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贺梦妤不苟言笑的样子,荣丰猜着怕也是有正事,也就不敢再继续取笑他了,连忙将她拉了过来,一脸讨好的模样。
“我想着这几日你恐怕是心情烦躁,所以故意想着开个玩笑给你解解闷,你要是觉得不好笑那就罢了,可千万不要生我的气。”
荣丰这般说着的时候,脸上居然还流露出了委屈的神情,贺梦妤一看就忍不住想笑了,堂堂荣王爷,多少京中女子心仪的对象,谁能想到她如今却在自己面前撒娇了起来?
今天贺梦妤着急出来见荣丰,本来就不能多待,所以虽然见他这般有趣,但自己也着实没有时间与他多开玩笑,便轻咳了两声,准备说起正事来。
“我今日可不是来找你插科打混的,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我也不能出来太久,不然反倒让人起疑。”
听到贺梦妤说是要说,正是荣丰便又立马正色,一脸认真地看着贺梦妤,就等她开口了。贺梦妤见他也没有继续胡闹,便也将这次的事情详细与他说了一说。
“昨日我外祖父来信,我的两个表哥帮我查到了许多,加上之前杨懿川所查到的,我差不多已经猜出了个大概。”
贺梦妤低声这样说着,那信虽烧了,但是信中的内容,里面的每一个字,她都已经牢牢记在了脑袋中。
如今贺梦妤能完整的说出心灵的内容,还能结合杨懿川之前所查到的,详细地分析了一番。
“虽说之前已查明温明是被人陷害致死,并不是遇到山贼,但是毕竟有司文栋背了这个锅。而如今种种迹象表明,温明生前无论是自己还是品性还是长相,都与贺嘉祥十分相像。那么就只有两个可能,一个就是贺嘉祥本就与温明关系十分要好,后来却说了谎,另外一个就是,”
贺梦妤故意停顿了一下,荣丰这般聪明,怎可猜不到贺梦妤要说的是什么?在贺梦妤的眼神示意,荣丰下便轻笑着,将对方剩下的半句话接了过去。
“你是说还有一种可能,莫非就是贺嘉祥便是温明,那温明,其实才是贺嘉祥?”
荣丰说出这句话虽然语气云淡风轻,但是他也知道,如果事实真的如此的话,这绝对是扳倒贺嘉祥的大好机会。
而且如果真相真的是这样的话,只要有了有力的证据,贺嘉祥一人的项上人头怕都不足以抵罪。
想到这里,荣丰的表情又突然一变,他担心贺梦妤也会受到牵连,毕竟他如今可是相府的嫡长女。
贺梦妤只是想到自己终于找到了证据,证明那贺嘉祥本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心里甚至有些兴奋,她并没有荣丰想了那么多,却见荣丰突然神情紧张地握住了自己的双手。
“妤儿,这件事情你若是有十足的把握,都要再小心一些!毕竟这贺嘉祥再怎么说都是你的生父,我怕到时候以官家的意思,肯定是不会只杀贺嘉祥一人的。你若有任何危险,这次的事情我断是不会同意你继续查下去的!”
看着荣丰深情如此认真,贺梦妤一时间甚至有些恍惚,虽然荣丰突然拉住自己的手,或者突然又把自己拖到怀中,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是贺梦妤直视着他炙热的眼神,一时间还是没有忍住耳跟发烫。
“怎的又叫我妤儿了……你说的我当然知道,不只是我这丞相府里,但凡有个无辜的人,我都不会让他牵连其中。我一定要让贺嘉祥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但我也绝对有办法,不让多一个无辜的人受牵连。”
看着贺梦妤如此坚定,但微微发红的耳根却出卖了她,见她有了主子,荣丰才放得下心来,并且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那便好,那我们就说好了,你是答应了我的。而且我讨厌那么多人都叫你梦妤,以后你就是我一个人的小妤儿了,要是再让我听到别人也如这般叫你,我便拔了他的舌头。”
没想到荣丰居然笑得这么灿烂,说出这般骇人的话语,贺梦妤瞪大了眼睛,假装生气的拍开了他的手背,不再多搭理他。
但其实贺梦妤角角微微上扬,她都没想到自己本来是与荣丰说正事的,到最后又变成这般如同专门来找他打情骂俏的场面。
心中恨不得又数落荣丰一番,但想想自己今天本来就悄悄出来的,不能多耽搁,所以便没打算多浪费时间。
“我还有一事要与你说的,你应该已经听说了吧,贺云冉和栎谨丰的婚事自然不假,但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这个我也就不知了。还有其余的,都是我让人放消息出去,故意夸大其词,我只想知道官家那边是什么意思。”
贺梦妤知道,紫兰在打听消息这方面还有很多的局限性,特别是这管家消息,怕只有问荣丰才会比较全面。
荣丰听到贺梦妤这般问,脸上颇有得意的神情,他就知道贺梦妤有用得着自己的时候,并且神情傲娇地抽出了一封密函来,递到了贺梦妤手中。
贺梦妤快速地浏览了一番,却发现与自己打听到的也差不多,正有些失望的时候,却见荣丰忽然捉住了她的,脸上得意的神情可一点都没有减掉半分。
“你平时里不是极聪明的吗?怎么如今又犯傻了,也不瞧瞧背面写的是什么吗?”
听荣丰这般说,才猛然发现他递给自己的这封密函另有文章。
乍一看好像没有经过什么特殊加工,正面也全都是书墨写的几句话而已。如今听荣丰这么一说,贺梦妤连忙将背面放于桌子上,将随身带着的特殊药粉,洒在了密函上面。
待再出现文字的时候,贺梦妤略微有些紧张地拿起来细细一看,果然越看越惊讶,到最后脸上却露出了少有的兴奋的神情。
她之前对栎家了解很少,上一世因为三皇子不成器,后面栎家便也没有什么大文章,自己也就没有多关注这一方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