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卓蜀中魁哈哈大笑,商丘七灵才回过味来,指了指原述,说道:‘你个混蛋原述取笑我们是大水龟,哈哈,你看我们怎么收拾你?“八个人在远处兜起了圈子,梵婀玲抿嘴笑了。
八个人兜回来时,不再闹了,杨卓才心情稍稍舒畅,和蜀中魁到一边闲谈。
一时,几个人一路北进,过了黄盖湖,濒临长江渡口,租船过江。
过江后,就是洪湖了,那里碧波万顷,甚是好看。
原述还是禁不住下去游一圈,跳进了洪湖里了。
商丘七灵一起喊道:“等等我们。”七个人扑通扑通跳进了湖水里,却是接着冒出头来,说道:‘帮主,不好了,原述不见了。“杨卓说道:’无事,他呆在那里一个时辰都没事,你们上来吧,别叫他把你们拖下去,喂了水鬼了。”
商丘七灵一时上来,看看水面,却是波澜不兴,看来这原述的水下功夫,还真是不同凡响了。
几个人在这里逗留了两个时辰,才起身直奔那洪湖刘家。
洪湖刘家是在洪湖之北的一处庄园,十分阔气,门庭前两只石狮子,威武不凡。
一众的仆从在城中四处忙碌着,接待四方来客,很是殷勤。
刘云昇在此地经营几十年,自然是十分阔绰,四方客人都是云集于此。
连襄阳的闻家老爷都亲自前来,东面的程敬,陆建都派人前来参加。
一时,这里宾客云集,刘家的庄园内都住满了客人,最后不够住,被迫到城中客栈里包场,令客人在此安心休息。
杨卓他们来时,却是晚了几天,别说是客栈,连附近的祠堂,寺院和破庙庵观都是客人,无处下榻了。
几个人在四处看看,那里能有容身之所呢?却四下无语。
一行人寻到了城西,才看到了一处庄园,却是大门紧锁,不知何地。
杨卓看看这四周的院墙,十分气派,看来并不是寻常人家。
蜀中魁和杨卓几乎同时看到,一个人影从西侧的胡同里,窜进了院落中。
杨卓和蜀中魁,一行人纷纷跃进了院子里,四下观看。
那个人影却是顾长斌,沿着墙壁,向后院奔去。
那里却是个不大的阁楼,阁楼上窗棂紧闭,看来是无人在此居住。
顾长斌突然到了这里,却是令诸人十分意外。
这个宅子无人居住,大门紧锁,可是顾长斌为什么偏偏来到此地呢?
几个人循着顾长斌的踪迹,到了这阁楼下,顾长斌四下探望,却没有直接上楼。
而此时,四周却是传来了散乱的脚步声,几个人一起躲进了周围的树丛中,看看动静。
那却是几个粗壮的 武人,从墙头翻过,到了院落里,看看四周。
顾长斌也躲到了阁楼下一处假山石之侧,侧耳倾听来人的动静。
其中一个人说道:‘这不过是刘家的老宅,我们到这做什么?“一个人说道:”这是刘家的老宅,可是秘密皆在于此。“先前那个人说道:”嘿,这里没人居住,没人打理,岂不是荒芜一片?“
后面那人说道:“这就是刘家的规矩,一旦同辈或子侄故去,这房产却是不可动的。”
第一个人说道:“此时,刘云昇都在新宅准备举办寿宴,还哪里顾得上这老宅呢?”
第二个人说道:“刘云昇虽然如今老迈了,可是昔日也是荆楚一带的英雄人物。想当初,刘家在两湖那也是鼎鼎大名,不可小觑。就算今天刘家几乎退出了江湖事务,可是当此寿宴时机,还是邀请了不少江湖人物到此聚齐,可谓是声势浩大,十分气派。‘
第一个人说道:“如今大家的眼睛都盯在了新宅,这老宅真的就藏了秘典宝藏?”
第二个人说道:“这深山僻壤,穷境荒途才有奇珍,这是不成文的规矩。”
第一个人说道:“可是,那君山上还不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那还不是吸引了那么多的人上了君山?”第二个人说道:“这就是宝藏的魅力,没有这种吸引力,还能称得上奇珍异宝吗?”
杨卓几个人都是诧异:“这里究竟藏了什么奇珍异宝呢?”
