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店家的话,众人不禁十分吃惊,忙问店家原因,但很显然店家不过是传话的,至于原因,显然不知。
当然,对于林玉楼的做法,到此时还是有两种解释的:一,事发突然,仓然而走,没顾得上告诉庄子煊。
不过,这种的可能性很低,毕竟同住驿馆,既然可以告之店家,显然有时间派人知会他们一行人。
第二个故意远走,不将消息告之。
这种可能性细想也不大,既然是有关宏德和大邺,也就说是国事,这种事情说白了就是外交事件,瞒着庄子煊又有什么意义?
而看七皇子的神情,应该也是搞不清,怎么猜都猜不出林玉楼的心思,不知道其葫芦里装的什么药。
“行啦,既然都不知道,那就不要想了,去陆府一探究竟不就好了?”宋若雨是个急脾气,直接将实话说出来了。
而事到如今显然不看看,七皇子也不会放心,因而一行人也都顾不上黑夜了,点起火把,就朝陆府而去。
只不过,到了陆府依旧扑了个空,不但林玉楼不在,就连当家之人——陆峰也不在府中,细问家眷,她们也弄不清,只知道三天前老爷就出去了,至今未归。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宋若雨一边走一边嘀咕,林玉楼这是玩什么?难道这么大人了,竟开始玩躲猫猫的游戏不成?
一行未果,众人都心情沉重,毕竟事关宏德和大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行?
“诶?要不然,我们去问问大邺那边?”宋若雨不禁询问,毕竟就这么排除在外,他们怎么能甘心?
林玉楼是和谈的主事不假,但庄子煊也是副手啊,不知为何,宋若雨有一种感觉——有阴谋,如果今晚找不到他们,那很有可能明天就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
“可是时间不早,如若此时过去是不是,有些唐突呢?”很显然庄子煊比较淡定,他此时应该觉得,这件事明天再议也行。
“最好还是问问。”宋若雨只能如此说了,毕竟一切都是她的感觉,是不能作为左右庄子煊行动的依据的。
“这个,好吧!”七皇子最后竟真的点了头。
只不过不待一行人去大邺那边,就传来了消息——林玉楼一行人在怡香苑中,
原来,庄子煊显然也很聪明,并不是这么好似无头苍蝇般的被林玉楼耍的团团转,暗地里也是将身边的亲信散出,暗地里也在收集消息。
而事实证明,在暗处就是比在明处容易得到实情,因而在众人依旧不知道往哪里走的时候,得到了消息。
很显然,得到消息的一行人马上去往怡香苑中,当然众人也不是傻子,而是在路上立马改变了一下穿着。
怡香苑是什么地方?虽然姓官——属于朝廷所有,但毕竟好说不好听,其的名声再好,也是青楼。
这么一行人都去青楼,那明天消息就能到了锦江镇的街头,七皇子纵情享乐的消息就会烂大街了,传去京城,就对其的声韵有损。
因而众人乔装打扮了一番才去,而因为宋若雨是女子,要想去也只有换成男装了。
不得不说,怡香苑果然名不虚传,莺莺燕燕环肥燕瘦,一声声娇俏的呼喊,听得人的骨头都能酥了。
门前更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什么达官贵人当地士绅,或老或少,都纵情其中,更有几个耄耋之年的老者,也笑盈盈往里走,很显然也不是第一次来了。
而对于宋若雨来说,怡香苑她不能说熟,但至少不生,给这里送货送了许久,来了多少次,她自己也已经数不清。
但是,这从前门走,还是头一遭的事情。
只不过感觉真的不怎么美妙,因为强烈的脂粉味儿和酒味差一点就直接将宋若雨给熏吐了。
同行之人好似并不是这么认为,特别是那些男人,一个个眼睛都恨不得带上粘性,黏在各个姑娘身上就下不来了。
要说特殊的,也不是没有,比如庄子煊,再比如独孤应,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的都贴在了宋若雨的身上,而因为对方的存在,二人的目光,已经在空中会战已久。
不过最后,败阵的依旧是庄子煊,因为独孤应早不顾众人的目光,将自己的娘子拉进自己怀中。
