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简单？”秦浩民不相信。
楚楚笑了笑：“其实具体说起来，还是很复杂的，但是这是做生意的一个很常见的现象，我管它叫‘扎堆效应’。”
“扎堆效应？”秦浩民咀嚼了一下这几个字，苦笑着说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这附近所有的饭店好像都聚到一起，所有的服装店也是这样……”
而后，他看向楚楚：“楚楚，你怎么这么聪明？”
楚楚笑了笑，没有接这个话头，而后将另外一本账目推给秦浩民：“看看这个。”
翻开一看，秦浩民差点跳起来：“五百万！怎么会这么多！”
这本账目，便是除了齐城之外，梁家所有传呼台的收益。
在这一个月内，梁家马不停蹄，跑马圈地，在西省每个地级市和县里，都布设了传呼网络。
推广的力度，让人惊讶。
看到秦浩民惊骇的样子。楚楚笑了笑，说道：“还记得我之前手把手教梁海么？”
秦浩民点点头。
楚楚笑了笑：“如果不是彻彻底底的教会梁海，梁家怎么肯投入这么大的资金和资源，去开展传呼台业务。毕竟，这可是全省的业务量，加起来，远比齐城的利润更高。你别忘记了，这只是我们两人的四成而已，梁家那边，还有六成。”
秦浩民苦笑着说道：“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楚楚笑了笑：“我只是懒而已，不太想自己辛苦的去跑这些事。别的不说，光是这么多县市同时铺开，我可没有这个能力。没有梁家的底子，这么多复杂的人脉关系，也摆不平。”
秦浩民深深的点了点头。
清点完账目，秦浩民又发现了一个小细节。
上个月联讯公司齐城分部的利润里，还有很大一块，来自于销售别的电子产品，电子表、石英表、家用电话等等，都贡献了不少的利润看来楚楚果然把每一分利润，都赚到了手里。
他，似乎什么都没干，这个月拿到手的，就是三百五十万？
秦浩民恍然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一个聚宝盆。
他此时再看向楚楚的目光，又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楚楚低着头，签了两张三百五十万的支票，这就是两人本月的分红。
她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秦浩民眼光的变化 。
……
与此同时，梁家这边，却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一个月下来，梁家收益七百五十多万。
这个很好看的盈利数字，却彻底引发了梁家对楚楚和秦浩民的不满。
“我们辛辛苦苦折腾了一个月，才一两万，他们两个什么都没做，一人就能分两百五十多万？”
“对，这个分成比例不对！要给下面干活的人，多分一些！”
“第一个月给楚楚分两百多万，我没有什么意见，毕竟传呼台这一整套流程，是她交给我们的。但是……那个秦浩民，凭什么也分这么多？”
“对，第一个月给楚楚分两百多万，是应该的，但是以后就不用分了吧？还有那个秦浩民，就仗着秦家的名头，随便分钱？”
梁家充作会议室的会客厅内，众人再度情绪激昂。
看和下方一个个重新活跃起来，不复上个月一片沉寂的梁家子弟，梁老爷子淡淡的看了一眼梁长木：“长木，你怎么看？”
梁长木犹豫了一下，站起来说道：“爷爷，这次的收益，也是多方面努力达成的。我们梁家人的辛苦您也看在眼里。楚楚确实也教的很认认真，秦浩民那边，也抵挡了一些来自秦家的压力。”
“他能抵挡个什么，大少的全通公司都开在他眼皮子底下了，市里面全通公司也开始和我们抢生意了。”梁婉清不屑的说道。
“闭嘴！”梁长木瞪了一眼梁婉清，而后对梁老爷子继续说道：“第一个月给他们这个分成，我是赞同的。但是后面的话，是不是就意义不大了？”
梁老爷子淡淡看了梁长木一眼：“你的意思是，后面他们两个没什么用了？就可丢到一边，也不用继续分红了？”
梁长木小心的看了老爷子一眼，老爷子眯着眼睛，看不出他的心思来，只能小心翼翼的说道：“不是不分红，而是……是不是可以降低一些？”
梁老爷子淡淡的看了梁长木一眼：“你知道和这点分红比起来，更贵的是什么么？”
梁长木愣住了：“爷爷，您说的是什么？”
梁老爷子叹息一声，说道：“和这点钱比起来，更贵的，是我们梁家的承诺！”
而后，他站起来，扫视了一圈。
和上次相比，会客室了，多了许多人。
上次梁家被秦家连番打压，便有许多人，推脱有事，不想来开会。这次乃是分红，这人就到的很齐了。
梁老爷子心中叹息一声，而后说道：“分成比例不改！我们梁家的信誉，难道只值区区五百万！”
“从今往后，西省之内，所有传呼台的收益，都要按照这个比例分红！”
说完，梁老爷子便转身出门，走向自己的书房。
梁长木一愣，而后立刻追了上去：“爷爷，我扶您过去。”
留在会客室的一众梁家弟子，有的摇头叹息，有的人，却面色变的奇异了起来。
梁婉清笑了笑，走到会客厅前方，转身说道：“诸位，我有个提议……”
片刻之后，下面的梁家子弟，都齐刷刷的看向梁婉清。
“大家觉得如何？”梁婉清微笑着问道：“以我们现在的能力，联合起来，应该没有问题吧？”
“婉清，你这个主意好。”
“对，这件事又没有什么难度！”
“哼，白给他们四成？想的太美了！婉清，你这个提议，我最赞同了！
望着下面群情激奋的梁家弟子，梁婉清笑了笑，而后看向梁海。
“梁海，你觉得呢？”
梁海站起来，看向梁婉清：“婉清，我的意见，重要么？”
梁婉清笑了笑：“梁海，你可是我们之间，唯一跟着楚楚学习的人，你的意见，当然最重要了。你觉得，这个事，行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