那第一个人说道:“近些时,江湖上都谣传清卓帮和苗寨勾勾搭搭,十分亲密,连诸人攻山的计划都被泄露,叫苗寨有了戒备,不然苗寨早被攻破了。”
第二个人说道:“这不是吗,也说不清楚,这清卓帮到底是怎么回事,居然和苗寨君山扯上了关系,还弄得沸沸扬扬的。不过可以肯定那信佳怡也是半老徐娘,还是风韵犹存的,呵呵。”
杨卓几个人暗中愤恨,这些人倒也是真的信口开河,在这里如此的胡说八道。
第一个人说道:‘故而此次,刘员外的寿宴,在江南一带,唯独没有请的就是天魔宫,云崖派,和清卓帮,嘿嘿。“第二个人说道:”或许他们早有共识,就要扶持君山苗寨,就此在江南立威。“
第一个人说道:‘说不准,这件事都要仔细思量,别待得木已成舟,就悔之晚矣。“
第二个人说道:‘可是为什么还请仙雨轩呢,向群薇还不是和杨卓十分熟悉吗?“
第一个人说道:‘这有不同,向群薇毕竟是昔日江北总镖局向大恩的侄女,这件事得看向大恩的面子,不然以向群薇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任掌门,怎么会请她来赴宴呢?“
第二个人说道:“向群薇虽说是新秀,却也是不同凡响,一出道就成立了仙雨轩,兼并了飞叉门,铁枪寨,祝英涧等几个门派,独树一帜,可见十分有手段。”
第一个人说道:“这不奇怪,清卓帮不也是当初草创时,兼并了山西两个帮派吗?”
第二个人说道:“清卓帮虽然做事不循规蹈矩,和信佳怡等辈牵扯不清,但是却也是江北数一数二的大帮派了。”第一个人说道:“江北的帮派却来到江南,到了岳阳插手苗寨之事,是不是有点多管闲事?“第二个人说道:”事不平有人管,路不平有人踩,这是江湖的规矩。“
第一个人说道:“如今大家都到了刘家新宅探望,我们正好在此搜寻秘典。”
杨卓暗道:“这些人和顾长斌的目标该是一致的,就是来寻找秘典,可是这刘云昇一家,有何江湖秘典呢?”蜀中魁都是暗自诧异:“这刘云昇全家上下,没听过有谁武功了得,可以存留秘典于世呢?”
当时一行人开始沿着那阁楼四处搜寻,却是毫无所获,最后有人上了阁楼。
可是那阁楼上却忽然写着一行字:“刘家老宅,入者必凶。”
几个人看了看,却没敢轻易进去。
为首两个人却不信邪,当先开启了阁楼的门扉,一推之下,却是惨叫声传来,两个人几乎同时撞断了背后的楼上栏杆,跌下了楼去,倒地毙命。
其余人更是想起了那楼门口的诅咒,不敢进去了,纷纷退下楼去。
杨卓几个人看到,那两人都是身中毒弩,登时毙命。
一行人退下了阁楼,从几个方向仓皇突围。
杨卓几个人看时,却看到顾长斌到了楼顶,从楼顶呆了一会,看看四周,于是一掌拍向了楼顶的石板,轰的一声,楼板塌陷,顾长斌落下了楼中,坠向楼板上。
然而那楼板却是陡然间开启了两条长缝,射出了一排的毒弩,顾长斌却是一折身之间,斜刺里窜出了好几步远,到了楼口的窗棂处。
顾长斌向搭住楼上窗棂跃出去时,那窗棂却陡然喷出了毒针,射向了顾长斌。
顾长斌果真是应变神速,一时身子后仰,几乎贴到了地板上,才躲开了从鼻尖划过的毒针,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
顾长斌堪堪站直,那对面 的墙壁上却喷出了一排的毒弩,射向了他。
顾长斌心急电闪时,蹲下身掀起了一块地板,挡在了身前。
当当当几声响,毒弩全部射中了木板,顾长斌冷汗直流,顿生怯意。
顾长斌还是比较机灵的,于是掀起了两块地板,在手中操起,丢下了原来的那块,于是一手一块地板,跃向了自己跌下来的位置,从房顶穿出,到了楼顶,才长出一口气。
顾长斌不敢逗留,直接窜出了此地,扬长而去。
杨卓几个人从顾长斌的脸色看,他没占到便宜,看来多半是在楼里遭到了挫折,不敢逗留了。
杨卓几个人还没想清楚,是否该进入楼里勘测,四周却已经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
杨卓看时,外面却来了不少的汉子,手持利刃,冲进了老宅。
为首的一个人说道:‘大家四处搜,看看有没有外人前来?“
一行人开始搜索,杨卓几个人躲进了树丛,那些人却只是搜索阁楼附近,对几个人却不留意。
