我妈越是觉得我可以更好,现在总比那样好。”
白悦心一愣当时脱口而出一句话:“欲戴王冠,必受其重!”白悦心没有抬头继续做题,她没有发现莫承轩之前忧伤的眼神突然柔和起来。莫承轩轻轻叹了一口气,似乎怕惊扰了白悦心的思路,轻的仿佛是一种错觉。
莫承轩看着时而认真时而皱眉转而眉开眼笑的样子,不由自主地笑了,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喜欢和人接触的他却总是被她吸引,可能很多时候很多东西不需要像课本的公式什么反应要答出个所以然来。不过莫承轩能感受到白悦心身上有一股光走到哪里都能吸引快乐,大概自己也想快乐一点吧,莫承轩想着。
这些天白悦心的成绩确实有进步,高三讲课的时间没有做卷子的时间多,老师会分析那些类型的题会考到,白悦心就把自己劣势的东西给恶补一下。不只是同学连老师都注意到她特别拼,因为她的眼中写着大大的努力。同学们觉得白悦心变了很多,教室不再下课后吵闹了,某个人身边总是多了一个爱问问题的人,或许他们都有意识到莫承轩和白悦心的气氛不太一样,但是大家都想努力学习过上幸福的大学时光,就算谁喜欢白悦心又怎样,高中的感情总会带点羞涩和稚嫩,不敢表白的太多了,再说快高考了以后还是未知数,每个人都为了美好的大学生活而拼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