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大邺那边已经一个人都不剩,而宏德这边,之前订好的三个人显然也已经整装待发了。
“你们不能这样,明明是之前商量好的。”此时的阮木拓显然已经着急,毕竟这件事情,要是他们不参与,后面显然是那么好说的。
“我们哪样了?比武定人不是双方都同意的吗?加之我们这边的之人连战三轮,难道你要说我们仗着在自己的地盘欺负人不成?”庄子煊将脸一沉,显然已经开始不高兴了。
到此时,阮木拓不禁有些后悔,之前对自己所带之人太自信,如今让人打脸,当真让他没了脾气。
但是,要是就此虎符不找了,阮木拓断然不会答应,因而只能用脸皮上,不让他们这一边找,就是不行。
“当然不是!”阮木拓真恨自己为何只长了一个脑子,要知道一边和这个七皇子周旋,另一边又要筹谋,实在是太伤脑筋了好不好?
但是,他还什么都不能提,所有的不悦与焦躁,都不得不留给自己。
之前来的时候,大邺皇帝说的明白,能将虎符带回来,好,他依旧享受荣华富贵,啊哟是带不回来,那好,不但他,还有他家里的每一个人,都要被砍头。
大邺素来野蛮,统治整个国家,更多的是依靠武力,因而在很多年前,还有一半分了出去,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他蛮横霸道的统治。
而此时的阮木拓已经被架在了火上,进一步虽然艰难,但显然能活命,而退一步,显然就是他和他们一家,都粉身碎骨了。因而阮木拓绞尽脑汁思考,怎么都要参加进去。
“这样七皇子,你看行不行?我也参加,但只有自己,你们有三个,而我只有一个,我也不求别的,就希望跟在你们身后看看就可以,你看行不行?”阮木拓说的小心翼翼。
至于此时的三皇子,则很善意的被人堵住了嘴巴,虽然头上青筋暴出,但众人也都“小心翼翼”的侍候着,因而此时的他,已经再难作妖了。
没了这个家伙,事情好似简单了不少,但七皇子毕竟是个开明的,因而也不会彻底的无视三皇子:“三皇兄,我知道您一定也很好奇,那我答应你,但凡找到的东西,我都拿到这里,然后和众人一起参看,如何?”
“呜呜!”很显然庄子赫非常有异议,毕竟他关心的,只有虎符,至于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他才没兴趣。
但很显然庄子煊显然不想让他如意,加之此时他的形式,因而就开始错误的解读了:“什么三皇兄说可以?我就知道,三皇兄是个心胸开阔之人在,知道虎符是属于朝廷,而不属于任何一个人的。”
“因而,就算找有幸找到了虎符,最多就是让众人看看它的样子,至于谁想拿走,那就犹如此桌。”
随着庄子煊的话语,他结果旁边侍卫的重剑,然后手起剑落,摆在面前的一张木桌就被劈成了两半了。
一时间一片安静,而之前还闹的很厉害的庄子赫此时也安静了下来,很显然他怕了,虽然他这七皇弟说的简单,但砍向桌子的那股狠厉,分明那么认真。
因而,这些话庄子煊并不是说说而已,而是确实就是这么想的,要是真有人敢再打虎符的主意,庄子煊不管是谁,都会手起刀落,大开杀戒的。
“我看可以!”阮木拓则少有的露出笑意,他就是想跟着他们,至于一会儿看到虎符,就不用他费心了。
实际上,这次来,他们准备了无数的计划,而很显然,抢夺虎符的事情,是不属于他管的。
“好,那就开始吧!”七皇子此时竟表现出了少有的好脾气,而对于阮木拓的要求更没一丝犹豫就答应了。
于是,四个人都换好了衣服,还没任何动作,就听到练武场西南角,一阵“轰隆隆”的声响传来。
等众人不知道怎么回事过去查看的时候,竟看到原本的墙上,竟然出现了一个黑黝黝月可能容纳一人进入的,门。
“怎么回事?”最先惊奇的显然是陆峰。
他住在这里二十多年,从来不知道这里还有一个暗门呢,再说这里之前不觉得有人啊,它怎么能自己开了呢?
