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洛本就无心于陶菲语,旁观了会便已经听明白过来了,这陶菲语的陶家与他的大哥邹文来,应该关系非常深,邹安阳才会叫陶菲语的爸爸为陶叔叔!
心想你陶菲语这下肯定没辙了,不会再来纠缠我了吧?
陶菲语见老爸问了,不得不将慕容洛是邹文来的二弟,直接从1951年的盛夏穿越到2017年的盛夏,虽然已经八十五岁了,但实际上才活了十七、八年的事实说了出来!
陶渊之根本不相信这世上会有穿越者,听完女儿的解说,心里反而对慕容洛生出天大的怀疑来。
冷冷地望着慕容洛轻“哦”一声,陶渊之将目光聚焦在病床上的邹文来脸上,道:“邹叔叔,本来应该早几天来看望你老人家的。可前几天,我被一个自称是一位老首长的孙子给骗了。我报案后,警察调查了几天,才弄明白那小子竟然是个骗子,也因此耽搁了几天的时间才过来。邹叔叔,你说现在这社会到底是怎么了,骗子怎么老爱冒充什么什么领导的亲属来行骗呢?”
病房里的邹文来、邹建设和邹安阳心里都很明白,陶渊之这是编故事来提醒他们三人,慕容洛极可能也是一个骗子。
慕容洛当然也听得出来这意思。
陶菲语一脸苦笑道:“爸,他已经得到国安系统的确认,真的是个穿越者,也真是是邹安阳的二叔公!”
邹建设心想这是个劝退陶菲语的好时机,立即接口道:“是呀,渊之老弟,国安的人真的确认过,他就是我过继爹慕容光!”
邹建设当然故意将“老弟”和“过继爹”两个词加重了语气来强调,就是想给陶渊之一个心理上的震撼。
既然你是我老弟,他是我过继爹,那你的女儿就是我过继爹的孙女辈了。
那你陶渊之还好意思将女儿嫁给我过继爹么?
陶渊之当然很明白邹建设此话之中所蕴含的反对态度,他听完在极度震惊的心态下,也本能地生出了坚决反对的意愿。
这世上本就不应该有孙女嫁给爷爷这样不伦的事情啊!
见邹家三人已然接受慕容洛是穿越者的事实了,陶渊之身为外人,自然不便当着慕容洛的面再加以质疑了。
陶渊之狠狠地横了眼女儿,手指着慕容洛,以教训女儿的口吻,道:“菲语,怎么这么没礼貌?见了爷辈长者,还不快向你邹二爷爷问好?”
邹建设一听陶渊之的话心里就乐了,劝退陶菲语这个球,已经踢到了陶渊之的脚下,不再是他邹家人的问题了!
下意识地转眼望向侄儿邹安阳,邹建设朝他微微一笑。
邹安阳也听出陶渊之坚决反对的态度了,回二叔邹建设一个会心的微笑。
这时邹援越夫妇领着食堂送餐的五个双手端着托盘的员工,鱼贯着走了进来。
一眼瞅见父亲病床前站着的陶渊之,邹援越立即从邹姓上联想到陶菲语是陶渊之的女儿,顿时明白陶渊之肯定会极力反对陶菲语继续追求他进一步慕容洛了。
装出一无所知的样子,邹援越一脸惊喜地快步走过去,与陶渊之紧紧地握着手,道:“渊之老弟,我们有十七八年没见面了吧?这些年来,时常听到老弟的好消息,老哥时常念叨着老弟啊!”
邹援越绝口不提陶菲语,只不断地强调他跟陶渊之间老弟和老哥的世交关系。
他的用意,自然也跟刚才他二弟邹建设的用意一模一样了。
陶渊之的脸上越来越尴尬了起来,他心里已经很明白,邹家人对他女儿陶菲语热烈追求慕容洛,全部都是持反对态度的。
从慕容洛是邹援越和邹建设的长辈这一点,来看待他们哥俩的反对态度,陶渊之也推测出慕容洛并不想接受他女儿的追求,是他的女儿单方面纠缠着慕容洛!
陶渊之心里早就气坏了,可又不能当着邹家这么多人的面,出言训斥女儿不知自重自尊,又得装出很高兴见到邹援越和邹建设哥俩的样子。
“援越老哥,这十几年不见,老哥职务累升得令老弟心生羡慕了啊!对了,老弟,安阳是你的儿子吧?”陶渊之客套之后,故意将话题扯到邹安阳身上去。
邹安阳一听话题突变,顿时想起老爸刚才让他牺牲一下,认下陶菲语这个女朋友的话来,心想这下要坏了。
要是老爸跟陶渊之都往他身上来想陶菲语的话,他要摆脱起来可以困难重重了。
心想陶菲语追求的是二叔公慕容洛,既然如此,他便绝无接受陶菲语做女朋友的可能性了。
不然的话,他一辈子心里都会结着一个大疙瘩,都无法走出二叔公的阴影了。
耳听老爸乐呵呵称是,邹安阳情急之下倒生出个摆脱即将降临他头上困境的办法来了。
立即掏出手机,邹安阳装模作样地拨打了起来。
待电话接通,邹安阳一副兴奋的神情,对着手机大声道:“晓莉,我正在我爷爷的病房里。我爸我妈也过来了,你要不要过来见见我爸妈?不嘛,丑媳妇总得见公婆的不是?什么?你去深圳出差了?怎么这么刚好啊?唉呀,这么好的机会,可被这一出差给白白浪费掉了哦!”
其实,邹安阳是拨打给他的副连长。
虽然他的副连长听着他的话,懵逼得说不出一句话来了,但邹安阳成功地躲过了他老爸和陶叔叔即将联手给他的压力了。
邹援越父女听儿子打了这一通电话,真心以为儿子已经有女朋友了,脸上顿时绽开了身为父母所以绽开的最灿烂笑容。
陶渊之一听心想不能将女儿陶菲语往邹安阳身上扯去了,立即改了口风,调侃起邹安阳来:“安阳呀,你也老大不小了,什么时候请陶叔叔喝你的喜酒呀?”
邹安阳听了内心窃喜,故意抬手挠着后脑勺,装出很不好意的样子,咧嘴一笑,道:“到时,我肯定第一个给陶叔叔打电话,陶叔叔可一定要来喝我的喜酒哦!”
“那是必须的!谁让我们陶邹两家交谊大几十年了呀,到时陶叔叔再忙也得来不是?”