不多时,有人出来说道:‘这里没有其他人,不过是死了两个人,都是荆北人,而楼顶破了一洞,楼里的机关都开启了。“
那为首的人说道:“哼哼,这些狂妄之徒,竟然乘老爷过寿之际,来此骚扰,真是不知死活。”
一个人说道:‘那个人可以击穿楼顶,还可以顺利逃脱,看来不是寻常人物。“
为首人说道:‘这里还没有多少寻常之辈赶来,赶来的都是有点道行的。“
那个人说道:“如今我们怎么办?”为首人说道:‘回去复命,对这里严加看守,在老爷过寿几天时间内,绝对不能出现任何闪失。“那个人领命去了,安排楼内机关,一时忙碌起来。
过了好一阵,杨卓几人才看到这一行人出了老宅而去。
一行人刚刚离去,就看到一个人影从另一侧的墙头翻进来,却是个十八九岁的姑娘。
那姑娘眉清目秀,一进了那院落,就循着墙根的树丛,向前走去。
而另一侧却又翻进来七八个人,衣衫特异,不同于汉装,不只是哪里人士。他们循着那姑娘的踪迹,向前走去。
杨卓几个人正自狐疑,早看到那七八人拦住了前面的姑娘,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话。
为首的人神色严厉,几乎在训斥那个先来的姑娘,那个姑娘也是昂首对峙,十分不服。
两边的语言都不明白,但是可以知道他们就是一个族的人,看他们的神色,像是在交涉什么事情,久久难以解决,而且声音越来越大。
蜀中魁侧耳听了几句,低低对杨卓说道:‘这该是鄂西的土家话,可惜我只能隐约明白一二成,那姑娘似乎不愿意和他们走,因此僵持不下。“
那个姑娘最后还是不肯,最后被两个强行拖拽,就要搭出了老宅院。
此时,杨卓还未出手,就看到了商丘七灵窜了出去,对着那几个土家人大打出手。
那几个土家人却是不堪一击,纷纷倒地,看着商丘七灵大声喝骂,可是他们一个字也听不懂。
那时,那姑娘说道:“你们住手吧,我请你们手下留情。”
商丘七灵没想到这姑娘却是懂汉语的,一时皮晏说道:“你是懂汉语的,厉害了,你这个土家的小姑娘。”那姑娘看看地上倒着的几个人,说了几句土家话,那几个人还是十分不甘心,但是看看圆睁眼睛,跃跃欲试的七个人,纷纷害怕,于是逃窜而去。
那个姑娘说道:‘多谢你们了,我是不想和他们回去,但是也无谓打伤他们,徒然无益。‘
这小姑娘的汉语却是十分纯正,就如她本来就是个汉家姑娘相似。
杨卓几个人走过来,梵婀玲说道:“小妹妹,你怎么到了这里呢?”
姑娘还未开口,就看到外面陆陆续续的翻进来了十几个人,为首的却是一个汉子,和两个道人。
那道人却是武当山的立横立枫两个人,那汉子却不相识,但是从气度看,并非凡夫俗子。
立横道人看到了杨卓几个人,喝道:“你们都放开了那姑娘,那是刘家的人。”
一时,杨卓几个人都是一呆,那个姑娘也是退缩了几步,到了梵婀玲身后。
杨卓说道:“道长,请问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立横说道:‘你是何人?“
杨卓说道:‘清卓帮杨卓。“立横道人立时眉毛一挑,说道:’哦,是清卓帮的人,怪不得,怪不得,请杨帮主高抬贵手,将那个姑娘交出来,让我们带回去刘家,我们免伤和气。”
那汉子也说道:‘这件事是我刘家的事情,请诸位行个方便。“
杨卓看看那姑娘,那姑娘在梵婀玲背后说道:“姐姐,你帮帮我,我不想嫁给刘家的人。”
梵婀玲看看杨卓,杨卓说道:‘这个姑娘并不想嫁给刘家,想来这里面有隔阂吧。‘
立横道人哼了一声,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任意悔婚不算?“
那个姑娘说道:‘我不想进刘家的门,可是,你们为什么苦苦相逼呢?“
那立横道人说道:‘这位是刘家本家的少爷刘朴运,你要嫁的是另一个少爷刘朴贤,你觉得你亏了是吗?“那姑娘说道:‘不是,刘家本来是当地的富户,我是知道的,可是我就是不想进入刘家。”
立横道人十分生气,甩了甩袖子,说道:‘你须知道,背弃婚约,是不祥之兆,想当初就是有个苗寨的姑娘,背弃父母定下来的婚约,逃到了他乡嫁人生女,可是后来怎样了呢,还不是客死他乡,你懂不懂我们的苦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