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大人赶紧捂住了府尹夫人的嘴小声的说,“你小点声,别让圣上听见了,你可知道你那妹妹可是被贤王偷偷带出来的,原本圣上是要准备封你妹妹为妃位的,可她惦念先帝和当今圣上有些隔阂,所以这才跑了出来。”
府尹夫人有些不明所以,“惦念先帝?先帝不是个小孩子么?那个孩子似乎和我妹妹也没有什么瓜葛才对。”
府尹大人捋了捋胡子,“你这个妇道人家懂什么,你那妹妹原本是先帝身边的侍书,然后当今圣上被贤王劫持走,后来又被贞静公主劫走暗杀了,唐姑娘对先帝感情深厚然后就怪罪当今圣上没能救出先帝,两个人这才产生了隔阂,我也是道听途说的,至于里面的事情我也不甚清楚。”
府尹夫人一脸愁容的点了点头,“这么说来我这妹妹的命也是够苦的,唉,她还劝慰我让我看开一些,如今想来她才是最痛苦的那个。”
府尹大人瞪了她一眼,“你有什么可难的?再说本府尹现如今不是回到这里守着你们娘两个了吗,你还不知足啊!”
府尹夫人叹息一声,“老爷我怎么会是那个意思,我只不过感叹我妹妹是个心底善良的主,这一天就替别人着想,自己的苦从来都是自己往肚子里咽,可怜我妹子这样温柔体贴的一个女子了。”
两个人正在这里闲话呢,就听府里的下人在门外禀报,“老爷,新来的那位官老爷说腹中饥饿,问府中有无可用的膳食?”
府尹大人拍了一下南门,然后赶紧吩咐下人,“快,快让厨房挑最好的膳食往前厅,都给本府尹加快点速度。”
那些下人听到老爷这么吩咐于是都手脚麻利起来,不多时一桌子菜就做完了,府尹大人笑的如同开了花一样将陈靖深这尊大佛从屋子里请了出来。
陈靖深还歉意的道,“真是麻烦府尹大人你了,我来此处也没有跟驿站的人打声招呼,索性知道你的府邸就在此处于是前来烦扰你了。”
府尹大人笑着摆摆手,“陈大人说的这是哪般的话,您能来我府邸那简直就是我们一家天大的荣幸,我们巴不得你在我这府里多住上几日才好,也顺便看看这风土人情什么的,多游览一番这南疆的景色。”
陈靖深双手背在身后在前方走着,“府尹大人亲自推荐朕……我自然要入乡随俗去游览这大好河山,只不过我对这南疆都并非熟悉,若是能有个人陪着我在这南疆好好的欣赏一番也不枉此行了。”
府尹大人立即兴奋的点头,“陈大人你这就有所不知了,要是论对南疆这地界熟悉与否,我虽然算不上处处都熟悉,可也算是个土生土长的南疆人了,有什么好的去处,就由我来带路吧!”
陈靖深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便再好不过了,如此一来就真的要麻烦一番府尹大人你了。”
府尹大人立即谦虚的道,“不敢不敢,能给陈大人你带来方便,是下官的荣幸,哎呦,对了,都怪我这记性,陈大人你恐怕早就已经腹中空空了吧?快请进前厅,那里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膳食。”
“有劳了。”
“哪里哪里。”
两个人落了座,府尹夫人也带着府尹府的小少爷坐了下来,原本府尹大人不让她出来的,毕竟是皇上,谁能有幸跟皇上同桌共饮的?后来陈靖深见一大桌子菜,只有他和府尹大人两个人着实是显得有些浪费,就让府尹大人赶紧将女眷带出来,一桌吃饭。
于是乎才有了现在这一幕,府尹夫人还是第一次这么仔细打量皇上,和想象中的皇上形象完全不是一个样,面前的这个人温文尔雅,整个人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只是有的时候他散发的那种浑然天成的王者气息是无人可比的,想必他如今这样亲自前来寻找妹妹,定然是爱惨了妹妹了吧?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抿嘴一笑,虽然两个人之间有些隔阂,可是夫妻之间哪有不吵架的时候呢,只要彼此心中都还有对方,那么这一切都将会过去的。
由于陈靖深这个人饭量很少,所以吃的东西也就不多,吃了没几口也就放下了碗筷,见到这一幕可就急坏了府尹大人了,他急忙询问出声,“陈大人,可是这些菜不合你的胃口?那我立即命人重新做出来,来人……”
还没等他吩咐吓人去做膳食就听陈靖深低沉的声音传来,“不是,是我最近因为天干物燥的,胃口也跟着不好了,所以整个人看上去清减了许多。”
府尹大人有些犹疑,毕竟这可是皇上,若是在他的府上把皇上饿瘦了,那可还得了,就京城中的那帮老匹夫还不得一个个奏折压死他,他想了想灵机一动,“陈大人有所不知,我这夫人外貌上不出众,可是却有一双这贤惠的双手,我平日里不想吃这府里的厨子做菜,我这夫人就会亲自洗手作羹汤,经常给我做一种芙蓉疙瘩汤的,我喝了几次觉得味道还真不错,陈大人有没有兴趣尝一尝?”
听到府尹大人这么说,陈靖深还真有些被勾起了馋虫,毕竟在宫里还有这外面的厨子做的东西都是千篇一律的,基本上味道都是差不多的,可是这寻常百姓做的饭菜他却很少有机会能够吃到。
“既如此,那就麻烦府尹夫人了。”陈靖深只好有些抱歉的道,毕竟是在别人家的家里,麻烦人家主人家为你做事,虽然你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可是也要有礼节。
府尹夫人哪里敢受下他的致谢,于是赶紧摆手道,“陈大人可莫要如此,我只不过一个寻常妇人,可真当不得你这般谢我,这一切都是我应该做的。”
府尹夫人转身去往厨房的方向,陈靖深和府尹大人闲聊,陈靖深问他,“我本想着府尹大人你在这南疆人脉毕竟很广,所以我想让你帮我打听一个人。”
府尹大人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小心翼翼的道,“陈大人你有什么事尽管问我就成,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您说的那个人是谁啊?”
陈靖深叹息一声,“她是我妻子,在我登基之前就离开京城了,至今当真是杳无音讯,我想将其寻回带在身边,寸步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