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直以为,你都在看我的笑话?”阮淑媛挑眉,抓住了一些重点。
“……”骆华丰酝酿了许久的感情一下子就毁了,他抿了抿唇,有些艰难的开口,“若我说不是,想来你也不信,我承认,一开始,的确是抱着看戏的态度在看你,后来我便不是如此了,你不能因此就忽视了我后来的努力,你不可能没有感受到我的真心……”
骆华丰的眼神过于炙热,炙热到周围的空气都冒起了粉红色,守在一旁的秋月从骆华丰一开口就羞红了脸,恨不得将自己的脑袋低到地底下,假装自己不在这里。一向痞里痞气的阮小三难得正经地盯着骆华丰,似乎想从他的身上看出什么。而从来不移开视线的阮小四也微微低了低头,耳根有些红润,他还不太适应这样的场合,暂时不能面无表情地应对。
就在氛围越来越暧昧的时候,阮淑媛呼了一口气,才转过头去看着骆华丰,“所以,你要与我说什么?”
一下子,暧昧的气氛就冷了下来,秋月猛地抬头看向阮淑媛,眼神里带着不解,阮小三的嘴角勾了勾,看向骆华丰的眼神里充满了戏谑,虽然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但是阮小四还是将视线移了过来,毕竟看戏这种事,不看白不看。
骆华丰也一下子愣住,不过几秒便回过神来,他看着似乎是面无表情的阮淑媛,“你难道听不出来我在表白吗?”
“听出来了。”阮淑媛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即使如此,那你的回应呢?”骆华丰忍不住凑近了些,捏着杯子的手指微微收紧。
阮淑媛看向看着她的骆华丰,抿了抿唇,良久,才开口,“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判断,我是你的命定之人的?”
“自然是有上天的指示。”
“那若是你理解错了,那人不是我呢?”阮淑媛不依不饶。
“这……”
“再者,”还不等骆华丰说话,阮淑媛就打断了他,“洛秋国的国师,不是无心的吗?怎么会喜欢上别人?”
“传说中的无心,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无心,只不过是相比于其他人,比较难喜欢上别人,不会轻易的动心。”骆华丰耐心的解释着。
“原来如此……”从第一次感觉到骆华丰视线的炙热,她便觉得奇怪,一个没有心的人,怎么可能这样,原来是这样……
“待你及笄之后,我便让皇上赐婚,好不好?”骆华丰也不问阮淑媛怎么想的了,他觉得,阮淑媛可能有些羞涩。
阮淑媛看着骆华丰,见他不再追问自己的意见,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隐隐带着一丝失落,“等及笄之事过了再说吧!”她现在还搞不清楚自己的感觉,但是她还记得,她之所以会来到这里,是因为阮淑媛的结局让她产生了怨恨,所以原本的结局一定是有问题的,是不是现在选择了骆华丰就能改变,她自己也不清楚,更重要的是,及笄之后的劫难她还没有解决,这种时候,怎么顾得上儿女情长?
“好,及笄之后的那就事,你不要过于忧心,我过几日去一趟东篱,等我找到我师傅,这件事便能够解决了。”骆华丰前几日算到师傅的下落,便想着什么时候动身前去,等他将手边的事情都处理了,便离开洛秋国。
“好。”阮淑媛乖巧地应下,就是不知,这个前任国师有没有普惠大师厉害了。
良久,秋月见他们已经谈的差不多,都不怎么开口了,便上前打断了他们,“公主,要不要用膳了,厨房那边都准备好了。”
“好,端上来吧!”阮淑媛看了一眼骆华丰,见对方点头,便点头应下。
“奴婢这就去准备。”秋月立即招呼丫鬟准备早膳。
“怎么会?奴婢是怕公主想国师大人了,每天夜不能寐,那不就不好了……”秋月此刻已经完全忘记了之前自己有多不喜欢骆华丰,觉得他花心了,算是彻底地被骆华丰那天的话给收买了,已经开始默认对方是驸马了。
“秋月,你是不是忘记了还有一个人的存在?”阮淑媛给小东西顺着毛,不假思索地打断秋月的想象,昨天晚上给小东西洗澡,都没有给它顺顺毛,现在小东西看起来乱乱的。
“谁啊?”秋月挑了挑眉,她不觉得她忘了谁啊?
“洛秋昭雪。”站在一旁守着的阮小三勾了勾嘴角,开口回答,这大公主之前那么追着国师,光是国师与公主走在一起,她就恨不得将公主毁尸灭迹,现在看着骆华丰频繁出入丞相府,她定会有动作的。
秋月此刻也想起来了大公主这号人物,想起之前她对公主的警告,秋月皱了皱眉,她怎么把这个人给忘记了呢?看来以后出门要小心些了。
阮淑媛倒是不在意,她现在的名声早就不同以往了,特别是从析城山祈福回来,整个南国都知道她曾经去析城山待了一个多月,吃斋念佛的为他们祈福,她现在在百姓之前,是有位置的人,洛秋昭雪若是动她,只能说明她没有脑子。
这一日,阮淑媛在集市里逛着,阮小三和阮小四没有穿标志着丞相府的衣服,所以她走在街上只引起了小范围的注目,多是因为她的容貌。
“公主,听说花满楼出了新的菜品,我们去尝一尝吧?”秋月看着周围的人,小声地对阮淑媛讲到,最近他们都在逛街,都已经把这里逛遍了,她都觉得无趣了。
“好。”阮淑媛应下,脚步便往花满楼的方向走去。
就在他们快走到花满楼时,不远处一个拐角,一个穿着朴素的女子被一个脏兮兮的男人给拖了出来,边拖着走,边用脚踢她。周围很快就聚集了很多人看热闹,因为人群将路给堵住了,阮淑媛他们也不得不放慢了脚步。
“啧,这女人又被拉出来卖了呀?”
“是啊,这都第几回了?”
“第四回了吧?我记得上次也就是前几天的事。”
“真是可怜!”
“就是,摊上这么一个嗜赌如命的弟弟。”
“……”
看戏的有了解情况的开始聊了起来,阮淑媛闻言看了一眼那拉扯中的男女,男人虽然穿的破旧脏乱,却十分有力道,那女人虽然一直在挣扎,却是一点一点被拖着往前走的,看着那女人擦在地上的裤子慢慢变得破破烂烂的,阮淑媛皱了皱眉,正要从人群旁边走过去,就听到秋月惊讶地喊道;
“那不是冬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