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晴暗道:“这个富英敦在三个师兄弟最为深沉,平素里少言寡语。加之,他总是驻守杭州,频临海岸,而二师兄江君奇驻守苏州,大师兄陆呈远驻守皖南,这个富英敦倒是因为地理原因,不在天魔宫的视线内,想不到他居然离派出走,到底是何原因?”
杨卓也不理解富英敦此举的真正用意,如果喜公公的东西真的是富英敦所偷,那么事情可能会比想象中的更加复杂。如果商菲她们三个人都裹挟在此事之中,或者说她们三个是早有预谋的,那么此次她们三个和朝廷合作,就有点意味深长了,恐怕她们三个还真是为了石骨术而来。
辽东无门派这个魔咒,至今未除。自从那时辽东接连死了十几个门派掌门人,人心惶惶之下,就此辽东再无门派了。在此情况下,辽东玄女派才倾巢而出,从山海关过来,进入中州,流离各处,是为可叹。
元熙安排两人住下,另外安排膳食,这里的待遇真是不错,杨卓和毕晴都是千恩万谢的。
一时倒也无事。
次日清晨,忽有人来报:“曹勃曹大人拜见。”
一时,元熙不及禀报元炜,只好自己去见了。
曹勃一身劲装,带着两个太监,八个侍卫来到了客厅。
元熙说道:“曹大人,不知有何贵干?”曹勃说道:“昨夜我们搜捕叛贼,一夜无果,方圆百里之内我们搜捕个遍,唯独河间王爷的别院未曾搜过,请郡主开恩,叫我们搜一下吧。“
元熙一笑,说道:“这件事,我做不了主,就算是父王在此,他也未必同意曹大人的所为。”
曹勃一探手,从怀里取出了一道圣旨,那是一道搜查令。
元熙接过来一看,也是无法,只好任由他们去搜吧。
一时,侍卫们出去传令,大队的官军进来,准备去搜别院。
那时,杨卓和毕晴都在郡主的房间,而河间王元炜在屋内休息。
大队侍卫和官军介于河间王元炜的威势,也不敢大声喧哗,只是依照程序搜索。
一行人搜到了郡主闺房门前,意图进去搜查。
元熙说道:“且慢,这是我的闺房,你们也要搜。”
曹勃说道:“圣旨在此,如果郡主阻挠,那就是抗旨不尊。搜完了这里,我们还要去叨扰王爷清修,这件事才算结束。”
元熙点头,说道:“好吧,你们进去搜。”
一行人进去搜查,杨卓和毕晴同时躲到了梁上,因此躲过了搜查。
那一行人直奔河间王元炜的住处,进行搜查。
可是,元炜却是当先迎了出来,脸色如水,说道:“曹大人,连我的处所也要搜查吗?我可以告诉你,如果我这里还能藏贼,那我这个河间王就不做了,让由你曹大人来做,好不好?”
曹勃一呆,说道:“圣旨在此,希望王爷见谅。”
元炜说道:“请问曹大人,我在漠北和胡族决战之时,你在哪里?我和西部悍匪血拼之际,你又在哪里?当初黄河决口,我去督修河道,你又在何处?你说!”
曹勃为河间王气势所摄,另外着实不敢进去硬搜,加之河间王武功不低,如果连河间王内室都进了贼,那真是天大的笑话了。
曹勃看看怒气冲冲的元炜,一时笑了,说道:“王爷,这件事是我们误会了,大家就不必搜您的住所了,走,撤!“一时一行人出了王府,元炜怒容方消。
一时元炜又回去休息。
元熙回去看望杨卓两人。
杨卓低声说道:“看适才的情形,那曹勃并不完全相信,也许会在外面布下包围圈,守株待兔。”
元熙说道:“不错,曹勃一贯是喜公公的做派,不到黄河心不死,此时你们还是在行馆里待着。”
杨卓说道:“看看吧,这件事迟早会有转机的。”
当天夜里,四周传来了呼啸声,人马调动,乱作一团。
有人喊道:“捉刺客,捉刺客——”
一时,河间王郡主元熙,带着人出来查看。
杨卓和毕晴夹杂在人群里,伺机而动。
但看到一个人影从西墙飞过,到了院落里,同时曹勃带人直接冲到了近前。
那是个白面后生,身高八尺,满脸怒气,一时到了一座矮廊下。
曹勃到了,当先站到了后生的面前,喝道:“王爷莫慌,贼子跑不了。富英敦,你快交出来,否则你必死无疑。”曹勃如此说,就是给自己贸然进王府擒贼开脱。
毕晴和杨卓一听,想不到这个后生果真是富英敦。
富英敦冷笑道:“曹勃,你大言不惭,说我偷了喜公公的东西,有何证据?”