“王行?”七皇子说道。
“在!”一个瘦高个的男子突然出现,速度之快显然超过人的想象,眼神更是冰冷,只对庄子煊恭敬,一看就知道是七皇子的近身护卫。
“你带领一众兄弟留下来保护众人,当然要是对于那些还妄想进去的人,不用报告,直接,杀之。”庄子煊说道。
“是!”这个叫张行的叩首答应,身形一晃,竟直接不见了踪迹。
当然事到如今,众人显然不会以为张行自己走了,而是在某个角落猫着,眼睛更盯紧了众人,只要有人敢异动,那这条命估计就会丢在这里。
交代完这些,庄子煊不再迟疑,而是第一个走进暗门之中,紧接着就是宋若雨,再后来是独孤应,最后才允许阮木拓进去。
而对于这种待遇,阮木拓也只能干受着,因而没敢表现出任何的不服,紧跟着进入了密实之内。
“轰隆隆!”又是一阵巨响,暗室关闭众人只觉得地面都在颤动,而与此同时,他们目前火把亮起。
很明显这里只是一个狭窄的通道,一旁的墙壁上有一排放火把的金属架子,上面的火把应该是浸了什么东西,只要他们一过,一有风,就自动亮起,进而照亮他们前面的路。
而此时,虽然众人没说话,但每个人都在惊奇,不得不说,这里的设计还是十分精巧的,别的不说,单说之前进来的那个石门,就不是那么简单的。
先不说外面怎么样,单单从里面看,谁也看不出那里有门的样子,要不是他们刚从门里进来,任谁都觉得这只是普通的墙壁。
而进去之后的感觉,并没有原来预想的那么憋闷,加之参看火焰的燃烧方式,宋若雨心中更认定,这里是有通风口的。
只不过应该通风口设计的很精巧,因而这么多年才无人发现而已。
“佩服啊!”宋若雨不禁出声,一个大将军,不但在战场人令人闻风丧胆,家里竟还能弄出这么精巧的东西,当真只有“天才”才可以形容了。
当然,之前宋若雨也想过是别人设计的,但看周围的风格,本就是粗狂中透着细腻,而看周围的痕迹,应该就是人为一下下挖出来的。
鉴于这个地道的保密程度,当时参与之人并不在多数,别人不知道,但大将军夫妻,必在其中啊。
就是他们为何要弄这个,始终让宋若雨有些糊涂,听说当年大将军问斩,他和他的夫人是没有任何反抗的,虽然二人口中大喊冤枉,但始终没有在此躲避。
因而,他们这么做,不是为了自己。
为了虎符,还是为了独子?还是二者兼而有之?
不过,大将军只有一个儿子,既然全家问斩,怎么可能跑了这个孩子?再说二十年过去了,他应该早已成人吧?为何不见出来,或者拿着虎符振臂一挥?
还是这本就是人们的一个美好的愿望而已?
反正,不管怎么说,当年挖这个密道肯定有他的目的,至于这个长长的密道通向哪里,应该会帮助他们解开谜题。
但是这个密道显然太长了,加之七弯八拐,根本不知道通向哪里,更彻底的让人搞不清楚方向了。
当然有一点,宋若雨还是发现了的,那就是之前从他们所住的地方到陆峰的那个什么所谓的禁地。
她记得当时也是要经过一段儿不短的密道的,如今看来,分明就是这密道的一部分而已,而如今他们走的更长,走的更远,那应该通向的是,另一个目的地吧?
事实果然如宋若雨所料,走着走着,前面好似越来越空旷了,而这里显然就是密道的尽头,但好似什么都没有的样子。
“搞什么?”阮木拓第一个有些不耐烦了,毕竟大邺之人,只有他一个,天知道会在这里发生什么。
“不是我们搞什么,而是皇子您吧?”就在此时,三人集体转过了头,特别是庄子煊,眼神的寒意,让阮木拓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我怎么了?”阮木拓简直不要太生气,好好的走到这里,竟被人针对,显然太过分了。
“你还不准备让他们出来吗?”这次说话的是个女子,一个陌生而又上些年纪的女子的声音。
随着她这一声,旁边的墙壁裂开了一道口子,撒进一地的光芒,将之前黑暗的地方都照明。
而就在离众人不远,最为不起眼的地方,蜷缩着两个人,而看其的样子,应该是在某处开始,就跟着他们的。
这里的进口不是一个,显然不是什么秘密,而大邺更是在了解了其中一个之后,才让人从半截直接跟着的,就是想趁机增加争夺虎符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