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上台发言致辞？”
沈夜凌看着面前嘴巴一张一张的产品经理，脑壳发疼，尚不明白发生什么。
“沈先生呢？”
“沈先生身体不舒服，现在休息室里休息，暂时无法上去。”
马上活动就要开始，产品经理没时间解释那么多：“沈总，现在只有你可以上去救场。”
若是平时，沈夜凌巴不得取代沈夜安上去露脸，只是今天他抬手摸了摸自己肿胀的脸，心头一阵气愤。
他前两天深夜下班回家，在小区外被一群喝醉的混混群殴，当时附近没摄像头，更别说找证据，他到现在都不知是谁在背后算计他，抑或只是自己倒霉？
“沈总，没时间了。”
产品经理急的一头汗，脑壳光亮。
沈夜凌看着眼下情形，不得不同意，沉着脸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又理了理衣领子。
“我知道了，一会我上去。”
“好。”
产品经理顿时松了口气，台下灯光全部熄灭，漆黑一片，台上灯光缓慢亮起，明亮、刺眼的照着，沈夜凌又理了理衣服，问身侧的助理：“有镜子吗？”
男助理吃了一惊，立马摇头：“沈总，没有。”
“……”
沈夜凌吸了口气，也不再找镜子，在心中琢磨几句发言词，他早就在心里演练过无数遍，也万分期待这一天的到来，自是不会冷场。
等轮到他上场，他拽拽领带风度翩翩的大步上去，台下镁光灯在不停闪烁，他友好的朝下面挥挥手，一幅上位者的姿态。
乔夕关了门，休息室里安安静静，沈夜安躺在沙发上，原本捂着胃的手松开，发白的脸色也好转，神色也跟着变得愉悦，竟然翘起了嘴角，乔夕怀疑加剧。
“沈夜安，你是不是压根就没事？”
他抿着薄唇，拍拍身侧位置，乔夕狐疑的坐了过去。
沈夜安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直接打开电视，现场情况都在电视里，沈夜凌替代沈夜安上场，发言虽流利，却显得几分浮夸，更是热情的吹大。
乔夕觉得这些都不是问题，最大问题是他滑稽的面部，因被殴打而肿胀，整个屏幕似乎都要放不下脸，明眼人一看就知是被殴打。
她越看越觉得解气，台下记者媒体多，把他的丑样全部拍下来，瘦削的身子顶着一张大头，几分摇摇欲坠。
乔夕愉悦的笑出来，沈夜安抿着嘴角：“解气吗？”
“你确定这样没事？”
“有事也是他，不是我。”
沈夜安起身，胸有成竹的看着窗外，算计大家都会。
沈夜凌发言结束之后下台，依旧觉得状态良好，特意问身旁助理：“效果怎样？”
助理在台下听见后面的小声议论，没敢告诉他。
“嗯，很好。”
沈夜凌更加自信的笑着，他只是没有机会，若是站在沈夜安的位置，他可以做的更好。
台上活动依旧继续，他摸了摸脸，似乎又肿了些，不太放心的去洗手间照照镜子。
恰好乔夕也在，出来看见仔细照着镜子的沈夜凌，直接笑了出来。
“沈大少，脸怎么了？”
沈夜凌不曾想会在这里碰到乔夕，心中暗怒，他肿胀的脸最不喜被提及原因。
“不小心摔的。”
“摔的这么严重，沈大少走路可要小心了，尤其是半夜，最好别走夜路。”
乔夕眉眼弯弯的笑着，拧开面前的水龙头洗手。
沈夜凌听在心头，难道是乔夕派人做的？他不太相信，一直以来更愿意相信她是个容易被搓圆搓扁的女人，毫无杀伤力。
“多谢乔小姐提醒，你也是，女孩子最好别走夜路。”
“多谢大少提醒，我肯定不走。”
她再次撇一眼沈夜凌的脸，怕是没个半个月好不了，乐呵呵的离开。
待她走之后，沈夜凌气的一拳打在墙壁上，可别让他知道到底谁在算计，肯定要弄死他。
不等发布会结束，沈夜安率先带着乔夕离开，今天沈夜凌得演讲，结束之后被挂在沈氏官博里，而沈夜凌“出色”的外表，更是被广大网友做成搞怪表情包，纷纷在微博下留言，沈氏是没人了吗？让猪头上来。
当天晚上微博只是小面积议论，等到第二天上班，乔夕去食堂吃饭，听见大家都在评论，上了微博才知道炸了，沈夜凌一夜“出名了”。
沈夜凌也是第二天才知自己莫名上了微博热搜，本以为是好事，结果戳进去看看，却是被全网群嘲，猪头CEO，猪头大叔，顿时气的砸了半个办公室，更是立马撤下热搜。
而网友似乎说好的一般，再次一鼓作气，又顶了上去。
沈夜凌气的发疯，把剩下半个办公室也砸了，情绪不稳的给沈夜安打电话，响了两声直接挂断。
他继续打内线，却被拦了下来，沈先生在开会。
情绪得不到发泄的沈夜凌，立马让官博发了他平日照片，甚至选了张自认为十分英俊的照片。
他本以为群嘲会结束，却越演越烈，他完全低估键盘侠的功力，可以毁掉一个人。
沈夜凌被全网群嘲，连带着沈氏股价大幅度下跌，老爷子知道后，对他更是不喜，这些天蒋盈有意无意在他面前帮着说好话，他全然听不进去。
蒋盈也知这几天发生的事，最先关心的是儿子。
“爸，夜凌弄成这样，对方太不把我们沈家放在眼里。”
沈老爷子漠不关心抬抬眼皮子：“你先去问问他最近得罪了谁？”
“夜凌的性子我清楚，他不是夜安，不会主动惹事。”
“蒋盈，你要搞清楚到底谁才是你亲生儿子，分得清主次。”
老爷子话重，听的蒋盈一愣，眼眶微红，自从丈夫去世之后，并没有影响到她在沈家地位，连同老爷子也不会对她说重话。
她吸了口气：“爸，我知道。”
“嗯，有时间多关心关心夜安。”
蒋盈今天本是有其他事，可见老爷子不高兴的转身离开，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开口：“我大哥最近想来沈家看看我和夜安”
老爷子心头明明白白：“马上就是他的寿宴，我们去蒋家拜访他。”
“好的，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