很显然,在他的眼中,他的娘子就只归他一人所有,对于旁边的女子更是横眉冷对,吓得一众女子谁都不敢靠近。
一众人走到里面,谁知其中竟别有一番环境,和外面的热闹繁忙不同,大厅中竟一片安静。
但是,大厅之中并不是没有人,且人数还不少呢,一左一右分为两派,此时正“你瞪着我我瞪着你”,双方在较劲。
“这是怎么了?”进来的庄子煊马上打破安静。
“当然时因为一个赌约喽?”另一旁的大邺皇子一脸笑意的说道。
当然,这段时间,众人也将这个皇子的一切也已经调查清楚了,他叫阮木拓,乃是大邺最负盛名的皇子,为人高调,实力雄厚,是大邺最具竞争力的皇子,没有之一。
“什么赌约?”庄子煊很认真的问。
“是关于一个东西的。”阮木拓的脸上尽是神秘的神情。
“至于什么东西,我想七弟就就不用知道了。”就在此时,另一边不禁又响起一个人的声音。
而此人的声音,宋若雨简直不要太熟悉,因为之前在郡六牧,就是此人弄事情——“咆哮王爷”庄子赫。
“三哥?你怎么来了?”很显然最意外的还是庄子煊。
当然,关于庄子煊的风评,宋若雨也是了解一些的,出身高贵,母妃娘家的家世也很好,受朝廷的支持也是最多的。
但是呢,这位显然不是当皇帝的料,娇生惯养,唯我独尊,除了皇帝,谁都不放在眼中,因而很不招人待见,皇帝也时常头疼。
而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自小就对庄子煊没什么好印象,从小就开始欺负,见不得庄子煊有一点儿好,恨不得将其踩在脚底下踩死才了解心头之恨。
不过,当今圣上显然也是个明眼的,看到此种情形,马上将庄子煊过继给了身份高贵但一直无所出的贵妃。
正因为这样,七皇子才得以长大成人。
而所谓祸不单行,一直带七皇子如亲生的贵妃竟然早早西去,独独留下庄子煊独自在这冷冰冰的宫中。
好在庄子煊此时已经不小了,也吃了一些亏,正因为这样,他才韬光养晦,生活在宫中就好似个透明人。
但是,庄子赫显然并未放下自己的仇恨,而是变本加厉对付,不想此时的庄子煊就是一条泥鳅,他抓来抓去,找不到由头。
这几年好似好些了,毕竟庄子赫有林玉楼做后盾,而庄子煊被打压的也几乎抬不起头,到此时也不过只有皇子的身份。
说起来,都是皇子,身份也是有尊有卑,好的,得到帝心的,一般早早封王给封地,就好似庄子赫的这种。
也有的终其一生都是个皇子,不论走到哪里,说话都矮了半分——毕竟他到此时还住在宫中,而庄子煊显然就是后一种。
当然,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此时的庄子煊的岁数还不到,还不到十五,而一般被封王都要到弱冠以后,因而他虽然比较得帝心,但要想封王,也需要好几年呢。
正因为这样,庄子赫才处处针对,力争让其在弱冠之前殒命,因而什么时候也没有好言语与之相对。
“不要说的那么好听,我不是你的三哥,你也不是我的弟弟,我是王爷,但你不是,所以这么拉关系的话,还是以后不要说了。”
不得不说,庄子赫有些过分,不管怎么说,庄子煊都是宏德的皇子,有当着大邺的人,显然有些太不给面子了。
不过,庄子煊显然不以为意,而是独自让人夹了一把椅子,坐在了一旁,一边说一边笑道:“但是我是这次和谈的副使,因而只要涉及到国事,我就必须坐在其中。”
谁知,听到庄子煊如此说,阮木拓则发出一阵笑声:“七皇子严重了,我们在这里还真不是谈国事的,而是打赌找东西。”
“东西?”庄子煊更懵。
“对!”阮木拓进一步解释:“不瞒你们说,我们的和谈之所以进行不下去,并不是我们没有诚心,而是我们一直在找我们大邺失落的东西,因而有些耽误时间。”
“大邺的东西流落在宏德?你开什么玩笑?”要是此时庄子煊认为是真的,那就是他傻了。
“我知道你们不信,因而我带着国书。”阮木拓一边说还真一边拿出个东西来,看样子应该就是大邺皇帝的亲笔信。
众人传阅,而其中的事情更是再清晰不过了。
他们要找的东西,有图样在册,但是因为宋若雨级别不够,无缘看图,但看庄子煊的神情,如果猜的不错的话,就是当初顾大将军留下的那枚“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