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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坦白

荆溟定了定神,抬步正想离开,他怕他在此多待一刻,便会忍不住妥协。

时歌却突然扬声道:“站住!”

一把抹去眼角的泪水,几步跨上前去将房门死死抵在自己身后,时歌仰着头盯着荆溟,倔强的神态一如最初:“我就是妙仪,是萧灵均!我就是你的主子,真正的主子!我要你留下你就得留下!”

当萧灵均的时候林裴澈不喜欢她,这才让她和亲南疆身死荒野,如果当时歌时她明知道荆溟对她有意还不能把握,那她重生一次又有什么意义?!

将心一横,时歌决定把她的事情和盘托出。

她要赌一次,赌她两世对荆溟的了解,以及荆溟对她的忠诚和喜欢。

抿了抿唇,时歌徐徐开口:“如果我说,我也是萧灵均,是未来的萧灵均,你信么?”

如墨青丝散在胸前,皓白的贝齿紧咬着下唇,一双凤眸还蓄着泪水,湿润晶莹犹如芙蓉泣露,凝着荆溟的眼睛,紧张而又希冀。

“……未来的?”这样的时歌,让荆溟有一时间的怔忡,只是看着她,下意识地喃喃道。

见他仍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时歌以为荆溟并不相信她所说的,于是更加郑重的点了点头,道:“对,我是长安三十一年死在和亲路上,借尸还魂过来的另一个萧灵均。”

听到“和亲”、“死”这一类的字眼,荆溟才算是严肃了起来,剑眉深锁,目若寒星的看向时歌。

“你不信我?”荆溟这样的神情让她心里没底。

“信。”

不论是举止神态还是一些细微的习惯,她和萧灵均都太过相似,最初他也调查过,却没发现一点蛛丝马迹。连暗门都查不出来的事……他倒真觉得时歌借尸还魂这样的解释反而是最合理的。

况且眼前的时歌,一双眸子不躲不闪的直望进他的眼底,没有原由的,他就是相信时歌并未说假。

“……”

既然决定了将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告诉他,那时歌便也已经做好了被质疑的打算,她已经在脑中回想了许许多多以往的事,打算只要荆溟有一丝的怀疑,她便和他一一对清。

可荆溟的一个“信”字堵了她所有的话,让她好半天都没能反应过来:“你……你信了?”

“公主不希望属下信么?”

“不是,就是……”没想到你这么容易就信了。眨巴了两下眼睛,时歌从怔愣中回神,继续道:“那你现下,总能留在我身边了吧?”

“不能。”

“为什么?!”时歌怒道。月光透过门上的窗纸描在时歌柔和的面容上,白皙的脸颊染上了浅浅粉色,想来应是被气的不轻。

“公主觉得这样的理由是皇上会信,还是妙仪公主会信?”

闻言,时歌愣了愣。

是了,即便是借尸还魂,她也没有重回到自己的身上,如今萧灵均还安好的在宫中,她顶着时歌的身份,还有什么资格立场说自己是萧灵均呢?

这一世,她怕是只能以时歌的身份而活了,那荆溟……岂非无论如何也留不在她身边了?

荆溟的话像是浇灭了时歌最后的一点希望,低头沉吟了片刻,不由悻悻的泄了气,让开了房门的位置。

现下时歌不再拦他,他却不想走了。

因为时歌的一番话中,他听到了许多让他非常不舒服的字眼,让他不得不在意。

按照时歌的话,长安三十一年她去和亲,却因此而被害,加上刚刚她提的那个噩梦,想必时歌定是与南疆结的姻亲,之后便是西凉与南疆的战乱,最终却以西凉战败亡国而结束。

“公主为何和亲?被何人所害?”

没想到荆溟话锋转的如此之快,时歌虽不解,却也认真回想了一下,道:“和亲自然是为了缔结两国之好,至于何人害我……那些人皆蒙了面,我也不知。”

再说了,就她之前那样的性子,得罪人难道不是常事?想要杀她的人千千万万,都因为有荆溟在而未能得手,她去南疆时荆溟却没有跟随左右,自然是下手的最好时机。

一想到此处,时歌便觉得心中委屈不自在,看向荆溟的目光中又多了两分幽怨。

“当初因为有你护着,明刀暗箭的也都不会伤到我,但和亲那日你并未跟随……”尽管时歌敛了眼眸,可眼底一瞬的落寞却还是被荆溟察觉了。

原来,时歌每每看他时那样复杂难明的眼神,却都是在透过他看着……另一个他?那她对他的感情呢?也只是对另一个他的延续?

一直以来的疑惑被解开,心中却好似被一块巨石镇压,沉重的让他喘不过气。

然而盯着脚下的时歌还没有注意到荆溟的不对劲,只见她仿佛是想到了什么,陡然抬起头来傲然道:“规矩都是人定的,当初也说外臣子女不得进入蒙学馆,我还不是一样进了。我想留你在身边,就一定能留!你便只管告诉我,你想是不想,留是不留?!”

荆溟看着这样的时歌,有说不出的震动。

这便是她的性子,这般自信张扬的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若不是已知道了她如此坚定的心意或许并非是为了他,那他此刻定会妥协在她这灼灼的目光之中罢。

迎着时歌的目光,荆溟眼神幽暗:“公主为何要留属下?”

“你本就是我的啊。”时歌脱口而出。

时歌只道她亦是萧灵均,荆溟便是留在她身边也并无不妥,何况如今她是喜欢荆溟的,势在必得有什么错?