曹勃喝道:“富英敦,你进了长安,偷取喜公公的东西,还不知认罪伏法。”
富英敦说道:“嘿嘿,你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曹勃率先发难,一掌劈过去,凌厉之际。
那时富英敦怒吼一声,一时单掌一招,一个侍卫不由自主的向着富英敦飞来。
侍卫哀嚎声传来,身体僵硬,似乎受到了莫大的摧残。
曹勃一时退后,惊道:“石骨术——”
在场的杨卓,毕晴,和元熙都是大吃一惊,想不到富英敦居然练成了石骨术。
富英敦一时手臂一震,他手里的那个侍卫尸体,顿时炸开,化作了万千碎屑。
那尸快宛如石屑般飞舞,四下烟尘大作。诸人始明白石骨术的可怕。
石骨术就是瞬间吸纳了整个人的灵气和血液,令人化作了石头般的干尸,然后瞬间炸裂。
这就是恶名昭著的石骨术。诸人恐慌之时,富英敦又一次抓住了一个侍卫,又一次的尸骨炸裂,四下里沙尘肆虐时,富英敦窜上了屋脊,一时逃出来王府。
那时,曹勃虽然心有余悸,但是还是大着胆子,带人疯狂追击富英敦。
那时,杨卓和毕晴借机窜出了王府,追击那富英敦,其实是借故离开王府,好令元熙解脱嫌疑。
杨卓和毕晴出了王府,投东走上了大路,可是心情却是分外压抑了。
富英敦学会了石骨术,看来会成为天下大患。至少,天魔宫是他可以袭击和报复的第一大对象。
毕晴说道:“我得回去一下,和我师父禀告此事,告辞了。”
杨卓点头,独自走去,一阵的孤独和荒凉袭来,听着隐隐的鸟鸣,都觉得分外孤寂冷漠。
杨卓过了长安,直达崤山,无处栖身,只好落脚在一处破庙。
崤山和函谷关历来是长安东部屏障,天然壁垒,十分险要。
夜里,突然传来了呼啸声,还有隐隐的打斗声。
杨卓窜出去,看到了一个姑娘披头散发,神情惶恐,脸色煞白如纸,却是风怡然。
身后却是那个如今人人畏惧的,身具石骨功的富英敦了。
富英敦当时击伤了风怡然,风怡然头发散乱,疲于奔命,气喘吁吁。
一时杨卓拦住了富英敦,富英敦面目微微狰狞,喝道:“你找死——”
杨卓眼看着富英敦一掌拍出,顿觉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似乎是毒气大作。
一时,杨卓无法,拼力使出了仙劫掌,轰的一声,和石骨术相遇了。
石骨术和仙劫掌遭遇了,一时间,白光消散,富英敦如遇雷击,一时后撤。
石骨术就算是遇到仙劫掌,也会是平局,但是却遇到了圣妖果的邪力,一时出于下风了。
富英敦只觉得浑身气血凝滞,石骨术隐隐有了反噬之像,于是不敢逗留,急速没入了草丛中。
杨卓再看风怡然时,她已经是气息奄奄的,全身气血宛如被冰封了一般,嘴唇发紫,浑身冰凉,俨然有濒危之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