荆溟了解萧灵均,此刻便也能将时歌的心思猜出七八分。强压下心中的苦涩,荆溟重拾一副淡然的神色缓缓道:“你是你,她是她。便是知道了所有,属下亦觉得不同。”

“你……什么意思?”荆溟突然冷下来的态度让时歌很是摸不着头脑。

荆溟却在此时移了目光不再看她:“属下一直护着的,一直跟随的,都只有妙仪公主一人,而她如今身在宫中。”

若是有的选择,他又怎会不想留在时歌身边,特别是当他知道时歌亦是对他有意时,这样的想法便愈加浓烈。只是他没想时歌的喜欢,却不是对他的。

她口中那个一直护着她,免她明枪暗箭的人,那个真正与她有过往的人——并不是他。

“属下……也并非公主心中的那个荆溟。”

就算前一句时歌不明其意,待听到这一句时,饶是再迟钝也都明白了。

他这是……在拒绝她么?

……

后面几日,一切好像都没什么变化,时歌该吃吃该睡睡,一改往日虚弱的样子,一连好几日都缠着时楚陪她四处去玩,每日清早便出府,不到日落绝不回来,让前不久还在担心时歌身子没有恢复好的时楚,到现在连遇见云华院里洒扫院子的下人们都避之不及的地步,可见是被时歌“祸害”的不轻。

“表哥今日又逃了?”搅着午膳端上来的鱼片粥,时歌问道。

可不是么,已经一连三日下了朝都不着家了,除了躲时歌还能是什么原因。半阙和蕊心对视一眼,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得埋头不停地为时歌布着菜。

几口下肚,时歌将筷子一搁:“没关系,我自个儿出去也是一样。”起身擦了擦嘴便要走。

刚绕过桌子,半阙和蕊心就都围了上来:“公主!公主的伤才刚好,还是不要日日出门了吧?”

“是啊,这没几日就七夕了,街上人也渐渐多了起来,万一再碰伤了小姐可怎么好?还是不要出去了吧。”半阙连连点头附和道。

“这三日你俩来来回回都是这两句,就不能换点别的?”时歌敲着她俩的脑袋嫌弃道,却也当真坐回了椅子上没要出去。

这几日玩下来要说不累那是假的,不然她也不会这么轻易的被她们两句话就说服了。

说到底她也不是真想出去,只是想躲着某人而已。

“公主这几日莫不是在避着溟大人?”趁着半阙撤膳的空档,蕊心凑了过去小声问道。

本是好奇一问,不料话音未落时歌的一个眼风便扫了过来,严肃的神情让蕊心错愕了一下,怏怏的闭了嘴。

她避着荆溟的举动都已经这么明显了么?当萧灵均时拿不下林裴澈,当时歌时拿不下荆溟,难不成她命中注定要孤独终老?

时歌正支着下颚有些颓然的出神,全然没发现门口进来的身影。

来人食指抵在唇间,制止了蕊心想要行礼的举动,林裴澈一个眼神,蕊心偷偷瞧了眼还在出神的时歌,又瞧了眼噙着不明笑意的林裴澈,终还是悄悄退了出去。

“蕊心,来替我揉揉肩吧。”身后细微的声响让时歌回了神,垂着头捏了捏有些酸疼的后颈,时歌一边说着一边往内室走去。

这几日都在外头疯玩,想来时楚也是看出了她心情不佳,带着她着实体验了一把“纨绔”的感觉,心情是舒畅了多少,但也真的是累的慌。

“噗嗤——”一声轻笑撞入时歌的耳中,吓得正想褪衣的时歌一个激灵,脚下打滑。

林裴澈两步上前扶稳了时歌,看着她慌乱的整理着衣衫的着急模样,又不由得弯了眉眼:“不急,慢慢穿。”

“林裴澈!你一个丞相你……你……你出去!”要不是她在忙着理衣服,她真想把眼前这人按在地上打一顿才解气!以前她真是眼瞎了,怎么就没发现这厮居然还有做登徒子的癖好?!

在外厅站了好一会儿,时歌才从内室气呼呼地掀了帘子出来,双目怒视着林裴澈。

见时歌是真的生了气,林裴澈屈指触鼻,掩饰性的轻咳了一声,面上似乎带了些愧色解释道:“本是听闻你这几日伤好,寻思着来看看你,却不想这样巧。”

听闻?怕是将军府里也尽是他的眼线罢。

对于林裴澈的解释,时歌压根不以为意:“林相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这次又是有什么事?”

“再过两月便是万寿节了,这次南疆与东榆都传来了书信,届时两国皆会派遣皇子前来祝贺。”

“你说什么?东榆和南疆要来祝贺皇兄诞辰?”闻言时歌懒懒的身形倏然僵直。

前一世便是因为两国前来祝贺皇兄的诞辰,她才和那个南疆的二皇子有了交集,才有了之后她和南疆的和亲。可这都是长安二十八年的事,如今才长安二十四年,怎会这样的早?

对时歌这样大的反应很是不解,林裴澈奇道:“令仪公主何故这样激动?”

“没什么,只是觉得仗才刚打完不久他们就过来,也不怕尴尬。”随口说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见林裴澈似乎没有生疑,心下小小的舒了口气。

还未等时歌这口气舒完,便听林裴澈一脸苦笑的继续衔语道:“国与国之间只有利益,何来其他。我教了你这么久的功课,如今你是都还我了罢。”

一听功课时歌就头大,撇了撇嘴不打算搭话。

“不过南疆和东榆此番都要前来,汝京的兵防怕是要重新有一番布置了。”林裴澈说着侧头看向时歌,把她看的有些不明就里。

不是在说她的功课么?怎么突然又扯到兵防上去了?难道是因为时楚不在,所以要她来代为转达吗?

时歌正想开口让他去找时楚,却见林裴澈朝她的方向走近了两步:“公主最近就没有收到什么风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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